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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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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妍兒,這麼善良可不是好事哩。」 「咦?」織豔看到一艘大船靠近橋下的那些人。「是劉若謙。」 傅岩逍看過去,目光倒不是放在劉若謙身上,而是站在劉若謙身邊,身形像霍逐陽的「老人」身上。他拉了下仇巖:「是易容的霍逐陽?」 「是。」 「嘿,那好。」傅岩逍找了下甲板上的身影,問道:「妍兒,娘娘呢?」 「娘娘頭暈,攏春姨娘在照顧。」 「對呀,有吐哩。」封崖加強說明。 嗯,很好,他很滿意。 「妍兒,爹爹將妳丟下河,妳泅水去摘一朵荷花給娘娘開心好不好?」 妍兒還沒回答,封崖就叫: 「我也要玩!」 「好,一個一個來。妍兒想泅水嗎?」 「想。」妍兒乖巧的點頭。天氣好熱,玩水很舒服。 傅岩逍在確定霍逐陽的眼光已專注在這邊之後,笑得萬分邪惡,不由分說抬高了雙手上的小人兒,在附近船隻注目與遊人抽氣聲中,就見一名四歲的瘦小稚兒被拋得半高去向臨安河—— 咻—— 隨著一支袖箭射向傅岩逍門面,一道黑色疾影以非人的速度輕點過三片荷葉,在小娃兒落水的一瞬間將之牢牢抱住,落點在傅家畫舫上。袖箭未能如願見血。 當然,有仇巖在,傅岩逍絕不會受半點損傷,不過傅岩逍還是暗自吁了好大一口氣。真是千鈞一髮呀! 「好功夫——」話來不及說完,便被掌風牢牢的鎖住,招招致命的揮來。 仇巖左手將傅岩逍攬護在背後,以右手化解強烈的致命殺招。幸而霍逐陽也在一手抱著小女娃的同時,僅以隻手攻擊,一時之間無法力分高下,也使得船隻可倖存。否則怕不被拆得比貝家船更徹底! 霍逐陽怒火沖天,一心想拼命,而仇巖只想護主,無意傷人,於是只是退守,但恐怕再戰下去會帶傷了。 也合該傅岩逍福大命大,在節節被逼退時,貝凝嫣擔心甲板上的情形而讓攏春扶了上來;結果正當霍逐陽的掌欺至艙房口方向時,仇巖飛身躲開,攻勢凌厲的掌力正對貝凝嫣門面,眾人皆驚呼了出來,更別說心神欲裂的霍逐陽了,硬生生收回內力,任那力道反撲回自己身上,震傷了內腑,吐出一口血水,然而掌力也只收回了九成。另一成的掌氣震昏了貝凝嫣。忍住昏眩劇疼,霍逐陽以右手摟住貝凝嫣,不在乎會加重傷勢,硬是提縱輕功飛上岸,直奔回「華陀堂」,不容許他心愛的人再被傷害! 光天化日之下,傅家主母以及其女被擄了走。不消半日光景,臨安河所發生的大小事跡已傳遍全城上下。 §第七章 貝鎮平尚未來得及弄乾自己好見人,便已迫不及待的對恨之入骨的傅岩逍大肆撻伐。 「您瞧,老夫沒說錯吧?那傅岩逍狼子野心,連畜牲都不如。今兒個全臨安城的人都看到了,他硬生生把女兒丟入河中,要不是劉公子的護衛武功了得,只怕那小娃兒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劉公子,我們兩造合作以抵制傅家,簡直是造福人群,解救我姪女於水火中呀。」 他急欲告知的對象自然非劉若謙莫屬。劉若謙進進出出前堂後院三、四回,親自醫治兩名病人,還得抱著一名被擄來的小女娃不敢放手,生怕兄弟醒來後怪他待客不周。虧得他生來好耐力、好風度,才沒有把耳邊那隻嗡嗡叫的蚊子給打飛了出去。呃——或許將他打黏在牆上當壁飾是不錯的主意? 但想到華陀堂好歹也是個做生意的地方,怎好掛上一張豬皮嚇得來客口吐白沫?於是決定放過貝鎮平的干擾。 「劉公子,小犬的情況如何了呢?」總算毀謗夠了傅岩逍,貝鎮平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也是病號之一;因為不被允許踏入診病的內院,他只好眼巴巴在華陀堂的前廳枯候,等候結果。 劉若謙好不容易讓懷中的女娃兒笑了出來,非常有成就感之餘,龍心大悅的賞貝鎮平一個答案: 「令郎受了點內傷,不礙事,你去租輛馬車叫人運回去。我們華陀堂內有幾輛大夫出診的馬車,一輛租四十兩,我們合作一場,算你三十兩。再有,人參、當歸、烏拉草、靈芝各抓幾斤回去,早晚煎煮一次,加了黃連、貝母、芍藥、梔子更好,就這樣了。」 藥材以斤論價?這些可不是便宜貨哩!貝鎮平今年開始經營起藥材的中間商,至少知道藥材以兩計量已是名貴不已了。這小子坑人呀?! 「小犬的傷沒那麼巖重吧?溺水而已,怯怯寒不就成了?」 本來是的。貝志尚本來只是溺水,胸內堵了水差點沒了氣息。千不該萬不該是貝鎮平堅持兒子必須由名醫貴手診療。醫者父母心是沒錯啦,但想想看,老弟受了內傷已耗去了他的功力體力,再加上未來弟媳又耗上他幾分內力,誰還有心情去救一個不相干的閒雜人等? 貝志尚唯一需要的只是吐水與怯寒而已。水是吐出來了,因為貝志尚被放在地上,一般人走來走去總會踏到。劉若謙朝他胸腹踹了兩下,通了他的氣,也斷了幾根骨頭,這下子可真的叫「沒病也重傷」了。 名醫出手,就知有沒有。至少他開了一長串名貴的苦藥來彌補他不是嗎?若隨隨便便開了張平凡廉價的處方,搞不好會被唾棄哩。劉若謙是名醫,當然要開貴藥。相信別人不會有意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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