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收編逆臣當夫君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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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他這些年來一向不敢違逆皇上的旨意,這回怎麼會插手?”韋殊寒不由得起了疑心。 三皇子自從二皇子被圈禁之後,在皇上面前總是刻意奉承討好,但凡皇上所做的決斷,他從不曾違抗,更不曾為誰說過情,因此討得了皇上的歡心,得到重用,且他與蔡、李兩家似乎並沒有什麼往來,沒道理會替他們求情。 “屬下也不知。” “派人暗中查查是怎麼回事。” “是。”來人領命退了出去。 韋殊寒垂眸細思片刻,再處理了些公務後,想起了一件事,喚來老總管,吩咐道:“你命人去打造一張大床,記住,要用最上等的木頭,再準備一套絲綢被褥,差人送到東華大街,皇上賜給七皇子的宅子。” 老總管也不多問,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韋殊寒低聲自語,“魏青晚,只要你日後乖乖的聽任我擺佈,我可以好吃好睡的供著你,你想在床榻上睡一輩子都無妨,可若是你不知好歹,哼!” 話末的那聲冷哼讓魏青晚生生打了個寒顫,下一瞬,她沒能再聽見他說了什麼,回到了自己的身子裡。 彷佛被他那語氣裡的寒意給驚到,她背脊發涼,趕緊拉緊被褥包裹著身子。 她不明白韋殊寒究竟想利用她做些什麼事,然而想起先前瞧見床榻上那老婦人,即使病成那般,那滿懷的恨意卻是如此深沉,就同她那日在韋殊寒身上見到的一樣。 那位老婦人應該是韋殊寒的祖母,她說什麼奪妻殺子,她口中的兒子,理應是韋殊寒的父親,妻子應該就是韋殊寒的母親,依韋家如今的權勢,這仇竟然遲遲無法得報,那仇人會是誰……想到這兒,她陡然一驚。 翌日醒來後,魏青晚仍惦記著這件事,她詢問伺候她更衣的盛嬤嬤,“嬤嬤,你可知道韋統領的爹是怎麼死的嗎?”當年母妃處心積慮在後宮裡與那些妃嬪們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收買不少人打探宮裡宮外的消息,盛嬤嬤跟隨母妃多年,也許會知道一些事情。 盛嬤嬤有些訝異,“七皇子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我聽說他的祖父和爹似乎很早就不在了,所以他才早早就襲了爵,一時好奇,這才問問。” 韋家的事倒也不是什麼秘密,盛嬤嬤便將自個兒知道的說了,“約莫十九、二十年前,皇上前往西山賞花,帶了幾個親近的臣子同行,韋統領的父親韋大人是太后的外甥,與皇上一塊兒長大,感情親厚,那日也伴駕隨行。據說在西山遇到刺客行刺,韋大人在混亂中不幸被刺客所殺,韋大人是韋家獨子,得知唯一的兒子就這麼沒了,韋老侯爺悲痛萬分,思子成疾,病倒了,將養一年,仍是回天乏術,便也跟著去了,因此韋統領才會早早就承襲了承平侯的爵位。” 開國的聖祖親封了十位功臣王侯的爵位,並允其可世襲無須降等,韋家便是其中之一,因此除非韋家無後,承平侯之爵位可世代相傳。 “那韋統領的母親呢?”魏青晚再問。 提起韋夫人,盛嬤嬤感佩的歎息一聲,“那日西山賞花,皇上允隨行的大臣可攜家眷同行,韋夫人當時也去了,得知韋大人被殺後,韋夫人跟著殉情而亡。” 魏青晚有些意外,“韋夫人殉情而亡?”可她昨晚分明聽見韋殊寒的祖母說的是奪妻殺子之仇,怎麼會死了呢? “她與韋大人伉儷情深,韋大人死後,她不願獨活,這才決然的跳崖自盡。” “那屍身可有找到?”魏青晚追問。 “據說找到時已摔得面目全非。” 聽完後,魏青晚垂眸沉思,是誰殺了韋殊寒的父親,令韋家大仇至今無法得報?盛嬤嬤說韋夫人是殉情而死,難道其中另有隱情?還是實際上她沒死,而是被人帶走了?那帶走她的人又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讓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過午之後,魏青晚被召來禦書房。 “你既然已經到了出宮開府的年紀,明天開始就來前朝幫朕做事吧。”端坐在禦書房龍椅上的皇帝魏冀,神色冷淡的道。 魏冀素來不喜這個貪懶又生得一副文弱模樣的兒子,若非那天韋殊寒提起霓裳舞,令他思及當年霓裳舞跳得最好的眉妃,讓他連帶的想起眉妃為他生下的這個兒子,看在已故眉妃的分上,他這才把東華大街的宅邸賜給了老七,算是彌補他母妃過世時,他正好在另一名妃子那裡,沒去見她最後一面。 魏青晚以為等出宮開府後,她就能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再也用不著每日早起到學聖殿進學,哪裡知道父皇會突然召見她,還命她開始上朝辦事,偏偏她又無法違背父皇的命令,只能應道:“兒臣遵旨。” 魏冀見她這般唯唯諾諾,心生厭煩,懶得再同她多說什麼,擺擺手讓她退下。 稍晚,太監帶來皇上的口諭,命她明日跟著韋殊寒出京去調查一樁陳年舊案。 翌日一早,魏青晚被得芫喚醒,困倦的被迫離開溫暖的床鋪。 “您這趟出京也不知幾日才能回來,奴婢們不能在身邊伺候,您萬事得當心點,晚上入睡時警醒些,胸前的束縛最好別拆了,以免被人發現了您的身分。”這是她頭一回出京辦事,盛嬤嬤有些放心不下,在得芫為她梳頭時,在一旁叮嚀道。 得芫也面帶憂心的說道:“是啊,您一個人出門在外,千萬小心謹慎,尤其沐浴淨身時,可不能讓人瞧見。” 兩人又再囑咐了一番話,待她用完早膳後,這才依依不捨的送她離開寢宮。 魏青晚帶著兩名侍衛來到宮門口,瞧見已等在那裡的韋殊寒,她帶著笑,朝他拱了拱手,“本宮什麼都不懂,這一趟出京,還要勞煩韋統領不吝指教。” 她壓根沒想到父皇竟會派她跟著韋殊寒去查案,她不免懷疑是不是韋殊寒向父皇說了什麼,依照先前那幾晚跟在他身邊時發現的事,他似是想要利用她做些什麼,她必須有所提防才行。 “七皇子客氣了,請。”韋殊寒擺了個手勢,請她先上馬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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