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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你看我臉上是不是髒了?”

  她一把扯過字昊文亟的手腕,將他的手心貼在自個兒的臉頰上,這使得他一個不察,手上的芭樂便給擲飛出去,摔落在地板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宇昊文亟問。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舉動實在異常得緊,偏又有苦難言無法馬上對他解釋,只得睜著雙無邪的杏眼瞧他,“你看嘛,人家的臉上是不是沾到梅子粉了?”她語帶撒嬌的問。

  這會兒她深情款款的凝視,臉頰上嬌羞的紅潮,以及那嘟嚷著的兩片紅唇,瞧得宇昊文亟心中一動。此時此刻,裴芊樺是否反常,以及她臉上是否沾著梅子粉,對宇昊文亟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現下的他只想,狠狠的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的唇即將吻上她時——

  “哇呼!你們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邊吃著水果,邊在一旁叫囂。

  被他們兩人一打岔,裴芊樺及時猛然推開宇昊文亟,才沒當眾出糗。

  天啊!自己居然差一點便要當眾表演熱吻。想到自己那饑渴的模樣,她簡直就要羞到無地自容。

  此刻,宇昊文亟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惡狠狠地怒瞪著他們,真是兩個殺風景的傢伙。

  待氣氛稍稍緩和,宇昊文亟才開口,“那芭樂——”

  然而,正分神懊惱事情的進展不如預期的裴芊樺,耳裡一聽到“芭樂”這兩個關鍵字,一時反應過度,整個人竟失控地傾身向前,直接堵住宇昊文亟的嘴巴,不給他任何動口的機會。

  這突如其來的豔福非但讓旁觀的兩人看傻了眼,就連當事人的宇昊文亟也怔愣在當場。

  她……主動強吻他?甫遭她拒絕的宇昊文亟簡直不敢相信。

  乖乖,我的媽呀,臺灣的女人都這麼性饑渴嗎?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看得目瞪口呆,兩雙眼睛一瞬也不瞬。

  懂得把握機會的人才有可能成功,而宇昊文亟便是這種人。

  錯愕過後,他隨即化被動為主動,反過來積極探索她的甜美;至於裴芊樺,早已淪陷在他的柔情裡,無可自拔。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般吻得火熱,吻得熾人,直到——

  “噢……我的肚子。”嗚司啟吾的哀號聲突然響起。

  像是要互相呼應似的,沒多久,另一聲哀嗚亦緊接而起。不消猜,聲音的主人自是申祺俊之無疑。

  他們兩人呼天搶地的哀叫,再一次打斷了宇昊文亟和裴芊樺的親熱。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絲毫羞赧和無地自容,裴芊樺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太好了,總算是奏效了。她在心裡喝采不已。

  眼見他們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這才大發善心,為他們指引迷津。“洗手間在左側轉角。”

  她話才方落,便見兩個大男人爭先恐後,飛也似地朝她所說的方向奔竄。

  兒到此情此景,宇昊文亟總算明白她先前所有的反常,原來都是其來有自。

  “你在芭樂上下瀉藥?”宇昊文亟問。

  “哪有,你可別胡亂誣賴人。”她死都不會承認。

  宇昊文亟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說詞,便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不發一語。

  裴芊樺被他瞧得心虛,“是他們自己貪吃梅子楊,剛巧那些梅子粉又放了一段時間。”這只是給那兩個不長眼惹上她的男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難怪,她在瞧見自己動手拿沾有梅子粉的芭樂時會那麼緊張,原來,她是擔心自己吃壞了肚子。

  想通以後,宇昊文亟心裡一樂,“你在關心我?”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不知不覺中,自己已逐漸打入她的芳心。

  “我只是擔心洗手間不夠用。”她故意淡淡的說。

  “喔——是嗎?”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問。

  “當……當然。”裴芊樺依然嘴硬。

  知道她面皮薄,宇昊文亟也不逼她,“看來你救了我一次,讓我免於狂瀉肚子。”語畢,打定主意要感恩圖報的他,也不徵求恩人的同意,便逕自將她輕輕推倒在沙發上,欺身吻上了她。

  然,這廂客廳裡溫度正節節升高,一男一女打得火熱;那廂洗手間裡卻是哀號連連,兩個男人差點沒拉到虛脫。

  嗚司啟吾和申祺俊之除了懊悔自己誤上賊屋,沒命似的逃回宇昊家天母的別墅,更是爭相對裴芊樺咒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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