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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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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毅聽她說是來接他的,心頭一喜,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親昵的攬著她的肩,“用不著,興許是酒喝太多,回去睡一覺就成了。走吧。” 隨茵扶著他,兩人親密的偎靠在一塊,他身上的酒氣濃得熏人,她忍不住說道:“以後別再喝這麼多酒,傷身。” “你這是在關心我?” “我是不想太早守寡。” “你就不能說句好話?” “我習慣有話直說。” 他被她一噎,生著悶氣,刻意將身子的一半重量壓在她肩上。 她肩上一沉,卻也沒說什麼,撐著他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回寢房。 回房後,隨茵替他脫去外衣和鞋襪,扶他躺上床榻,說道:“你先躺躺,別睡,待會兒就要用晚膳了,等吃過再睡。” 恒毅閉著眼回道:“我吃不下,不吃了。”他頭疼,又被她給氣到,毫無胃口。 見他似是不太舒服,她讓人拿來浸了涼水的巾子,替他擦拭臉和手,一邊說道:“你若真想睡就先睡吧,我讓人熬些綠豆湯,等你醒來餓了再吃。” 她心忖他這般陰陽怪氣的,約莫是因為這兩日天氣異常炎熱,上了火,喝點綠豆湯能降降火氣。 “嗯。”他應了聲,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可身子躁熱,讓他睡得不太安穩,睡夢中連眉頭都緊皺著。 見狀,隨茵拿著絲面團扇替他搧涼,讓人再從地窖裡取來一些冰塊,想讓房裡涼爽些。 等到夜裡就寢時,躺在他身側,她也不時幫他搧著風,想讓他涼快些。 翌日,恒毅的身子還是躁熱,頭疼也沒好,隨茵讓人請來了太醫。 太醫過來診治後表不,“王爺這是中了暑氣,我開帖方子讓人熬給王爺喝。” 太醫開好方子後,下人很快將藥抓回來,熬煮給他喝。 早上和中午喝了兩碗藥,恒毅的神色還是蔫蔫的。 想了想,隨茵吩咐丫鬟去取來一枚瓷調羹,走到床榻旁,讓他坐起身。 “做什麼?”他懶洋洋的坐起來問道。 “我幫你刮。” “你會刮痧?”他聽過這種手法,卻不曾嘗試過。 “以前跟著我額娘學過。”她替他脫去上衣,讓他赤裸著上半身,接著坐到他身後,在他頸子和後背抹了些香膏充當潤滑液,然後拿著調羹,沿著頸子兩側由上往下刮了幾遍。 那力道不輕不重,他感覺緊繃的頸子似乎舒緩了些。 見他頸後泛紅,出了些痧,她再沿著他脊椎的兩側,一樣由上往下刮著。她一手按在他的背上,他背肌隱隱感覺到她手掌的溫度,溫溫的,就像她的人一樣。 她另一隻手自上而下在他背後刮著,那力道恰到好處,他微闇著眼,隨著她每刮一次,身上那躁熱的感覺彷佛就被她給帶走一分。 片刻後,見他兩側背上一樣刮出了痧來,隨茵將手上握著的那枚瓷調羹擱在一旁,拿起絹帕,將他頸子和背後先前抹的香膏擦乾淨。 接著又吩咐丫鬟倒來一杯溫水給他喝。 飲完溫水,恒毅先前昏昏欲睡的精神好轉許多,他回過頭,忽然握住她的手,深情的道:“咱們好好過日子吧,就像一對夫妻那般。” 隨茵不解的問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 “你心裡有我這個丈夫嗎?”他想要的是一個對他全心全意的妻子,可他連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他都不清楚,因為她太冷了,他壓根不曉得她的心在哪裡。 “有。” 她毫不遲疑的回答,反倒讓他一愣,過了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說有。”她心裡已經認定了他這個丈夫,她不明白他為何還會這麼問她。自那日他查明了事情真相後,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夜夜同床共枕,他幾次的求歡她從未拒絕,她以為她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他應當能夠明白她的心意。 “有?你是說你心裡有我?”恒毅不敢置信的瞅著她,驚喜來得太突然,令他一時之間有些傻住。 “你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他仔細注視著她的臉,始終未能從她那張臉上看出她對他的絲毫情意,“或者你該用行動來表示?”譬如主動獻上香吻之類的。 隨茵略一沉吟,忽然間抬手打了他一拳,見他一臉呆愣,她又朝他再打了幾拳。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那點力氣傷不了他,卻讓他非常困惑。 “你沒聽人說過打是情罵是愛嗎?”他要她用行動來表示,這就是她的表示。恒毅的嘴角抽了下,所以她突然打他,是在表示她對他的情意? 他磨著牙,對這個性子與旁人不同的妻子,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既然這樣,那你狠狠的打吧。”他抓著她的手,往他赤裸的胸膛打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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