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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天殺的,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裴芊樺真是無語問蒼天。

  另一方面,客廳裡,宇昊文亟才剛坐下,便開口,“你們可以走了。”

  “剛吃飽,總得休息一會兒。”嗚司啟吾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一角,不打算輕言離去。

  而無視宇昊文亟一張發黑的臭臉,申祺俊之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沒想到你的女人身材那麼高挑。”說著,他下巴努了努廚房的方向。

  宇昊文亟一把甩開他的手臂,“別以為你們私自造訪這筆賬,我會就這麼算了。”他不想同他們談論關於裴芊樺的點滴。

  申祺俊之攤攤手,索性順勢跟嗚司啟吾坐到同一邊。

  “第一眼看,是沒啥滋味,充其量只能說是普通。但再仔細一瞧,不知為什麼,又滿耐人尋味的。”申祺俊之繼續評論道。

  “應該是眼神吧!那神情很少見,跟以往的女人不同。”嗚司啟吾也發表起自己的高見,在她眼中,見不到他們熟悉的愛戀。

  “她整體給人的感覺很獨立,不會忸怩作態,就是手藝差了點。不過沒關係,煮飯這碼子事,將來可以請大廚代勞。”申祺俊之連補救的方法都替他想好了。

  “你們是要自己乖乖的走,還是等我起來送客?”宇昊文亟再也聽不下去的冷言說道。

  他們當然聽得出來,好友已在下最後的通牒,明知不該再多作逗留,卻又不想就此離去,正苦思不出藉口留下之際,裴芊樺此時端了盤切好的水果出來。

  “來,吃點水果,不要客氣。”基於來者是客,她熱絡的招呼他們,那模樣就像是個好客的主人。

  她將灑滿梅子粉的那邊朝向兩人,只留下兩、三塊沒沾到梅子粉的水果堆在盤子一角,放好後,她就著宇昊文亟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的這一番話,剛好給了兩人留下的絕佳藉口。

  “嘿,你也看到啦……”申祺俊之對宇昊文亟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走,實在是主人都已經開口挽留了,我們作客人的當然也不好不給面子,你說是吧?”他笑得一臉得意。

  宇昊文亟睨了他一眼,沒有多做回應。

  盯著桌上奇特的水果,嗚司啟吾新奇的發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以前沒見過?”綠綠白白的,很是特別。

  “是種水果,我們稱它為芭樂。日本因為氣候的關係無法種植,所以才會沒見過。吃吃看,很脆、很好吃的。”她眼裡滿是真誠和鼓舞。

  聽她這一說,兩個人果更躍躍欲試,爭相拿起盤子上的水果就往嘴裡送。

  裴芊樺在一旁看得笑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問“好吃嗎?”

  “不錯,尤其是上頭沾著的粉末。”嗚司啟吾舔了舔舌尖,這味道鹹鹹甜甜的,委實特別得緊,“是什麼東西?味道很棒。”

  “那是梅子粉,喜歡就多吃一點。”她有問必答,充分克盡主人的職責。

  將她的盛情款待全納進眼裡,納悶的宇昊文亟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沒多久,盤子裡的芭樂已經去了一半。

  “咦?怎麼你們不吃?”申祺俊之問。

  “吃,怎麼會不吃呢?”說著,裴芊樺伸手去拿堆在一角的芭樂,很順手的也給宇昊文亟拿了一塊。

  如果說剛剛只是納悶,這會兒,宇昊文亟可說是有滿肚子的懷疑。在他的印象裡,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殷勤的主人,至少對他們不是。不過他還是吃了,難得她會主動替自己服務。

  嗯,吃起來脆脆的,口感不賴,宇昊文亟伸手又想再拿。

  然而,裴芊樺見狀,卻陡地猛咳嗽,想阻止他錯拿沾了梅子粉的芭樂。

  “怎麼啦?”宇昊文亟停下手邊的動作,關心的問。

  “沒什麼,可能是吃得太急,叫果碎給噎著了。”她說。

  “我說女人哪,吃東西還是得秀氣些。”嗚司啟吾說。大男人主義的他,認為女人還是該溫柔婉約點。

  這傲慢的沙文豬……我看你還能乖張到什麼時候,待會有著你瞧,裴芊樺忍不住在心裡憤憤地咒駡。

  眼角不經意瞥見宇昊文亟又要動手,她急得又是一陣乾咳,冷不防抓過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口來回輕撫,佯裝幫自己順氣。

  申祺俊之看了,不禁吹了聲口哨,“臺灣的女人,都這麼豪放嗎?”

  宇昊文亟雖然詫異,卻沒忘記他男性專屬的本能吃豆腐。

  裴芊樺驚問:“你在做什麼?”隨即打落他不規矩的毛手。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幫你順氣嘍!”他答得有些輕佻。雖然自己還是沒能對她的反常理出個頭緒,但卻十分懂得把握每一個與她接觸的機會。

  而正覺羞赧的裴芊樺,又被一旁兩個男人調侃,當下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才想再也不睬宇昊文亟的死活,卻在見到他即將把手上的芭樂送進口中時,又反射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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