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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滾?你居然要我們滾?”他們兩人唱作俱佳地唱起雙簧來,一臉的受傷表情。

  “有啥屁話快說,別一早就跑來礙眼,壞了我的好心情。”他只想早早打發掉這兩人。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說你一個人隻身在外,偶爾過來關心一下老朋友。”申祺俊之如是說。其實是想來探探他追妻的進展,美其名為關心,實則在進行包打聽的工作。

  “那好,現在你們也看到啦,我很好,而且很忙。你們請自便,我就不送了。”宇昊文亟無意將自己的情事攤在陽光底下供人檢視。

  “不急,我們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在求知欲沒得到滿足之前,他們可不打算就此離去。

  “瞧你春風滿面,最近過得不錯吧?”見好友顯然無意主動談起,嗚司啟吾索性自行起頭。

  “是不錯。”宇昊文亟隨口應了句。“如果你們能馬上從我眼前消失,那就更好了。”

  “我說文亟啊,好歹咱們都是這麼久的老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也好讓我們幫你出點主意。”申祺俊之提議道。

  幫忙出主意?笑話!他們別扯後腿就不錯了,宇昊文亟在心裡冷笑。

  “謝啦,不勞你們費心。”宇昊文亟並不領情。

  “怎說是費心呢?老朋友相互關心也是應該的。”申祺俊之仍不肯輕言放棄。

  雙方一來一往,拉鋸了許久,直到秘書進來提醒宇昊文亟開會的時間,他們兩人仍無法從他口中套出隻字片語來。

  見好友連聲招呼也不打,拿起桌上的資料逕自就走了出去,望著他的背影,兩人心中當下有了主意。

  看來,是時候了。

  星期假日正午,裴芊樺在廚房張羅午餐。現在,她已經很習慣多幫宇昊文亟準備一份,省得他又來同自己搶食。由於他的食量頗大,她每回總得多煮些,免得到時候他吃不飽,又有藉口來騷擾自己。

  煮好了飯菜,她和宇昊文亟正準備用餐,門鈴卻在這時響起。

  莫非水粼粼又跑來訴苦了?她起身應門,如此想著。

  “請問你們找誰?”望著眼前兩個溫文儒雅,俊逸挺拔的身影,裴芊樺確信自己並不認得他們。

  “我們是文亟的朋友。”說著,也不等主人開口招呼,嗚司啟吾和申祺俊之便逕自越過她走了進去。

  聽到那一口流利的日文,裴芊樺想起這兩人的面孔,她曾經在商業雜誌上看過,當下,她明白了,也認出了他們。

  唉!又來了兩個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看來她得找個時間,把屋子內外徹底地清理一遍,省得一天到晚淨招惹些瘟神進門。

  帶上門,她回頭走進餐廳,“你朋友找你。”

  宇昊文亟聞聲,從餐桌上抬起頭,一兒著來人,他不悅地放下碗筷質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而他們兩人卻刻意忽視他的問題,“這麼巧,在吃飯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們便自動自發地走到洗手台邊,各自取出了副碗筷,看得裴芊樺一愣一愣的。

  這兩個人的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吧?她不禁懷疑,難道日本的有錢人都如此厚顏無恥嗎?否則,怎會自己遇上的三個,都是同一副德行。

  “我說過,不許你們插手。”對於他們的出現,宇昊文亟很是不滿。

  “所以我們只是碰巧路過,繞道進來逛逛,順便關心一下老朋友罷了。”申祺俊之邊扒著飯,邊表明他們是真的無意插手。

  笑話,碰巧經過?當他宇昊文亟是個呆傻的草包?

  三個男人懷著鬼胎,各自吃著桌上的飯菜,並且三不五時唇槍舌劍個幾句。

  而裴芊樺實在無法想像,幾個吃慣山珍海味的大男人,此時竟狼吞虎嚥著自己所煮的飯菜?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手藝竟然變得如此搶手?怎麼她一點自覺也沒有。

  等到用餐完畢,嗚司啟吾才不疾不徐地冒出一句,“普普通通,算不上美味,勉強可以填飽肚子就是了。”

  “是啊,如果不是碰巧遇上,要吃到這麼普通的飯菜還真不容易。”申祺俊之附和道。

  這兩人的說詞,再一次印證了裴芊樺心底的想法——有錢人果然都是傲慢又無禮的傢伙。

  “不滿意可以別吃啊,又沒人勉強你們。”說著,她就要動筷,哪知定眼一看,不知在什麼時候,一桌子的飯菜已被他們給橫掃一空。

  該死的,他們竟然把她辛辛苦苦煮的飯菜全給吃得一滴不剩,她都還沒吃呢?想到他們得了便宜居然還賣乖,她心裡就覺得嘔極了。

  “算了,吃都吃了,下回記得改進就是了。”或許是指使人慣了,以至於沒能聽出她話裡的不悅,嗚司啟吾寬容地道。

  接著,三個大男人便移師到客廳談判去了,留下一桌子的杯盤狼借,而滿腹的委屈無處宣洩,差點沒讓她動手砸了手邊的碗盤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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