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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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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要剮隨便你。”她撇過頭不予理會,粉嫩的雙唇還微微嘟起,像個耍脾氣的小女孩。 登時,他邪氣地扯著嘴角,淺淺地笑了。 因為,他想到怎麼懲罰這個似天使又似女巫的紀玥璿了! 低下頭,他快速且精准地覆住她的檀口。 “嗯——”她驚愕地瞪大雙瞳,使勁地扭動身子。 沒有人!從沒有人可以這麼接近她,而且還……吻她! 這……這是她的初吻啊! 她想張口抗議,卻力不從心。 就在她無措的當下,她隱約感到原本被壓制的雙腿,被他有力的雙膝給撐了開來,她奮力想收回主控權,卻發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嗯——”她驚喘出聲。 她一向不讓人碰她的身體,更遑論被這麼一個“陌生”的男人親密觸碰。 她好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那股熾熱似乎漸漸融化了她長久以來的抗拒與排斥,她的身體與理智在天秤的兩頭,不斷地拉鋸。 這時,大掌似乎不滿足地往下移…… 牛仔長褲的下方有一圈火熱直直燒向她的全身,還伴著難以隱忍的騷癢,她再度不安地扭動。 突地,她的長褲扣子被解了開來,大掌順勢地將之褪下,一陣冷涼旋即吹來…… 年少時的醜惡記憶在瞬間被喚起,她立即以全身的力量將他踢開,忙不迭地抓住脫了一半的長褲邊穿邊道:“你:你真的很過分!”啜泣的聲音隨之而來,顫抖的雙手怎麼也扣不上衣扣。 瞬間,他清醒過來!看著她無助地坐在草坪上啜泣,他自責不已。 一開始,他只是想以吻懲罰她的“狡詐”,沒想到……她的唇、她的身體、她的香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一徑地投入,甚至到了忘我的地步。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樣吸引自己,甚至忘卻一切,渾然投入。 而她甚至沒勾引他,就讓他——欲火焚身! 他很不願意用這個字眼,但它卻貼切地形容自己當時的情況。 再次凝視著她無助、委屈的身姿,聽著她低低的啜泣聲,他首次感到無措。 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是沒見過比她哭得更悽楚的女人,為何獨獨對她的珠淚有著別於以往的不舍? 而她還是他立誓絕對不伸出援手的人!為什麼他卻再三對她破例,甚至……牽掛? 她是他的“死敵”啊!就在她拒絕他的醫治時,這梁子就已結下! 可是……他不但沒有將身為嫌疑犯的她移送法辦,還將她帶回自己家中,甚至擔心她的心臟無力負荷爬樓梯之苦,而讓她住進母親生前的別院! 這到底是為什麼? 問號就如落入湖中的石子,掀起陣陣漣漪,越泛越大…… 輕喟之後,他還是伸出手,“我扶你起來。” “走開!不准你再碰我。”虛弱的反擊,更添嬌弱。 他不再說話,卻一直守著她。 夕陽落了下去,庭院的燈也亮了起來,燈下一雙人影,誰也不肯先離去。 也許是和易天令賭氣,紀玥璿連晚飯也不肯吃,最後還是田伯來勸。 “紀小姐,我可以進來嗎?”田伯站在別院門外低聲的說。 輕歎之後,她緩緩起身打開門,“請進。” “這是少爺讓我拿給你的換洗衣裳,另外,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些消夜在花廳。”田伯捧著一手摺疊好的衣服,滿臉關懷。 “辛苦你了,可是我不餓。”她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那個霸氣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田伯卻笑了,像吐露秘密地說道:“少爺不在家,你可以安心梳洗,然後再來花廳吃點東西,蘭姨的手藝很好喲!在美國可是很難吃得到的。”他顯然對她的心事看在眼底。 “這……”原本的堅持,霎時有了縫隙。 “丫頭,別猶豫了,來,先將這些衣服收下,好好泡個澡,他現在沒機會『找你麻煩』的。” “他去哪兒了?”話一出口,她就恨起自己。 他去哪兒關她什麼事,最好永遠別回來,她也好正大光明地打道回府。 “他沒說,我想,應該又有急診才對。通常他晚上十點以後出去,大概都要到天亮才會回來。”田伯把她當女兒似地娓娓說著易天令的行蹤。 “謝謝你,田伯。”她欣然收下衣服,一個不小心,其中一件白色連身衣裳掉了下來…… 田伯連忙為她拾起,脫口就說:“這件衣服是少爺買給表小姐的,誰知這個丫頭不領情,還說什麼白色不適合她,怎麼也不肯穿,希望你不會介意這衣服——”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話多了。 她的心口卻在此時被輕輕地扯動…… 易天令會買衣服給女人? 那個“表小姐”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放下其他衣服後,她拿起那件白色衣裳,摸了摸。 它絕對是出於名家之手,樣式簡單大方卻不失流行,最美的地方在於以蕾絲雪紗縫製的水袖,還作出三段式的鏤空設計,既飄逸又典雅,讓人想起立于水上的美神維納斯。 她喜歡它! “很高興你喜歡它。”田伯欣喜地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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