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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說我是家事白癡。”舞月握住他的手,幫他叉住荷包蛋。“上一次我幫忙煎蛋,蛋全黏在鍋底,還燒焦,刷了很久才洗掉,柴師傅好生氣,要我別再碰他的東西。”

  難怪她剛煎蛋成功笑得那麼開心。向格非微笑,叉起荷包蛋一口吞掉——沒加鹽巴。“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怎麼連煎荷包蛋都不會?”

  “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我的聰明才智不在這裡,另一個是大腦顳頁沒把我生活的本能保留下來。”她扁嘴,坐到他身旁的高腳椅。“要不是今天人手不夠,我連送飲料都不夠格。”

  若是沒見識過她的商業奇才,他可能會認為是自己撞壞了她的腦子。湛黑的眼眸染上笑意,隨即一凝,她的話讓他憶起她的怪異舉動。

  “剛剛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荷包蛋還是番茄?”大眼閃著疑惑,晚風從窗戶縫隙吹進,讓她本能地朝身旁的溫暖靠去,

  “你的手,在起居室時直在裙上擦。”她身上混合沐浴孔的馨香竄入鼻際,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心旌動搖。這些天,強抑的欲望已逼近臨界點,在他心術不正的眼裡,任何軟馥的觸感都變得讓人難以自持。

  “你怎麼知道?”連她幾乎都忘了這件事。舞月困惑皺起眉。

  他這一提,不舒服的感覺又竄上心頭,她的手開始不自覺在衣上抹著。

  該死的,忘了自己是個瞎子。向格非一僵,不動聲色地說道:“允非跟我說的。”

  “原來……”她的動作那麼明顯嗎?連允非都注意到了。“那個哦……”

  若說出來,向大少會不會覺得她太小題大作?沈老頭甚至連她的手都沒碰,只是用指甲刮而已。猶豫一會兒,舞月拉過他的手,食指輕輕地在他掌心刮了下。

  向格非看著自己的掌心,沒有說話。

  “怎樣?”舞月盯著他,他的表情好怪,她不懂是什麼意思。

  “什麼怎樣?”喑啞的聲音有著不自然的平板。

  真是她反應過度嗎?她攤開自己的掌,把他的手拉過來。“你試一下。”

  向格非頓了下,食指才輕輕畫過。“像這樣?”

  舞月不由自主地抽了手,一陣酥麻直接衝撞心坎,癢癢的,心頓時跳得又快又急。怎麼會這樣?和剛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舞月不死心,翻過他的掌心不住輕畫。“沒感覺?真的沒感覺?”她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詭異。

  向格非深吸口氣,腦海中盤據的盡是和她纏綿的撩人畫面,揮之不去。“誰教你的?”剛剛的冷水澡白沖了!他用力撫額,覺得額角抽痛,因強忍欲望而陣陣抽痛。

  “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收回手。“明天我找小柯試試……”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抓住她的手,向格非忍不住低咆,她的純真讓他不知該狂吻她還是掐死她,她竟然還想隨便找個男人試?

  這還是向大少第一次吼她耶……眨著無辜的大眼,她搖頭。“不知道。”

  “如果,你還不想把自己交給對方,別做那個舉動。”見她仍一臉茫然,他咬牙低道:“那是種性暗示。”

  性暗示?她驚訝地張著嘴,臉霎時變得比被她剁爛的番茄還紅。她對他性暗示?還畫了那麼多次?來不及害羞,沈銳那雙色欲橫陳的眼神立刻躍入腦海——那個該死的沈老頭對她性暗示?!

  “啊——”她氣得脹紅了臉,跳下椅,用力跺腳,手不停抹著衣服。“那該死的王八蛋,我要砍死他!可惡、可惡!”

  聞言向格非的臉沉凝下來。“誰對你這麼做?”看她手掌摩得泛紅,他伸手把她的手斂入掌中,不讓她繼續虐待。“誰?”

  她能說嗎?那是他未來的岳父啊!舞月咬唇,心頭糾結。“我不認識。”

  向格非臉色更難看了,他手勁一收,將她拉進懷中,困在雙腿之間。“你答應過我什麼?”他沈聲道。

  她和他,貼得好近好近……

  小手怯怯地捉住他的衣角,柔軟的曲線完全貼伏住他陽剛的肌理,一種混合淡淡刮胡水和他體溫的好聞味道,霸道地竄入鼻息,引她臉紅心跳,卻又奇異地讓她心安。

  擁著她嬌小的身軀,柔情滑過心底,向格非放軟聲調。“是誰?”

  她是不是不該這樣貼著別人的未婚夫?可是她好想就這麼一直被他擁著……額抵著他的胸膛,舞月躊躇,才輕輕開口——

  “是靜小姐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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