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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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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老爺造出寶盒之後,先皇竟派刺客追殺,之後老爺便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這幾年才又重新回到京城來,卻只能隱姓埋名的過。”祝君安看著他,娓娓道來這段前塵往事,老爺既然已死,這秘密她一個人守著也沒什麼意思,若是他也曉得,說不定還能防著些。 “看來,這寶盒會輾轉出皇宮,必定是遭有心人帶出。既然身在國師府,那必定和曹國師有關聯。” “可是,先皇駕崩以前,曹國師一府還未到京城定居。”祝君安轉著金鎖,就是動不了它裡頭的簧片。 “你怎知曉?”符華堂覺得奇了,這丫頭明明就比自己小個一兩歲,卻連國師何時到京城也清楚?她以前可不住在京城裡呀! 祝君安眨了眨眼,愣了一會兒,又道“這不難呀,我給國師府浣過衣呢!” 符華堂不疑有他,對她相當信任,也認為騙自己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這寶盒要開,你認為要花多久時間?” “兩三天左右。”祝君安頗為苦惱,拿出第二把小金環造型的鎖匙,嵌在金鎖底,可惜那凹痕太淺,根本密合不了,表示這是第二道鎖,前頭得先開過一遍,之後才能繼續。“那好,這幾天我差人替你送飯,你就專心開鎖,老爺那兒的事全交給我。” 一提起老爺,祝君安的眼眶又紅了一圈。“好。” 有她能解鎖,符華堂自是輕鬆不少,甚至也可以說是放下心中大石。 就在他暗暗松一口氣時,祝君安又開口:“小符哥哥,你確定有些東西你沒誆我?” “什麼意思?” 她兩手一攤,口氣頗為無奈。“我剛剛才發現這金鎖底下,有著幾圈扣環,仔細一看,是像文字鎖的東西!”唯獨奇異的是,這不像是坊間造的文字鎖,必須排列整齊才能彈開簧片,而且是一個扣著一個的設計,並且有一定的拙數,只要答錯超過三次,整副作為鑰匙的金鎖會被寶盒裡頭的扣環鎖死,將會前功盡棄。 “哪裡有?我怎沒察覺。”符華堂低頭一見,她嘴裡說像文字鎖的機關,小得容易被人忽略。“妙!這造鎖的工夫真是精巧。” “小符哥哥,你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我方才摸了一圈,已經轉錯一個環,我們只剩下兩次機會,一旦扣環轉錯,這副金鎖等於是報銷,咬在寶盒上就再也拆不下來,就算我有第二把鎖匙,也開不了。” “你怎知道剩兩次?”符華堂愣了,這鬼鎖的規矩還真是多如牛毛! “你真是小瞧老爺了你!”祝君安皺眉,原先拆鎖的信心逐漸瓦解。 “這裡有五個扣環,每個扣環要轉五圈,一圈有八個小字,取十成雙之意,擷八為發之大吉。照理說它像文字鎖一樣,應當有一首詩作引頭,我這第二把金環抑的鎖匙才能用。老爺這人有怪癖,通常咱是取雙數為吉,所以鎖頭做雙數當機關,可是他常對我道,事不過三,一個人犯錯不能錯三回,過了就不給機會,也回不了頭。” “不會吧……”符華堂掏出一張紙,那是當初衛泱給他的詩,以為是找寶圖的方位,結果尋到先機閣後,這件事也就暫時先擱著。 “你為何不早拿給我?”祝君安喊了聲,害他們浪費了一回機會。 “你快試試!”符華堂也心急,要是到時金鎖咬死在寶盒上,天朝寶圖就沒得拿了! 就在祝君安還想抱怨時,房門遭人應聲推入,是花複應匆忙趕來的身影。“華堂,你是不是闖禍了?” “怎麼了,賬房裡有款子不對?”除了錢以外,符華堂想不到有什麼事能讓花複應急得跳腳。上次樓子被砸,她就是急成這個模樣。 花複應有所顧忌地看了祝君安,又望著符華堂,沒想到他朝自己頷首,竟把這小丫頭當成自己人了。 她沒有符華堂那麼毫無戒備,一把將他給拉到旁邊。“大事不好了,國師府鬧出人命啦!” “關我什麼事?” “還說不關你的事,官府裡貼出公告,要捉拿前日夜盜國師府的賊人,說什麼這夜盜挖了十餘位小僕的眼。” “你真信這公告?” “我自是不信,可是這官府差來的衙役說有人見夜盜出入貴風茶樓多次,換言之,我們茶樓倒楣了!” 這下符華堂傻眼了,他可是蒙著臉面,怎麼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衙役還在樓底下搜,看你是要避風頭還是怎麼著?”花複應很想敲符華堂一舉,做夜盜又不難,怎麼會讓人逮著,甚至被安了個莫名其妙的罪名。 “有什麼好怕,有本事讓官衙找到證據逮我,我可不要自亂陣腳。”符華堂見花複應氣到臉色都白了。“衛泱知道嗎?” “他人在玉宮裡,自從天女醒了,他就守在那兒鮮少出來。”回頭要是讓他曉得,符華堂還要不要抬起頭來做人啊? “我說你呀,等等下樓也別做什麼,就拿出你往常做大掌櫃的氣勢,而我呢,也依舊是樓子裡的賬房,就當做我沒夜盜國師府這件事。”符華堂說得倒是輕鬆,就怕官府沒本事辦案,隨便抓個替死鬼拍案了結。 “我看到衙役拿著我們貴風茶樓的用印,說是掉在國師府裡的!”花複應終於忍不住爆發,急急地吼出聲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咱們的用印沒有錯!” “什麼?”符華堂皺起眉,這擺明是栽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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