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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這種低俗的錯,咱六神論誰也不可能會犯。你說,那日盜國師府,有誰知道你的行蹤?”

  符華堂擰起眉,回頭瞧了眼尚在解鎖的祝君安,隨後認真地說:“沒有人。”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既然無人,那麼區區一塊用印要把帳賴在貴風茶樓上也難,但若有人有心要害貴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還是得小心為上。”

  “國師府裡有什麼風聲嗎?”照理說來,府裡的人應該是暴跳如雷。

  “曹國師做人也算圓融,方才差人到茶樓裡,說是讓茶樓擔這險,要是影響生意,等日後水落石出,會和樓子做趟買賣,以補現今的騷動。”

  “能當上一朝國師,也不是泛泛之輩,我服了他的氣度。”換做是其他人,是不可能好來好往的,更何況還差人先來說明。

  “就不知道他這人該說是大度還是城府深,還記得三年前那件事嗎?”花複應提起過往,這件事還曾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

  “你說國師府中有妖孽現形,興風作浪那樁嗎?”符華堂沒有忘記,這件事讓他這樣的大男人光想都會頭皮發麻。

  那回風波,甚至讓曹國師贏得鐵面無私、愛國愛民的美譽。花複應搖頭,無法評斷,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總之我們一切謹慎,對方是國師,換言之也是皇宮裡的人,此刻咱六神除了彼此,誰也無法盡信。若是大意,貴風茶樓會被人連根拔起。”貴風茶樓是六神在天朝的暗探,說穿了他們還需這層關係作掩蓋,才能在安和樂利的天朝自由行走。

  符華堂沉默,只能見招拆招、且戰且走,如今寶圖未得,甚至還扯出個國師府進來,讓人覺得十分棘手。

  沒想到這渾水會讓他,瞠來一身的泥!

  第九章

  花複應方走,符華堂隨後坐了下來。“解了第一個鎖沒?”

  “沒,我又浪費了一次機會,剩最後一次了。”祝君安歎息。“大掌櫃找你做啥?”

  “只是說說樓子裡幾件要交付的事。”

  “我聽到國師府三個字。小符哥哥真要瞞我嗎?”

  “沒你的事,聽了也是瞎操心。”符華堂瞧她一眼,只覺得自己熟悉的,除了那雙大眼之外,其餘都很陌生。包括她俐落的身手,和先機閣老爺相識,在在都讓他難以將兩者牽扯在一起。

  “你不說,我不開鎖。”祝君安耍賴,兩手一推,便把寶盒和金鎖扔開。

  “貴風茶樓的用印,落在國師府裡。”符華堂冷靜地注視著她,就是想逮到她臉上或許會閃過的心虛。

  “真奇怪,茶樓的印怎會掉在那裡?”

  “在我們夜盜國師府之後,還死了不少人。”

  祝君安倒抽一口氣。“怎麼會?我們不過就是盜個寶盒而已。”

  “我說,那用印是不是你留下的?”符華堂實在不想懷疑她,卻想不到能為她脫罪的理由。“別怪我懷疑你,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

  她笑眯眯的說:“是我嗎?小符哥哥有什麼證據?”

  “君丫頭,我越來越不懂你了。”符華堂困惑,他看不見她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

  “只是一個用印,國師府拿茶樓沒轍,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

  符華堂抓住她的腕子,扣在桌上。只覺得她十分狡詐。“丫頭,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如今,他

  “小符哥哥說什麼,我不懂!”

  “你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不僅說要天朝氣脈,還認識老爺,而老爺還是造寶盒的鑄匠,你身手不凡,會解鎖、能換物。說穿了,這天朝沒幾個女人,能有你這樣的本事。”

  祝君安掩嘴偷笑。“小符哥哥這是在誇獎我嗎?”

  “你夠了沒?還在這時給我打渾!你真的以為自己動得了六神嗎?”她非但不說,還在耍弄著小聰明,想把貴風茶樓給扯下去,衛泱斷不可能饒過她。

  “為什麼不能?”祝君安甩開他的手,平庸的臉面一沉,竟有幾分陰沉。“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同一條船上嗎?”

  “如果你真想打六神的主意,我勸你就此罷手。要不,後果自負!”

  “不如,小符哥哥現在就賜我一死,如何?”

  兩人對峙,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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