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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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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她在關心他,他卻用滿腔邪念回報?怒火和欲火焚得他全身發疼,黎之旭下顎繃緊,退步避開她的碰觸。 “我沒事。若是缺什麼,直接跟僕人說即可。”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他冷冷丟下話,立刻轉身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元綺握緊手,掌心似乎還殘留有他的溫度,難過得閉上了眼。他連讓她碰都覺得肮髒嗎?在他眼中,她竟如此污穢…… 她用力咬唇,逼自己把所有的心思全然抑下。專心,她不能毀了元家廚藝的名聲,不管怎樣,她都要把菜做好。 再次睜開眼,她抹去傷心和落寞,繼續和這場盛宴奮戰。 第八章 黎之旭自離開家中就一直讓自己處於忙碌狀況,甚至連船進了港口都去幫忙搬貨,嚇壞了石掌櫃一干人。 因為若不如此,她的面容會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必須藉由繁忙把心思禁錮住,消耗掉他無法發洩的欲望和體力。 直至夜幕低垂,他還是不想踏進家門,怕空閒下來的心再無法限制,會忍不住走往廚房的方向。 慶倖下午項沛棠派人送來短箋,要他今晚到閻家一聚。 當他踏進到平常聚會的書房,閻逍和項沛棠都已經在裡頭,桌上擺了水酒小菜,他們正吃到一半,看起來愜意得很。 “什麼事?”黎之旭一坐下,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斟了杯酒潤喉。 看到他這個舉動,閻逍和項沛棠對視一眼,交流過一抹詭詐的光芒,隨即若無其事地別開。 “明天晚上就要品嘗饗宴了,我想確定一下菜準備得順不順利。”閻逍回答,忙著吃菜的他,不曉得是無意還是有意,都沒看向黎之旭。 “很順利。”害他想到元綺,黎之旭覺得心煩,不想多談,直接三個字簡單打發。 “你之前說你出嫁的表妹也會出席,有確定嗎?”今天的項沛棠像是對酒很有興趣,不僅自己喝,還拚命幫他倒。“她是今天去你家還是明天過去?” “她一直請我爹說情,怎麼可能不會出席?”幸好閻逍不介意,答應讓玉珍參加,否則他會被爹和娘煩死。“她明天才會到,和你們的時間一樣。”奇怪,明明不是夏天,怎麼屋子裡越來越熱? 明天才會到。項沛棠挑眉。 她絕對會出席。閻逍也挑眉。 兩人又對望一眼,笑意都揚上了唇角。 “你們不覺得熱嗎?”體內有把火直燒,燒得他整個人浮躁不已。黎之旭瞥了兩人一眼,發現他們都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不禁覺得奇怪。 “不會啊!”兩人立刻不約而同地搖頭,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但著了道的黎之旭沒發現,他不斷凝聚意志力和體內那把火對抗,非但沒用,一整天刻意不去想的身影卻在此時變得明顯——曾經吻過他的唇、撫過他的手,清晰得像正在他身上流連。 怎麼了?他是壓抑過了頭嗎?竟連在他們面前都能起了綺念!黎之旭咬緊牙關,又喝了口酒,企圖將愈發不可收拾的熊熊火勢撲滅。 “你要不要先走?你看起來好像很累。”項沛棠關心地看著他。 “也好。”黎之旭站起,想儘快回去淋個冷水,否則他不斷攀升的渴望,會將他的心智全然焚毀。 “不送。”閻逍目送他走出書房,然後回頭看著他剛剛喝過的空酒杯,一臉古怪。 結果,那個酒杯卻被項沛棠一把拿走,拾起袖子猛擦。“湮滅證據。”他還不斷往外頭看,就怕黎之旭去而複返。那小子太精明,很怕他是佯裝中計。 “你那個藥到底有沒有問題?”閻逍擰眉。“他會不會撐不到回家,隨便在路上抓一個了事?” “你不信任你朋友啊?他的自製力,能摧毀的沒幾個。”項沛棠說得很有信心,拿出一個小紙包丟在桌上。“你要不要?剩下的可以給你。” “我可不像你那麼虛,你留著自己用。”閻逍不用板臉,光是眼睛一瞪就足以讓人雙腿發顫。 不過,和他相熟的項沛棠可不吃這一套。 “沒關係,哪天不行了再來找我要。”他把紙包收回袖子裡,痞痞一笑,完全無視閻逍殺人的目光。“今晚早點休息,別太勞累,明天還有好戲要看呢!” “你都安排好了吧?”想到他們的計劃,閻逍眼神轉為興奮。 “當然。”項沛棠回以微笑,俊逸優雅,和他眼中閃過的那抹精光完全不相襯。 明晚的盛宴,真是讓人期待啊! 在黎府的廚房裡,元綺為了怕自己睡著,不斷用手絹沾了冷水拭臉,希望能藉由冰冷的觸感驅散睡意。 只要熬過今晚就好了,明天得忙著把菜完成,會讓她沒時間想睡。元綺拚命鼓勵自己,發現襟口被手絹滴下的水染濕了一大片,趕緊將手絹擰乾,然後稍微拉開衣襟,用手絹按擦著,以免水染濕了肚兜。 突然,門被用力推了開。 元綺嚇了一跳,絹帕滑落在地,看清來人,才松了口氣,隨即擺出一副冷淡的神情。 “這麼晚,是來監視我有沒有打瞌睡嗎?放心吧,我的自尊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她嘲諷道,半晌,卻都沒有回音,她才發現他的視線正盯著她微敞的衣襟,一瞬也不瞬。 元綺臉驀地整個赧紅,又羞又惱,連忙將襟口拉攏。“你快離開,三更半夜,我不想和你獨處。”她想板起臉斥責他,但在嫣紅的雙頰映襯下,完全沒有嚇阻作用。 黎之旭不僅沒退,反而將門踢上,緩步朝她走來。他的熾熱目光緊鎖著她的臉,眼中毫無掩飾的烈焰,隨著他的視線掠過之處,灼燙了她的肌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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