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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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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此刻她心情很不好,由於沒有無照駕駛的膽子,所以徒步地由中港路一段走到華美街,也就是公公惠贈的漂亮公寓,還好「只」花了一小時又十二分鐘。蒙在裡頭看了看華美擺設之後,淚漣漣而下。 當然不是哭這間上好的公寓,而是莫名地為兩個小時前看到的畫面感到辛酸。 真的很奇怪,這幾個月來又當女朋友,又當送花小妹的,也從來不曉得何謂吃醋的滋味,然而今天,她提早帶便當去公司給丈夫時,看到丈夫挽著一名風情萬種的女子站在大樓門口聊天,直到彬彬有禮地送她上車,那女人在他臉上吻別了下,揚長而去。 其實這不算什麼的,他一向受歡迎,有幾次她還看到他與女人嘴對嘴的鏡頭,從來不以為意,而他似乎也習慣以禮貌性的親暱與女人摟來挽去。 真的,畫面一點也不猥瑣,反而美麗極了。俊男美女的組合賞心悅目之外,再來也是因為動作並不逾越,也不含性挑逗,所以好看。 為什麼這畫面會令她這麼難過呢? 打開便當大口大口吃的同時,她歸納出的結論是自己在吃醋。但她有權利因妻子的身分而要求他一些什麼嗎? 老實說,夫妻五天以來,他們倒有點像主人與傭人的關係——這樣去想的話,做起家事來會比較甘願。何況他一個月給她三萬的零用錢,再給她二萬的買菜錢,如果撇去夫妻身分,真的像傭人的價碼呀。 不過主人不會對傭人亂親一氣就是了,也不會買點心、買禮物、買花給她。 他是個不錯的男人,雖然花心已成習慣,而且無論結婚與否皆是女人們的最愛。但仍不掩他對女人一向很好的事實。 他們還不算是夫妻,那她有資格行使「棒打狐狸精」的權利嗎?好像沒有。 打了個飽嗝,將六分滿的便當包好,可以當晚餐再吃一次,開始又自憐了起來。沒事給自己找來這種老公做什麼?唉,嘗到苦果了吧! 眼淚又成串地往眼眶外滾落。於是她拿出手袋內關機已久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做了五日丈夫的陳善茗。 鈴—— 咦,電話鈴聲怎麼響得這麼近? 「喂。」那頭傳來略有火氣的聲音。 「我——我——」 「小薔,妳在搞什麼鬼?」 奇怪,聲音近得不像從電話中傳來?不管了。 「我——我要和妳離婚啦!」 「我們陳家不流行離婚。」聲音冰冷卻又火爆。 「亂講!你父母就是離婚收場。」想騙她?還早得很哪! 「從我們這一代開始,不許離婚。」 「我不管,我——哇呀!」一雙大掌由背後摟住她,嚇得她尖叫出來。 原本坐在床沿,背對房門的身子在背後的蠻力下,已然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叫。瞪視著她的丈夫。 陳善茗挑眉: 「妳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富蕷在上班,妳又不可能回娘家,不來這兒還會去哪裡?」他瞄向他的——至少本來應該是他的便當一眼:「為什麼沒送飯給我吃?」 「不想給你吃了,你還怕沒地方吃嗎?」她輕哼。推著他的胸膛:「不要壓著我,好難過的。」 他挪開部分體重,但仍是壓著她。 「妳在氣些什麼?」 「不說。」她別開眼,十足十鬧彆扭的神氣。 「成為夫妻的過程本就是一連串的溝通協調,如果妳不說,我怎會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瞧,還哭成這樣子。」捨不得地輕吻了下她紅腫的眼袋。 「親吻別人對你而言算什麼?」大概像白開水一樣尋常吧。 「有的是禮貌,有的表示親愛。對妳,則是喜愛,怎麼,妳不喜歡?」他又吻了她一下。 她正色道: 「如果你這兩片唇老是要印上不同女人的臉或唇,我勸你省點力氣,別吻我,因為我覺得很惡心。」 她的口氣像在說一隻蟾蜍。惡心?他耶! 「妳不要我吻妳,還是不要我吻別人?」 「那你呢?要我吻你的同時也可以吻任何一個對我示好的男人嗎?」 「妳敢!」他低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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