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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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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他?哈!花吉蒔在心中不屑嗤笑。李格非或許孔武有力,身懷高強武藝,但在她面前,這完全算不了什麼,根本不足以做為憑恃。雖然不以為然,但花吉蒔知道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無關緊要小事的時候。她正色道:「花靈,周夜簫的狀況很特殊,已經不是純粹中「易蓮」的毒可以解釋的了。由於你身上的血曾經潑灑在他身上,而你的宗族長之血已經被開啟了,所以花家的咒術只能用你的血來做引,我、或者永靜身上的血已經無法用在他身上了。」 「你是說,你打算在周夜簫身上作法,治他的病,需要我貢獻一點血?」花靈打了個冷顫。半年前那個不愉快的回憶又浮上心頭…… 「事情很複雜……但,沒錯,需要你幫忙的就這樣,取你身上的血,借用你身為花家嫡女的血液與能力,其他的,我會完成。」花吉蒔沒有把話說得太清楚,諸多的保留除了內容涉及花家不傳之秘外,其它還有她這些日子研究之後,所產生的一個大膽假設,但還需要證實…… 花靈無奈地歎口氣。又來提起什麼花家嫡女,讓她想推諉都心虛。 「要我的血不是不可以。但你總該讓我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吧?你在周夜簫身上施法,只是為了醫治他的病嗎?」她其實並不認為花吉蒔是一個善良的人,在這個女人心中,家族的利益為先,外人很難得到她關注的一瞥。 花吉蒔問:「我說了,你就肯進去了?」指著狗洞問。 「嗯,我會進去。但不鑽狗洞。」花靈嫌惡地瞪著那個洞。「我家格非輕功很棒,他能帶我進去。」 花吉蒔點點頭,說道:「我必須治好他,因為頌蓮王承諾如果我治好周夜簫,她願意不再追究是老綁架周夜簫的罪狀,讓我全權處理清理門戶之事,但處理的結果必須讓她滿意。就這樣。好了,進去吧。」 花靈看了看她,咕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就的實話不完整,不會這麼簡單的……」 「走了!」花吉蒔不耐煩催促。 「好啦好啦。」花靈應著,直接跳入李格非懷中,讓他帶著高飛了。 蓮帝突然親臨頌蓮王府,說是特地從宮裡取出珍貴藥材,前來探望重病的頌蓮王君。這讓頌蓮王心中無比詫異,無論怎麼說,皇帝都不該因此親自前來,派人將藥材送來即是很高的恩寵了。 何況以蓮帝向來表現出軟弱而不愛理事的性情來說,會主動來到王府見她,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非常的不合理。 莫非…… 蓮瞳不動聲色地看著表情溫文柔和的蓮帝,猜測著如今這樣的情況,皇室還想對她做什麼?而,憑他這樣一個不濟事的男帝,又能對她做什麼。 若不是為半年來發生了太多事,而夜簫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更差,讓她揪心不已,心煩意亂,沒空計量其它事的話,她早該對當年的事做一個反擊了。而今,她的沉默居然讓人認為她這是示弱的表現嗎?未免也把她蓮瞳看得太輕了。 「聽聞姐夫近幾日來都是昏睡不醒,不知如今情況如何了?」蓮帝輕聲詢問著。 「仍無起色。雖請來花神醫日夜照拂,仍找不到能令他醒來的方法。」 蓮帝神色關切,憂慮道:「怎麼會這樣呢?居然蓮花神醫也束手無策!」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臣同時亦處請國師花吉蒔幫忙。如果醫術治不了王君,那就用各種玄異的靈術來治!」蓮瞳沉聲道。 「朕知道你心急,但恕騰說句不中聽的話。那些靈異之事,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不宜太過迷信。生病仍是得從醫入手,切勿為此耽誤姐夫的病情了。」 蓮瞳拱手稱是:「臣曉得。所以才讓花神醫日夜駐守王府,不得稍離。至於靈異之事,也是基於寧可信其有的心態而為之,畢竟……」她歎息:「臣這一生失去的已經太多,再也承受不了失去王夫之痛了。若臣有失當之處,還望陛下見諒。」 蓮帝連忙道:「哎,說這什麼話。朕也希望姐夫能夠儘快康復,讓姐姐能安心早日回到朝廷,為國效力。唉,這些日子以來,姐姐你告假,公事堆了滿屋,教朕不知該如何處理,真是頭疼不已。」 蓮瞳在心裡冷笑,臉上卻沒任何表情,只一味恭謹道:「陛下言重了,臣雖告假在家未上朝,但也不至於就讓國家事務停止運轉。有賢明的地官長卿富天虹坐鎮,統領百官,陛下自可高枕無忱。」 「大司徒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也僅限於內政上,至於國際往來大事,無論如何都得仰仗姐姐你了啊……」 王府大廳裡,就見蓮帝與頌蓮王談得融洽投機,枯立在門外靜候的季如繪卻沒有心思仔細聽,趁著這會兒沒事做,逕自想著今日聽到的新奇見聞。 但也沒有想多久,便發現白琳輕輕扯了她衣袖一下。季如繪不解地抬眼看向白琳,正想詢問她有什麼事…… 驟變突生! 「啊!」一聲淒曆的尖叫自她身邊響起,在季如繪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被噴了滿臉的血! 瞬間,她身邊就倒了五六個皇衛,而她剛被白琳給僕倒在地,然後帶著滾向安全的角落! 「有刺客!有刺客!快來人!」有人狂吼尖叫:「保駕!快保駕!」 季如繪終於回過神來,睜開眼,從一片血紅裡看出去,就顯得一大群人飛奔過來,與另一群人打成一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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