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收編逆臣當夫君 | 上頁 下頁


  魏青晚不得不陪著他去了。

  兩人進了酒樓,要了個包間,魏青群點了一桌酒菜,興匆匆的嘗著,迭聲贊道:“這蛤蜊燒得不輸咱們宮裡的禦廚,還有這春筍脆甜得像梨子。”

  “你喜歡就多吃一些。”魏青晚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笑道。

  兩人邊吃邊說著話,想到一件事,魏青群問道:“再過幾日五皇兄大婚,七哥,你可想好要送五皇兄什麼禮物?”

  “五皇兄嗜酒,我命人準備了幾罎子的陳年老酒要送給他。”她托著腮,神色有些慵懶的答道,日落的餘暉從窗外射了進來,她瞇著眼,嘴角微微翹著。

  “啊!我怎麼沒想到送酒呢。”魏青群懊惱的拍了下大腿,看向魏青晚時,忽地一怔,覺得此刻沐浴在春日夕照中的兄長,那面容清雅得雌雄難辨,一時忍不住脫口而出,“七哥,你這模樣真好看,要是扮成女子,定是位美人兒。”

  魏青晚心下一驚,坐直身子,佯怒的斥責道:“八弟,你竟把我拿來同女子相比!”

  魏青群趕緊解釋,“七哥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說七哥模樣長得好,是咱們幾個兄弟裡最俊俏的,我母妃說,七哥長得像已故的眉妃。”

  魏青晚剛要出聲,聽到外頭傳來侍衛的通傳——“啟稟七殿下、八殿下,韋統領求見。”

  兩人訝異的對視一眼,魏青晚出聲道:“請韋統領進來。”

  韋殊寒掀開簾子走進包間,朝兩人行了禮。

  “韋統領怎麼知道咱們在這裡?”魏青群好奇的問。

  韋殊寒有意無意的瞟了魏青晚一眼,答道:“臣方才經過包間,聽見七皇子和八皇子的聲音,這才知道兩位殿下在這裡。”他接著看向魏青群說道:“臣方才出宮時,聽說靜妃似乎染了急症,傳了太醫。”

  聞言,魏青群那張白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著急,“我母妃染了什麼急症?可嚴重?”明明出宮前才去找過母妃,那時母妃都還好好的。

  “這事臣就不得而知了。”妃嬪的事不是外臣能打探的。

  “我這就回宮去。”魏青群那胖墩墩的身子急匆匆的往外而去。

  魏青晚也連忙跟著要出去,臨走前,她向韋殊寒道了聲謝。

  韋殊寒朝她點點頭,在她離開前問了句,“東華大街的那座宅邸,七皇子可還中意?”

  她有些訝異,聖旨才剛下不久,他是怎麼知道的?她不解的回頭看他一眼,見他嘴角似是隱隱帶著抹意味不明的笑,但她急著要去追魏青群,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隨意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回宮後,魏青晚陪著魏青群趕往靜妃的寢宮,得知靜妃只是腹痛,傳了太醫來看過,已經沒事了,魏青晚這才回到自個兒的寢宮。

  接過宮女遞來的熱茶時,一念閃過,她脫口道:“莫非那座宅子是他替我向父皇求來的?”

  “七皇子,您在說什麼?”聽主子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一旁的盛嬤嬤不明所以的問。

  魏青晚屏退了其它的宮女太監,得芫今晚要當值,晚點才會過來,屋裡只有盛嬤嬤與她,她說道:“先前在酒樓時,韋殊寒突然問我可中意父皇賜給我的那間宅子,我覺得奇怪,父皇聖旨才下不久,他怎麼會知道?所以才懷疑是不是他替我向父皇求來的,否則父皇一向不怎麼看重我,認為我性情疏懶,才智平庸,不堪大任,怎麼會賜下那麼好的一座宅子給我?”

  盛嬤嬤不明白她怎麼會這麼想,提出其中的疑點,“可這沒道理啊,好端端的,韋統領怎麼會幫您向皇上討來那座宅子?”

  “呃……”因為他企圖想擺佈她,但這話她沒有告訴盛嬤嬤,雖然她信得過盛嬤嬤,可她每晚皆會附身到韋殊寒扳指上的遭遇委實太離奇了,說出去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見她答不出來,盛嬤嬤又道:“這事怕是您多心了,您與韋統領素日裡既沒有來往,又無交情,他沒理由幫您,他興許是從內侍太監那兒聽說皇上賜了宅子給您的事,皇上眼下寵信他,時常命他辦事,他常出入宮中,要得知這事應是不難。”

  魏青晚乾笑的應了句,“嬤嬤說的沒錯,看來是我多心了。”

  “也許皇上心裡多少還是惦記著您,才會把那座宅子賜給您。”盛嬤嬤臆測道。

  魏青晚點點頭,沒在這問題上多加琢磨。

  夜裡入睡後,她又來到韋殊寒身邊,恰好聽見他正在與一名老婦人說話——“……您放心,事情已一步步照著孫兒的計劃在進行,不出幾年,就能報了爹和祖父的仇。”

  “我死撐著這副身子不肯闔上眼,就是等著這一天!”

  魏青晚瞧見一名老婦人躺在床榻上,一張臉消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兩眼凹陷,唇色泛著青紫,嗓音雖然虛弱,但那話裡的滔天恨意卻十分驚人,她接著瞧見老婦人望著半空,像是在對誰喃喃說著話——“老爺、重元,這奪妻殺子的仇恨和恥辱,咱們很快就能報了,你們爺倆再等等……”

  老婦人的聲音越來越虛弱,魏青晚實在聽不清楚老婦人又說了什麼。

  沒多久,老婦人昏睡過去,韋殊寒站起身,輕輕的替祖母掖了掖被角,出聲喚人進來照看祖母後,便離開祖母的寢房。

  回到書齋時,總管領了個人來見他。

  “拜見統領。”

  “可是宮裡有什麼動靜?”

  “前日蔡尚書與李侍郎認下所有的罪行後,皇上命人賜了鴆酒給兩人,說他們到底為朝廷效力多年,留他們一個全屍,而蔡家與李家的男丁全都流放邊關充為苦力,女眷沒入掖庭,永為奴隸。”

  得知這消息,韋殊寒有些意外,“皇上這回倒是仁慈,竟沒將蔡李兩家滿門抄斬。”

  “似乎是三皇子請出了太后替兩家求情,皇上這才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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