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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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隨便就鑽進一輛馬車裡出了城,想離家出走?你可有想過,萬一遇上了心懷不軌的人該怎麼辦?”永玹的嗓音不重,但是聽得出來他對她這般負氣輕率的舉動不是很贊同。 拂春馬上反駁道:“我有武功在身,怕什麼!” 知她仗著武功在身,定然聽不進他的話,他也沒再多說什麼,他抬手輕觸她的左臉頻,适才見她捂著臉,想必是挨了她阿瑪的掌摑,此時雖已看不出被打的痕跡,但他仍輕聲間逭“還疼嗎?” 他那溫柔關切的眼神看得拂春有些不自在,她別開眼,回道:“早就不疼了。”倒是被他碰觸的地方有些癢癢的。 永玹收回手,沉吟道:“你阿瑪既然已經知曉鋪子的事,可要我差人幫你把鋪子給頂出去?” “那鋪子我費了不少心血。”她不甘心因為阿瑪一句話,讓她花的那些心血全都白費。 看出她的不舍,他替她想了個辦法,“要不這樣吧,咱們合夥,我出一半的銀子頂下那間鋪子,名義上那間鋪子是我的,你阿瑪也就無話可說,那間鋪子是你整治出來的,以後還是交由你打理,賺得的銀子你分七成,只要分給我三成就好,你看如何?” “你真要與我合夥?”拂春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要與她合夥,還讓她占大頭。 “你不是不想收了鋪子嗎,只有這個方法能讓你保住那間鋪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她不解的問。 永玹微笑著溫言回道:“咱們相識一場,勉強也算是朋友吧,朋友有難,出手相助還要理由嗎?” 聽他這麼說,拂春先是一訝,接著爽快的接受他的好意,“好,既然你拿我當朋友,那我也認了你這個朋友,以後你有難時我也會幫你。不過三成你太吃虧了,還是分你四成吧。”原本她是想要分他一半,但鋪子若仍由她打理,她總要收些辛苦錢。 他沒再推讓,含笑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明早我就差人送你回去。” “不要,我難得出來一趟,想多待幾天再回去。”她才不想這麼快回去見她阿瑪。 永玹略一思忖,提議道:“你若真不想回去,要不先跟著我吧。” “可你不是奉皇命出來辦事嗎?” “你會武功,有自保的能力,跟著我倒也無妨。”與其放她一人,倒不如把她帶在身邊安全,而且說不得等回去之後,他便可以向皇上提那件事了,他已經……等了好幾年。 *** “拂春開鋪子全是為了貼補家裡的花銷,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對她又打又罵,要是我女兒有個什麼萬一,我跟你沒完!” 女兒一夜未歸,白佳氏差人去琬玉那兒,還有她三舅那裡,甚至連她交好的幾個朋友那裡都找過了,沒人見過她,等了一宿的她急壞了,擔憂的埋怨丈夫。 女兒不見蹤影,瓜爾佳常德何嘗不擔心,也對打了女兒的事有些後悔,但他這人素來要臉面,依舊嘴硬的道:“她做錯事,我還打她不得嗎?你就是太寵著她了,才讓她這般驕縱,受一點氣就離家出走!” 被他這般指責,白佳氏再也受不了,將這些年來隱忍的委屈一股腦的哭訴出來,“女兒是我生的,我寵著她有什麼不對?再說,別人家的女兒可沒我女兒那般懂事孝順,她小小年紀就知道幫著我攢銀子,否則你以為憑你那點俸祿,哪裡夠供養著嫂嫂他們?她甚至為了不想我變賣首飾,冒著生命危險跑去抓朝廷的欽命要犯,這麼乖、這麼好的女兒,你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她,你還有沒有良心?” 瓜爾佳常德平日裡除了朝廷公務之外,府裡的事他是不管的,全由妻子操持,銀兩不夠,妻子也不曾向他訴苦過,全都自個兒想辦法解決,且兩人成親多年,這還是妻子頭一次在他面前哭,他一時之間有些慌了手腳,只能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拂春不會有事的,興許晚一點就回來了。” 女兒一宿未歸,他也一夜未眠,今日早朝甚至還告了假,留在府裡等她,原本是想等她回來,要再好好訓斥她一頓,可如今他只盼著女兒能平安回來就好。 晌午時分,驛館送信的人來了。 夫妻倆看完女兒托人送回來的信,白佳氏這才放下髙懸的心,見丈夫張嘴似是想責備女兒,她搶先一步說道:“拂春跟著玹郡王出去散心,回來後你可不准再罵她。” “我……罷了、罷了,隨她去。”妻子都這麼說了,瓜爾佳常德也不好再說什麼,拂袖離去。 拂春穿著一身灰藍色的衣袍與永玹同坐在一輛馬車裡,她好奇的問道:“永玹,咱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她出來沒帶換洗的衣裳,他命人替她買了兩身男裝,方便她行走。 她先前已分別寫了三封信託驛館的人送回城裡,一封是給額娘,讓她不用擔心她,一封是給何水娘,交代她鋪子的事,另一封是給三舅,告訴他自己暫時不在京城。 “去年有幾個是城送往朝廷的稅銀被劫,遲遲追査不到犯案之人,皇上命我來査辦。” 拂春驚訝道:“竟有人那麼大膽,連朝廷的稅銀都敢劫!”搶劫稅銀可是殺頭的重罪。 “先前皇上曾派人前去調査,卻査不到什麼線索,不久前又有一批官銀被劫,押運官銀的人同樣全都被殺,而那些劫匪和官銀也同先前一樣,全都消失無蹤。”永玹將他此番要去調査的事簡單告知。 她思忖道:“要劫走那些官銀,應當需要不少人手,這些人的武功必定不弱,才能一口氣殺死那些官差。” 他頷首續道:“沒錯,那些人一再劫走官銀,官府不僅抓捕不到人犯,連犯案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十分不尋常。”說完,他抬目瞅著她,扮成男裝的她頭上戴著頂黑皮瓜帽,一頭長髮束成一根辮子,面容俊美亮麗。 他回想起當年第一次在英武郡王府裡見到她時,她穿著一身紅色衣裙,張揚明亮得宛如一團火焰,令他移不開目光。 拂春低垂著眼眸,抬指輕點著下顎,思忖著案子,突然間靈光一閃,抬起眼興匆匆地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冷不防迎上他凝視著她的眼神,刹那間仿佛跌進一汪幽沉不見底的深潭中,她猛地一怔,下一瞬間回神後,她質問道:“你做什麼這樣盯著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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