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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他到底有沒有對她做什麼?她是醉死還是有一些反應?還有,他……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她真的很想知道啊!

  “…姊?你怎麼不說話?姊!”手機另一端傳來叫喚。

  “沒、沒事,”紀向曉一驚,趕緊若無其事地響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出神了。“對不起,我一邊講電話一邊處理公事,分心了。”

  意識到剛才閃過的那些念頭有多荒唐,重回清醒的她嚇了一跳,趕緊將所有恐怖的想法全都推出腦海。

  她是想男人想瘋了不成?那可不是像縱酒後、宿醉完就沒事了啊!要是懷孕怎麼辦?要是他有病怎麼辦?如果她真能夠接受,為什麼不等他出來就自己偷偷溜掉?還不就是因為這樣的狀況太尷尬,覺得事後再聯絡只會增添麻煩,她才會不給任何機會就直接走人。

  既然都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幹麼又在這裡亂想那些有的沒有的?紀向曉,你酒意還沒退是不是?!她拚命罵自己,卻懊惱地發現,她竟抹不去腦海裡那張愈漸清晰的笑臉,那張有著男人魅力又融洽了男孩頑皮的耀眼笑容。

  “啊,對不起,姊你忙,我不吵你了,等爍有空再打給我,記得哦。”知道她公事繁忙,體貼的向暖主動結束電話。

  逃過一劫,紀向曉松了口氣,又忍不住莞爾。向暖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永遠都那麼讓人喜愛,像太陽一樣溫暖人心。

  別想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還有好多事要忙呢!她將剩餘的徽溫濃湯喝完,收拾好心情,開始專心處理公事。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在她的應允下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屏幕偏左放置的她側對門口,只是約略瞄了一眼,看到收發室的推車被推進,她不以為意地收回視線,繼續專注在計算機屏幕上。

  一般書信有秘書為她過濾,但一些特定對象及較具時效性的信件,她要求收發室的人直接送進她的辦公室。

  突然,有人將東西丟到桌面的舉止打斷了她的思緒,這種無禮的行為讓紀向曉擰起了眉。

  收發室平常都是靜靜地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文件櫃,然後靜靜地離開,沒人敢直接這樣扔在她桌上,動作雖然輕,但那聲響在安靜的辦公室裡讓人難以忽視。

  以為是新進人員不懂規矩,她正要開口糾正,卻在看清桌上的東西時整個人僵止——她早上遍尋不著的襯衫,如今折好放在一個透明望料袋裡,就這麼端端正正地擺在辦公桌上。

  “你忘記它了,sunny。”

  溫醇低喚的嗓音性感得像在耳邊呢喃,但聽進她的耳裡卻成了轟天巨響,紀向曉全身的血液瞬間冰冷,頸部像生了鏽似的,萬分艱難而又極度緩慢地抬起——

  那張剛剛還在腦海中盤旋的俊容,如今再真實不過地出現她的面前!

  對上她的眼,他笑得更加愉悅,慢條斯理地從後方褲袋掏出皮夾,一、二、三、四、五,五張千元鈔票像把扇子在他手上雉開。

  紀向曉屏住了呼吸,心臟幾乎就要停止跳動。

  “現在你沒辦法再趁我洗澡時一聲不晌地溜掉了,來吧,讓我們來好好地談一談。”

  紀向曉不知道她僵直了多久,等終於凝聚了足夠的鎮定從喉頭擠出話,那聲音幹啞得好像發自別人口中。

  “衣服和酒錢,五千元應該夠了。”強迫自己將情緒拋開,不去想昨晚和他聊得有多開心,不去想兩人之間可能發生過什麼樣的親密,完全端出和對手砍價時就事論事的精明神態。“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談的。”

  伍諍挑起一眉,嘴角似嘲諷,似歡愉地勾揚著,傾身上前,將手撐在她的辦公桌面。

  “那我扛你離開酒吧的車馬費呢?收留你的住宿費呢?還有……”故意停口,邪氣地將視線瞟向她的胸前,看到她露出他預期中的慌亂神色,這才慢吞吞地補上。“幫你清理穢物的潔洗費,以為五千元就夠了嗎?”

  他到底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紀向曉生氣地抿著唇,原本完美的冷靜完全被窘惱破壞,更可憐的是,在他那張帥到不行的笑臉中,眼光向來精銳的她竟判斷不出來!

  “你要多少?”她拉開抽屜,只想趕快打發他離開。

  “唔……很貴哦。”他瀟灑地靠坐她的辦公桌沿,臉上掛著痞痞的笑,邊打量她邊作勢思考。

  紀向曉拿錢的動作停住,忐忑爬上心頭,手下意識地悄悄握緊,好像這樣可以給自己力量,卻抑不住那抹逐漸擴大的不安。

  他想獅子大開口?這和昨晚的情況不同,那時他們是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今,他知道她的身分,還知道怎麼找上門來,這不是她逃離辦公室就可以解決的……突然,她背脊發寒,原本慌亂神色瞬間被怒意取代。

  她淩厲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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