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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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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你真好。讓我想起我爸爸。”她突然很想家。 “那田伯就暫充你的幹爸爸好了,記得待會兒來花廳吃消夜,還是你希望在別院用餐?” “田伯——”她好感動。 “不要再客氣了,否則就是看不起我是個『下人』。”他佯怒。 “不,怎麼會?我是怕你麻煩。” “不麻煩,我覺得我們很投緣。少爺自幼成績與家世就傲人一等,出了社會更因努力而得今日的成就,也許成功對他一直是『囊中之物』,所以不免自負,因此,我很難有機會和他坐下談心。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其實是很柔軟的。”說著說著,眼中寫滿了滿足與欣慰。 “心柔不柔軟我是看不出來,但他並無好好『善待』我,還將我當成竊賊給軟禁在此。”她噘起小嘴,以示抗議。 “哈——丫頭!多少女人想踏進易園而不可得,更別說住進這別院了。你知道嗎?”他說得戲劇效果十足,“有好多女人還故意裝有心臟病去擎天醫院就診,只為了獲得他的青睞呢!” “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瞳。 “真的。還有一些女孩索性守在醫院門口,只為了見他一面,還有數不盡的愛慕禮物,幾乎塞滿了醫院的門診處,但他一概不接受。” 他有這麼搶手,她怎麼不知道? “田伯,這些女人沒被他那張冰臉給嚇得退避三舍嗎?”她真的很好奇。 “丫頭,也許正因為你的條件太好,所以不能認同那些女孩的作法,可是你若細想,我家少爺是不是真的很有男人味?外加他名利雙收,有幾個女人可以免疫?”田伯分析道。 她這才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他除了那冷冰冰的臉,還有狂妄的口氣教她“生恨”之外,細細評量,女人的確很難拒絕一個才與貌兼具的帥哥。 她這才露齒一笑,“田伯,也許你說得有理,但可別將我算在內。因為我有懼男症,很難克服的。”她似假還真地說道。 她的確對男人有種難以抹滅的恐懼……不由自主地,身子再次打顫。 “你冷嗎?”田伯關心地問道,“我看待會兒我還是將消夜送來這裡的前廳好了,晚安。” “謝謝你,田伯。”她回過神地微微笑著。 待田伯定後,她又從衣堆中找到連身睡衣與緞質睡袍,同樣也是白色的,她愛不釋手地摸著它們。 一直以來,她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白色與黑色,而白色更勝於黑色。她看得出來,這套性感卻不失典雅的睡衣根本沒被穿過,顯然易天令那個表親又嫌它不適合自己而放過它。 她該慶倖她沒穿它,否則以她現在的“身份”,怎可能有“新衣”穿。 洗澡吧。 才一走進浴室,又為裡面周全的沐浴用品感到溫馨無比。 田伯真細心! 心情跟著好了起來,於是她將穿了一天一夜的黑衣褲全褪了下來,走到蓮蓬頭下,開始沖刷一天來的污穢與疲憊,嘴唇也不自覺哼起小曲…… 她邊沖邊執起放在一旁的洗髮水—— 是她喜歡的牌子與蘭花的香味! 田伯怎麼會知道呢?這個牌子國內買不到,為什麼他們家會有這個牌子的洗髮水? 再往下看—— 沐浴露、護髮液全是同一系列的。 難道易天令的母親也是這個牌子的忠實用戶? 也許是疑惑,她又看了瓶底的製造日期,是上個月才出廠的! 這表示什麼?有人特別為她準備嗎?沒有理由啊! 不管了。 她擠出洗髮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她那頭如瀑的秀髮,歌聲再次泄出。 悠揚的歌聲將一個疲憊困頓的靈魂吸引至此,他輕輕地打開門扉,隔著霧面玻璃,睇著身段窈窕的紀玥璿。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於禮不合,但他就是沒法子移開腳步,甚至撇過頭去。 他想看她,想聽她高歌,甚至想摟住她,像一個男人摟著心愛女人般地摟著她。 水氣將紀玥璿一身的疲憊除盡,裹著浴巾走出來,一看見易天令,她立刻驚聲低呼:“啊——” 他倏如花豹地撲向她,指住她的口,她卻更加驚恐,仿佛回到那個“意外”!她不斷地奮力扯動,企圖以雙腿踢向對方的胯下。 “噓——”他可不想驚擾下人,以免落人口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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