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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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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寞道: 「瞧,雙重標準了吧?所以我說結婚無趣得很。」真的是太早結婚了,她尚未對不合理的男女要求感到臣服與認命就呆呆走入婚姻中,活該她現在水土不服,老是想掉淚。 陳善茗不想再說些什麼,不經意地抬眼又看到吃到一半的便當,突然了悟到: 「你去過公司了對不對?」而且必然也看到了他與顏小姐話別的那一幕。那的確只是西方慣用的吻頰禮節之一,但才初初結束單身身分的他尚不能體會自己親密伴侶若看到了會不會有傷心之類的情緒湧現,難免在分際上沒有太明確的認知。 原來已婚男人最好離閒雜女子十萬八千里遠,否則家中如果不鬧水災,也會醋味瀰漫久久不散。 「小薔,我並沒有出軌,妳大可不必哭成這樣。那如果以後我每與一位女士握手,或談天,妳是不是又要逃家一次,那太勞民傷財了。」 「少來,你明知道我介意的只有你花心的行為。你離不離婚?」她又問了一次。 「休想。冉提一次小心我扣妳零用錢。」打蛇打七吋,唬人也是相同的道理。如果說要揍她屁股還不見得有效,但如果一提到錢——凡事好辦。 「那你至少要做到碰過別個女人的地方不要用來碰我。你走開啦,我快不能呼吸了。」她便力推開他,終於讓他滾落在一邊,不過她根本沒機會乘機逃開,他一雙手可靈活得很,馬上由後方將她摟了個死緊。 「哎呀!你手不要亂放啦!」她驚呼出來,因為他有一隻手恰巧放在她的胸部下方,只稍再往上移一吋,便會完全罩住她高聳的傲人處,她嚇得連呼吸都停了。 但是身為人家丈夫的人總不會放棄偷香的特權,被她這麼一叫,他玩興便湧了上來,當真滿滿地「掌握」住她的胸部,在她倒抽氣聲中,他道: 「妳穿魔術型的?」挺有料的。 「才沒有!」老天啊!她都快羞死了,面孔埋入枕頭中,仍不忘徒勞地想扳開罩在她左胸的那隻魔手。 「海綿型的?」他仍是逗她。雖然風流多年的他,真正去「閱人」的機會不如外人預料的多,但大抵也分得清隔著衣料去盈握住的高聳,其「真實」與「添加」之間的比例有多少。以前看她老是穿寬鬆的衣物,並不好真確地去測量,婚後又分房睡——據說必須有三個月的準備期。他從來都未曾有像此刻這般的親近於她,並且「親手」測量。 深沉地抽了幾口氣,種種翻轉在腦海中的色情思想只怕會使這小小的遊戲轉為火辣辣的床戲。他必須放開她才對,畢竟他應允了她三個月的「緩刑」。可是卻怎麼也放不開手,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在法律與道德上皆是他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占有的女子,而這念頭吏使得他的情潮猛湧而上,一發不可收拾。 「你的手——不要亂動啦!」危險的紅色訊號在腦海中急切地閃動,而她的臉也因某種了悟而紅得像血。他身上傳來的灼燙感是那麼清晰地表達出他的渴望,而女性天性的自覺竟選擇在此刻甦醒。 一定會有什麼事此刻發生的—— 他的手往衣襟中探去,惹她喘叫: 「你別——」聲音沒入他索吻的唇中,終究只成無聲的呢喃。 最不公平的一點,是他在激情昂揚的那一刻、在她神魂俱迷的時候才問她: 「不等三個月了,好嗎?」 大腦接收不了這問句的意義,只是習慣性的應允。誰知道他說的三個月指的是什麼,陌生的情潮已弄得她疲於思考,什麼也想不清了。 然後,他們裸裎相對;再然後,過了洞房花燭夜。 一切都是不經意造成,卻也是期待良久。倉卒的婚姻,由此底定了一生一世的情緣,不再恍如兒戲。始料未及地起了婚姻的頭緒,接續的,已是永遠勢必纏結在一起的結髮鴛盟。 §第十章 說好說歹,康恕餘終於說動了富蕷,讓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不必鮮花、不必跪地,只須以許多親吻來引誘她即可。她喜愛極了他吻她時的感覺,他也機靈地以此為誘餌,雖然有失光明,但至少這妻子是跑不掉了。 為了不讓富蕷有機會再拖延下去,他決定用明日的假期與她回家提親。只待今天的細節討論完。 「什麼?你要改變工作方式?」富蕷將手中的塑膠花擱一邊,瞪著準丈夫問道。「我不以為你現在的工作方式不好呀!每天上下班自由,隨時可以做不同的工作,平均月入五萬元,哪裡有什麼不好的?」 他將她拉入懷中: 「原諒我的大男人主義,我不認為由妻子擔任正職、負擔家計是好事,我比較喜歡當一家之主的感覺。」 「你想去找什麼工作?」既然他有那種想法,隨便他了,只要他覺得好就可以。 「我想把那些工作夥伴集結起來——就是上回在你們公司樓下挖馬路那些人。他們都是一般的臨時工,平常沒事就在陸橋下等工作,無力改變現有的狀況,而且也三四十來歲,一般營建公司並不願納入體制內用人,寧願簽約一個月一個月聘用。他們唯一有工作的時機是選舉期,再不然就是建設公司缺人,其它時間只能閒賦在那裡。」 「他們為什麼不學你四處找外送工作?」她不以為然地問。 「年紀大了,臉皮畢竟薄,再有一些人根本連小學也沒畢業,大字不識幾個,又各自有家庭,種種因素讓他們寧願在那邊等一天一千元的工作來找他們做。」 反正這個人就是善良有同情心就是了,對老弱婦孺皆有豐沛的同情心,於是也容易惹來別人的愛慕。 「你不會是想安排他們吧?開公司嗎?你哪來的錢?」 「我並沒有多少錢,大概一百來萬吧——」 「一百來萬?」她打斷他!不會吧?他不是都把錢捐給別人花用了? 他笑: 「我每個月匯錢給我媽,都是經過寬樂之手的,因為我媽向來是手邊有多少錢就揮霍多少錢,所以才要寬樂代為保管,按我媽的用度給錢。我忘了告訴妳,我妹是一個股票分析師,這兩年來把我匯回去的錢小心投資,已累積到了一百七十三萬可以運用。」 富蕷的大眼霎時湧現崇拜的光芒。這個未來小姑一定要多巴結一下,以期未來財源滾滾而來!她要快點多做一些手工,賺到可以投資的錢後便要投入股市—— 「蕷,怎麼了?」康恕餘好笑地拉回她神遊的心智。約莫也猜得出她眼中亮光為何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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