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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有話直說,不要繞彎。」她冷靜自持地問。

  「好,夠爽快!我問你,你為什麼又成了拉菲爾的家醫?你不是將他轉介紹給我了嗎?」他質問。

  「我是這麼做!但拉菲爾不同意。」

  「放屁!他不同意,你就爽約?」

  「那不然你要我怎麼辦?」

  「要你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了!」突然,他從腰間取出一把彈簧刀。

  「你——」她真的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退。

  「哈!既然你非死不可,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根本就不是克拉克的學生,只是因為令師——包柏的部分信息已被我剽竊,所以我才有辦法替拉菲爾看病。」

  「什麼?你——你好卑鄙!」她憤怒大罵。

  「你少自命清高!你只是幸運,那個臭老頭包柏將他畢生研究移交給你,不然,你又哪能成為這方面的專家!我呸!」

  「你自己也是豬籠草的專家,為何還幹這種不法的勾當?」她試圖拖時間,以便將他繩之以法。

  「利字當頭,仁義、道德兩邊擺!哼!準備受死吧!」說完,他的刀就刺了過來。

  她一躲一閃,他又繼續進攻,「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這回非要你一刀斃命不可!」

  說完,他手中的小刀在瞬間射出。

  水卿君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招,等到回神,刀尖已刺入她的右手臂!

  「啊!」痛得她冷汗直冒。

  沙但則邪佞地詭笑,「要怪,就怪自己食言而肥,外加擋我財路!」

  他走上前,正準備將小刀拔起,說時遲那時快,他被兩名保鏢猛然踢開,並且在極短時間裡,被手銬給銬了起來。

  其中一名女性保鏢馬上走過來,「水小姐,請原諒我們來遲了!讓我先替你止血,再送你就醫。」

  「謝謝。」她痛得眼冒金星,「到天使醫院——順便打電話給——拉菲爾先生,說這次——我真的得食言——而肥了……」話畢,她人也暈了過去。

  兩名保鏢於是立刻送她至天使醫院。

  「什麼?」拉菲爾不敢相信所聽見的事!

  水卿君竟然被沙但用刀射傷?

  掛上電話後,他立刻取消歐洲所有的行程,又命令助理:「立即訂機位直接回紐約!」

  他覺得這一刻,自己的手臂也仿如被刀刺穿似的疼痛不已。

  水卿君如此嬌小,怎麼有辦法承受彈簧刀的力量,與它所帶來的疼痛?

  他又立刻撥了水卿君的病房號碼,但沒人接聽。

  急死人了!

  真希望自己現在就在她的身邊!

  可恨!他恨自己沒有像天使一樣的翅膀,與瞬間移動的本事!

  經過一天一夜,水卿君仍然昏睡,而「君臨天下幫」的其餘四位成員,也全都來看她了。

  這時,拉菲爾也來到醫院。

  「她到底怎麼了?刀傷不應該昏迷這麼久,而且還發著高燒?」

  一旁的泰格回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已初步查出刀口上有毒,只是不知是哪一種,也因此沒法立即做出最好的處置。」

  「老天,你們這是怎麼搞的?」

  「別怪泰格,也許我們該從傷害她的沙但著手。」說話的人是「君臨天下幫」的殿狂君。

  「抱歉,泰格,請見諒。我這就派人去紐約市警局弄清楚,這人渣到底幹了什麼好事。」拉菲爾轉身對保鏢命令道:「這事就交給你辦。」

  「是的。」保鏢登時銜命而去。

  而「君臨天下幫」的四人也陸續離開,並要拉菲爾好好照顧水卿君。

  他只是抿了抿唇,點頭表示明白。

  等人都走光了以後,拉菲爾一個人坐在水卿君的病床邊苦笑,「現在你倒成了我的病人了。」

  水卿君當然無法響應他。

  他就坐在那裡,一直摸著她的小手,口中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那是他最喜歡的音樂家之一李斯特所作的安魂曲。

  他邊哼,思緒也落入他們相識以來的種種回憶中。

  忽然,門被輕輕地推開!

  他倏地轉過頭,十分機警地質問:「什麼人?」

  只見眼前站著一名年約七八十歲的老翁,看來精神不是很好,但卻十分慈祥,他的雙瞳直盯著病床上的水卿君。

  「您是——」拉菲爾的口氣頓時變得友善了些。

  「我是包柏。」老人輕聲說道。

  「您是包柏?也就是卿君的指導教授嗎?」他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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