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閣上 > 席維亞 > 纏黏小男友 >


  “你知道我是誰,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這是指控而不是疑問,瞄到他胸前垂掛的識別證,紀向曉瞪他的目光幾乎要燒出火。

  他突然出現在這個不該有他的地方,她過於震驚,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如今一想通才發現這都是場騙局。

  原來昨晚的相談甚歡全是他的處心積慮,一杯又一杯的調酒是為了將她灌醉,害她還為他心動,還因為他罵了搖擺不定的自己好幾句笨蛋,結果他全是有預謀的!

  紀向曉牙關咬得死緊,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心痛。不,她是失望,失望這麼一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竟然不學好,絕不是因為曾被他誘出好感,卻殘酷地發現這全是陷阱而感到的受傷,絕不是!

  雖然她掩飾得極好,但伍諍還是看出來了,他的笑容僵在唇邊,臉上的輕佻隨即斂去。

  “我嚇到你了?”放柔語調,帶著緊張,他伸手想碰觸她,她卻往後拉開距離,防備地緊盯著他的手,這樣明顯的排斥像在他心口戳了一刀。

  該死的。伍諍懊惱地輕嘖了聲,收回的手扒過頭髮,離開辦公桌背對她而站,頎長的背影繃得僵直,猛地他又轉回,黑眸裡燃著和她一樣旺盛的怒火。

  “誰叫你早上在我床頭留了五千元就不見人影?你不是嫖客,我也不是鴨,卻被這樣對待,你說我氣不氣?當然要想辦法報復一下嘛!結果誰知道你這麼沒幽默感?還把我的話當真!要錢的話,我早就趁你醉死的時候把你的皮包洗劫一空、將你直接丟在酒吧,你甚至抓不到兇手,我又何必辛苦照顧你,然後再大費周章來跟你勒索?你用頭腦想嘛,很蠢耶!”

  紀向曉看著他像動物園裡被關在籠子的動物般走過來又走過去,說到激動處,雙手氣惱揮動的他不像霸氣的獅子,反倒像只色彩斑讕的孔雀。

  明明認為他沒有立場生氣,明明被他罵得莫名其妙,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在那裡憤慨地跳腳,那不成熟的樣子卻讓她覺得好可愛,心……竟沒那麼痛了。

  “沒錯,你又何必?”但她還是懷疑他隱瞞不說的動機,用他的話冷冷堵了回去。

  位於高階的她沒留意過收發室負責分送信件的人長什麼模樣,只知道是個男的,如果他一直擔任這份工作,他不可能會認不出她這個總監,昨晚聊了那麼久,他卻不曾坦誠,其心可議。

  伍諍停住腳步,轉頭,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有點手足無措,他又突然咧了個好開心的笑,耀眼的光芒在他臉上凝聚。

  “你沒被人追過?”他很開心沒人用這種招式討好過她,更開心的是她看起來沒那麼生氣了。她剛剛眼裡的防備與驚懼,他不想再看到了。年齡是距離,社會地位是差距,但這些差異只要兩人取得共識都可以克服,他最怕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認識他,憑著這些世俗觀念就將他否決,不給他任何機會,也因此才會沒在一開始就說出他任職於這間公司的事。

  “只要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這些體貼舉動都是最基本的,以後你可以放心喝醉沒關係,我不介意。”

  紀向曉很少有說不出話的時候,但此時,她不知道要為他的直率喝采,還是要為他的放錯重點而動怒。

  他喜歡她?他在追她?她是總監,他是收發室職員——她瞥了他的識別證一眼——還是個約聘人員,而這裡是高級主管才有資格停留的總監辦公室,他竟然還有勇氣告白?

  “不會再有下次,跟我喝過一次酒,不代表你可以和我攀親帶故。”她板起臉,嚴正地警告。“你要是有任何不軌的意圖,我會直接資遣你。”

  雖然心頭一角無法克制地翻騰著喜悅與絲絲甜意,紀向曉卻故意以嗤之以鼻來漠視它。她已經過了被人隨便哄哄就暈頭轉向的年齡,別以為她真的會相信他!

  伍諍擰起一雙俊眉,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昨晚除了喝酒,我們還做了很多事,你一定要撇得那麼乾淨?”

  很多事?哪些事?紀向曉問都不敢問。“出去。”等他離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人事室跟他解約!

  “晚上一起吃飯,我請客。”他又冒出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紀向曉瞠大了眼。他是太死皮賴臉還是怎樣?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你敢再糾纏我,我就報警。”她冷冷地撂話。

  她以為他會像剛剛一樣暴躁地跳腳,也已經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堅、央不再被他影響,但他卻只是站在那兒,帶著寵溺又有些莫可奈何的笑,溫柔地凝視著她,深深地直望進她的眼底。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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