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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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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已深,外頭隱約傳來報更的聲響,熒熒燭火搖曳,在牆上映出形只影單。 朱履月坐立不安,在寢房裡來回走動,不斷往門口望去。 意識到這樣的自己太過慌張,她努力寧定心神,走到榻沿坐下,卻又想起坐在這兒像極了邀請,小臉一紅,彈跳起身,連忙改坐到一旁的椅子。 他……會不會來?再一次望向門口,朱履月慌亂咬唇,比新婚之夜還緊張。 今天晚膳時,他依然一句話也沒說,吃飽就離開了,她本想問,但滿懷的羞怯讓她問不出口,只好繼續低頭努力加餐飯。 視線飄向桌上的水酒小菜,朱履月一陣嬌羞。 今天下午,她鼓起勇氣向已經成親的僕婢討教。 “請問……如果晚上……相公……”第一次問這種事,讓她窘得語無倫次,連耳根子都紅了。 “夫人想問閨房之樂啊?”婢女掩了嘴笑。有經驗的果然不一樣,單憑那不成句的話語和她的神情,就猜到她要問什麼。“我那兒有幾本×宮圖可以借您,裡面招式好多呢!” 春、×宮圖?朱履月杏目圓瞠,嚇得忙不迭搖頭。 “不、不是……我是想問……要怎麼……和相公聊聊……”她連正視他都做不到了,又怎麼可能對他做出那些羞人的事? “夫人是大家閨秀,你別教壞她。”另一名年紀較長的僕婢趕緊介入,朝履月鼓勵一笑。“夫妻相處之道就是要慢慢瞭解對方,夫人想在這方面花心思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建議夫人可以備壺暖酒,再加上軟語慰藉,男人在外頭奔忙一天,最吃這一套了……” 暖酒備了,她也在婢女的推薦下,換上最美的一套衣裳,但,人呢?他真的會來嗎?叔父去勸他,應該有用吧?忍不住,她又開始緊張了,伸手靠向暖酒的小爐,想要煨暖發冷的指尖。 突然,門被用力打開,她回頭,看到一臉沉鬱的他大踏步走了進來,他長腳一踢,門又砰然關上。 朱履月慌亂站起,方才腦中不斷演練的場景,在真正面對他時,反而變成一片空白。 閻逍斜睇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原就不悅的心情變得更加沉凝。 為什麼她還能露出這麼清純無邪的表情?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在這惹人愛憐的神情之下,是否隱藏著狡詐心思? 見他已進了內室,朱履月輕含下唇,努力抓回心神。 “……相公,喝杯酒……暖暖身子吧……”她斟了杯酒雙手遞上,不過簡單的動作和言語,就讓她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閻逍本想揮開,但那雙頰暈染的麗容讓他的手頓住。同樣的房、同樣的人,勾起他幾已遺忘的情景—— 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慌得手足無措,有如受到驚嚇的小兔,連交杯酒都還是他握著她的手,帶她一起喝下的…… 閻逍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連帶將那些過往吞噬抹消。感情是他現在最不需要的東西,何況是一個被仇敵碰過的女人? 硬要逼他和她圓房,他從善如流,反正他只當是發洩,其餘的,別妄想他會給她!放下酒杯,閻逍一言不發地除去外袍。 她們說妻子要服侍丈夫更衣的……朱履月謹記教誨,上前想要幫忙,觸及袍上傳來的濕濡,她不禁一怔——外頭下雨了? 窗外傳來的滴答雨聲回答了她,忙著心慌意亂的她根本沒發現。 看見他發上還懸著晶瑩水珠,滿腔的關懷讓她忘了害羞,趕緊掏出手絹為他拂去。 “你都淋濕了,這樣會受涼的……”她必須踮起腳尖才能擦拭到他的頭頂,過於專心的她沒發現,這樣的姿勢等於是整個人主動貼服在他身上。 她是真關心,還是虛偽作戲?閻逍擰眉,大掌托上她的腰肢正想推開,她身上淡雅的幽香卻竄入鼻息,讓他動作一頓,有把烈焰在下腹處猛然燒灼起來。 玲瓏的曲線,吐氣如蘭的呼息,都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本性,更何況是禁欲五年之久的他? 本要推開她的掌握變為攬向自己,被她挑起欲望的狀況讓他感到憤怒,卻又不由自主地,想在她的軟馥中放縱理智。 “啊……”他的掌握讓她失了平衡,朱履月跌進他懷裡,本能地伸手抵住,觸及他的胸膛,感覺結實的肌理在衣料下起伏,她的心頓時亂了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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