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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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孩兒事情繁忙,哪有時間上青樓找花娘,那只是今兒個在路上遇見了朋友,對方同雪瑩開的小玩笑罷了。” 在他四歲那年,阿瑪病歿,額娘悲傷過度,心神失常之下,曾拿熱茶燙他,還曾將他抱起來再狠狠摔下,太后得知後,將他接進宮裡照看,等到他八歲時才又被接回府裡,但因為最需要照顧的那幾年不是養在額娘身邊,他與額娘始終無法再親近起來。 巴顏氏喝斥道:“你那是什麼朋友,這種事豈能拿來開玩笑,還把雪瑩給氣走了,你以後少同這種人來往!” 永玹沒答腔,只道:“時辰不早了,額娘早點休息。” 她叫住兒子,“等等,趁著這回雪瑩過來,我想讓你們把婚事給辦了。” “孩兒先前已經說過了,我沒打算娶她為妻。” 巴顏氏怒聲責問,“不娶她,那你究竟想娶誰?你看看你,今年都二十二了還沒成親,跟你常來往的吉勝和文碩他們都有好幾個妻妾了,你卻連個侍妾都沒有,你說,你究竟在想什麼?難不成是想做和尚嗎?” “孩兒沒打算做和尚,還請額娘再給孩兒幾個月的時間,屆時孩兒定會成親。”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兒子補了一句——“這事皇上也答應了。” 聽兒子抬出皇上來,巴顏氏即使再不滿,也不好多說什麼。 待兒子離開後,細眼透著怨恨,怨怪太后當年從她身邊將唯一的兒子給搶走,恨太后絲毫不憐恤當年痛失丈夫的悲傷之倩,只因她錯手傷了兒子幾次,就狠心將他們母子生生拆散了幾年。 要是兒子一直養在她身邊,也不至於對她如此離心。 這天過午,拂春從脂粉鋪子回到府裡,帶著為弟弟買的上好顏料和絹紙去看弟弟。 來到他住的小院子前,她瞧見他蹲在一邊,看著一隻不知打哪裡來的白色野貓,好奇的問道:“常臨,這貓是哪裡來的?” 一如過往,他沒有回答她,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只白貓,彷佛沒發現她的存在。 一旁的丫鬟回道:“今早這只貓不知怎地來到少爺住的院子,少爺發現了,拿了些吃食喂他,然後這貓就不走了,窩在那兒,少爺就一直看著他。” 見弟弟那模樣似是很喜愛那只貓,拂春便吩咐道:“難得常臨除了作畫和玩他的那顆球外,還對別的東西感興趣,這只貓就讓他養著吧。”說完,她也蹲下來,和弟弟一起看著那只白貓。 那只白貓也不知是不在意有人圍觀,或是壓根沒發現,就這麼攤著肚皮打著小呼嚕,睡得十分香甜。 常臨看了貓兒半晌,似是忽然發觀身邊有人,抬起頭,見是姊姊,他抬手指著白貓,說了三個字,“姊姊,貓。” 拂春疼愛的朝弟弟笑了笑,“你喜歡的話,咱們就留他下來,讓你養著好不好?” 他歪著腦袋看著她,沒答話。 她將替他買回來的顏料與絹紙交給丫鬟,扶他站起身,走回屋裡。 她試著想讓弟弟多說些話,逗著他,“你若要養貓的話,咱們得替他取個名字,你看叫他什麼名字好?” 見他沒聽懂她的意思,拂春耐著性子再說了兩遍。 半晌後,常臨才似懂非懂的吐出兩個字,“……名字?” “沒錯,名字,就像你叫常臨,我叫拂春一樣,咱們也替他取個名字,才好叫他。”她不厭其煩的為弟弟解釋。 又等了好半晌,她才聽見弟弟說了兩個字——“毛毛。” “你想叫他毛毛?好,那咱們以後就叫那只貓毛毛。”今天常臨同她說了不少個字,拂春一時髙興,抱了抱弟弟。 他不自在的在她懷裡扭了扭,卻也沒推開她。 須臾,她放開弟弟,再跟他說了幾句話,交代丫鬟一些事後,才離開他住的院子,去了額娘那兒。 “額娘……”一走進去,拂春才剛開口,就瞅見額娘朝她使了個眼神,她這才留意到阿瑪也在,不免有些意外,這時候才剛過午,阿瑪怎麼就回來了?“阿瑪,您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回來?” 瓜爾佳常德一見著女兒,不由分說抬手就搧了她一巴掌。 冷不防挨了記耳刮子,拂春滿臉錯愕,“阿瑪為何打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開了間脂粉鋪子?”瓜爾佳常德恚怒的質問道。 拂春捂著被打痛的左臉頻,搬出先前想好的說詞,“我……那鋪子是三舅開的!” “你還想騙我!那鋪子是你借著你三舅的名頭開的,當我不知道嗎?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當初就不該讓你跟著你三舅學武,如今連當著我的面都敢睜眼說瞎話!立刻把那鋪子收起來,以後也不許你再外出,留在府裡反省思過!” 拂春一時氣不過,頂撞回去,“沒鍇,那鋪子是我開的,可京裡又不只我一個人做買賣,為什麼我就不能開鋪子?” “你還有理了,朝廷禁止官員和其家眷與民爭利,你這麼做可是犯了大罪!” 她不平的駁斥道:“我犯了大罪,那京裡那些王公大臣呢?他們做的買賣比我更大,你怎麼不去叫也們收了那些買賣!” “他們的事與我無關,但你是我女兒,就不許做這種事與他們同流合污,把你那鋪子給我收了!”瓜爾佳常德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我不收!”拂春倔強的反抗。 這陣子多虧了鋪子的進賬,填補了家裡的花銷,額娘才不用再變賣首飾,她哪裡捨得就這樣斷了這條財路。 “你這個不肖女!”被女兒一再頂撞,瓜爾佳常德氣惱極了,又重重摑了她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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