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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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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有種奇異的感覺在心頭泛開,他有股衝動,很想見她。“我餓了。” “嗯?”她有點反應不過來,頓了下才說:“那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東西,等一下幫你送過去。” “不,”這時候,他不敢讓她出現在他房裡,他伯自己會將她緊鎖身下,一次又一次無法克制地愛她。向格非深吸口氣,他的男性仍因閃過腦海的誘人畫面而陣陣疼痛。“我下去,廚房碰面。” “不好吧,我幫你送去。”舞月不放心讓他自己走到廚房。 她的關懷,讓向格非微微一笑。 “這個家,我比你熟上幾百倍,擔心什麼?待會兒見。” 沖過冷水,將體內高熾的欲火盡數撲滅後,向格非才戴上墨鏡下樓。 位於大宅底端的廚房,透著亮光。他走到廚房門口,見一抹窈窕的身影站在爐前,他幾乎停了呼吸。 她穿著不知誰給的白色連身T恤,衣長及膝,左肘纏著治療擦傷的繃帶,顯得格外嬌小脆弱,過於寬大的領口斜了一邊,微露出小巧渾圓的肩頭,在燈光投射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除了蕾絲底褲外,空無一物的完美曲線。 好不容易熄滅的邪念,在轉瞬間立刻延燒成燎原大火。 沒發現身後的炙熱目光,舞月專注盯著爐上的罩蓋平底鍋,心中默數,將火關熄,捏著鍋蓋,只見她閉了閉眼,下定決心一掀——嬌俏可人的臉龐頓時笑得開心不已。 “成功了!”她高興低嚷,左拿鍋鏟、右拿瓷盤,七手八腳地鏟起平底鍋裡的東西。 荷包蛋。 一顆黃白分明的太陽蛋被鏟進瓷盤。 她卻興奮得像是自己整治出滿漢全席。向格非薄唇微揚,走進廚房。 “好香,你弄了什麼?” “你來了?”舞月漾笑,將手上成果湊到他面前。“怎樣?怎麼樣?不錯吧!” “我看不到。”看著她像幼兒亟欲父母誇讚的小臉,他淡淡說道。 她忘了——笑容頓時僵凝,粉臉露出好抱歉的表情,像自己剛犯下滔天大罪。 “荷包蛋,我第一次煎成功哦!”她的聲音卻滿是輕快,滿滿的喜悅像是要感染給所有人。 明明清楚她有多護著他,他又何必如此打擊她?向格非感到內疚,溫柔一笑。“除了荷包蛋還有什麼?” “還有海鮮濃湯在熱,柴師傅煮的,很好喝喲!”舞月笑道,將瓷盤放在流理臺上,拉他到流理台旁的高腳椅坐下。“今天餐會柴師傅不是煮了很多好菜嗎?你怎麼還會肚子餓?” “忙著開會。”為了瞞過沈銳,今晚可是重要關鍵,他竭盡所能為這落魄喪志的角色做最後詮釋。 “他們刁難你嗎?”剛剛端咖啡給向大少時,他的臉色好沉重。舞月從冰箱拿出萵苣和番茄,扭開水龍頭沖洗。 正好相反,沈銳那槁木死灰的表情,讓他和允非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沒有。”向格非笑道。但在看到她把萵苣葉剝得七零八落,和擺明跟刀子一點也不熟的拿刀架勢時,他的笑容突然變得有點僵。 舞月苦惱擰眉,將砧板上的番茄轉了又轉,好不容易才瞄準,一刀下去—— 她是用剁的! 飛濺的紅色汁液落在離他不到十公分的流理臺上,向格非輕咳。“你在做什麼?” “我想做三明治給你吃。”舞月嘿嘿笑,瞄準半天,又一刀下去,可憐的番茄被剁爛。 他從沒聽說三明治是用番茄泥做成的。向格非還在猶豫該不該阻止她繼續下去,她翻出吐司、藍莓果醬和醬油膏的舉動讓他瞪大了眼。 “海鮮濃湯和荷包蛋就夠了,我沒那麼餓。”若不是太清楚她對他的真心誠意,他忍不住要懷疑她是不是想惡整他。 “可是海鮮濃湯還沒熱。”她看看瓦斯爐上的單柄牛奶鍋。 “沒關係,我先吃荷包蛋。”向格非堅持。 舞月生氣嘟起唇,抽出叉子連同瓷盤端到他面前。“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說什麼?”他拿著叉子,故意在瓷盤上戳來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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