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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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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在千鈞一髮之際,她忽然聽見有如正義天使的聲音,救她脫離了魔爪! 而那群險將她強暴的青少年聞聲後,旋即一哄而散,那人立刻褪下身上的外套,將她幾近裸裎的上半身包裡了起來,她才看清她的長相—— 她是一名慈祥的黑人婦人,對她露出慈母的笑容,「感謝天父,你沒事了。」 事後,她才知道這個名喚馬利亞的婦人,正是這一區行為偏差青少年的輔導社工人員,她篤信基督,致力幫助這裡所有貧困、失學、或是有家歸不得的青少年,以致這些所謂的不良少年,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所以,自己才逃過一劫。 但那次的經驗,讓她發現兩個事實。一是,她再無法和男性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其次便是一直以來的胸口疼痛,原來是因為心臟病之故。 此事之後,她怎麼也不肯讓男醫生診治,她的父母對此一直困擾不已。 這個意外,一直是她與馬利亞的秘密。多少個夜裡,她幾乎是被嚇醒的,馬利亞於是鼓勵她上教會。 因此,她對人生又有另一種看法,不是說她已經完全走出陰霾了,而是她更愛惜自己的身體。 也因如此,她更加強防身術的練習,也坦然接受保鑣隨侍在側,因為,她再也不願意經歷那種蝕人心魄的意外。 想著想著,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頭也更加昏眩。 到底是怎麼了?最近,她為何老是昏眩? 太累了?還是因為時差的關係?抑或是她的心臟又出了毛病? 不舒服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彎下身子休息,卻在此時,她看見一雙名牌皮鞋立在她的前方。 那人二話不說,就將她撈了起來,「你——」 「放開我!」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嚷道,卻在對上來人炯厲的眼神,立時收口。 他不是那個警衛!而是…… 「我又不是第一次碰你。」易天令說道,卻在睇見她那頭及腰的青絲時,語氣登時放軟,「激動對心臟一點好處也沒有。」右手不由自主地將一撮飄近臉頰的長髮撈至耳後,指尖還帶著丁點不舍地輕輕撫著它們,像在調情,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醇柔的嗓音夾了抹不明所以。 他突然輕笑了聲,「這是我家,你說我在這裡做什麼?」這笑早沒了以往的冷佞,反倒有些許寵溺。 「麻煩你,放開我。」儘管他們之間有過多次的「肌膚」接觸,但她還是不習慣男人碰她。 「那林正就可以碰你?」溫暖盡卸,冷冽倏起。 「林正?」他在說誰啊? 「他是誰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經將他開除了。」淡淡的聲音卻夾帶著雷霆萬鈞地定奪。 紀玥璿這才恍然大悟地朱唇微啟。 他開除了那個為了防止她跌倒而扶起她的警衛!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不滿的音律倏地從她的嫩唇透了出來。 「你管太多了。」冷冷的音階漫捲著駭人的警訊。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只不過是怕我跌倒而扶我一下,你這麼小題大作做什麼?」 「小題大作的是你吧!」他不服地反擊。 「我哪裡小題大作了?」這個男人真是超級過分! 「是誰動不動就說不要碰我、放開我?是誰神經緊張、小題大作?」道道霜冷的揶揄霍然泄出,冷冷刺入她的耳膜與心口。 「你——我不喜歡男人碰我是我的事,你無權編派我的不是!」被他的話狠厲罩住,令她的頭好痛。旋即甩開他曾經有些許溫柔的手,轉身就走。 才一抬腳,又被他抓個正著,她也不示弱地反擊,「不准再碰我一下!」 他卻輕鬆的閃開,嘴角噙著訕笑,「你又忘了自己是我的手下敗將。」 她索性裝病彎下身子,「哎喲。」 「你怎麼了?」他的心驚跳了下,人也跟著彎下來。 她卻趁勢一把將他推開,「我還有腦子。」得意之餘不忘拔腿就跑。 險險跌倒在地的易天令側翻而起,手勁十足地抓住她準備逃開的雙腿。 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抓個正著,只好以雙腿用力踢著,卻發現男人的力道似乎永遠在女人之上,尤其當他們憤怒時。 「你竟然敢戲要我!」單手將她的雙腿鉗得死緊,再一個挺進動作,他整個人就這麼壓在她的上方。 「你竟將我的關心當作驢肝肺!我該怎麼懲治你?」很少人能激怒他,但她剛才的行為真的讓他很震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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