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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這。我們不過才認識兩天，你若不是為了可能有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娶我！”雨兒認真地說。 　　“雨兒……” 　　她按住他的唇。“你只要回答我，我不用對你負責，對不對？” 　　他點頭。 　　“那就是了。我也不要你對我負責，我們兩不相欠。”她笑著摟住他的脖子。 　　“不行，我必須對你負起責任。”他皺眉她拉下她的手。 　　“告訴你了，不要負責的，為什麼這麼囉唆？”雨兒嘟起嘴。 　　“萬一你有了孩子……” 　　“那時再說囉！”就怕沒有，她在心裡嘀咕。 　　“為什麼？嫁給我有什麼不好？”他原以為求婚很容易的，只要開個口，一切就成定局，沒想到還有人不願意嫁給他的，他緊鎖雙眉地想。 　　“娶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對我完全不瞭解，萬一我們婚後不合，你不虧大了。” 　　“哦！可以請問我如何虧大了嗎？” 　　“這還用間，我很任性的，而且常耍脾氣，若是我們結了婚，你必須忍受我的無理取鬧。還有啊，我時常亂真東西、亂花錢的，哪一天你的錢讓我花光了，你可要後悔死了。而且我不會下廚的，你不知道，我煮的東西差點可以毒死人！萬一你因此而蹺辮子，你可就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笑著搖搖頭。“第一、我喜歡你的任性，也不要你改變。第二、我不怕你花錢，如果你真能花光我的錢，我還會感謝你呢！第三、你嫁給我，是我的太太，不是煮飯的，廚師家裡多的是，輪不到你為我服務。”他點一下她的鼻子。“你還有什麼缺點？不妨一起說來聽聽。” 　　“有，很多的，像……有了，我時常工作偷懶，愛吃零食，隨便罵人，不懂得敬老尊賢，不洗澡、不洗衣服，還會偷東西、賭博、欠錢不還，還有……”她看著他毫無反應的表情，不知不覺間越扯越離譜，說到後來，也不知通自己說了些什麼，或者，還有什麼沒有說的。 　　“還有什麼？”他氣定神閑地問。 　　“呃……沒了。”她低下頭。 　　“那麼，該我說了。”他注視著她，嚴肅的開口：“其實，你說的那些缺點我都有。” 　　“你騙人！”她不信地瞪大眼。 　　“你不也騙人。”她捏捏她的粉頰。“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一個明白自已缺點的人就不是無藥可救之人，我能接受，這麼一來，你沒意見了吧：” 　　“這……”她嘟起嘴，無話可說。 　　“既然你沒意見，就這樣決定了，婚期就走在下月中旬，家長方面……” 　　“不要！”她喊停。“不公平，不公平，我所有的事全讓你知這了，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萬一我讓你給欺侮了，吃虧的豈不是我？” 　　“我不娶你，吃虧的才是你呢！”他歎口氣。 　　“我不管，總之，我不嫁你。” 　　“雨兒，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我是娶定了，不管你同意與否。” 　　“什麼？你蠻不講理！” 　　“你無理取鬧！” 　　她瞪住他。看來，不想個緩兵之計不行了，她側頭一想，忽又開口：“好，要我嫁你也行，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我們先試婚。” 　　“試婚？” 　　“不懂？”她歎口氣。“笨！就是同居嘛！如此一來，我可以多瞭解你，又不用擔心婚後不能適應，萬一我們合不來，也可就此一拍兩散，一舉數得，多方便！” 　　“你在拖延時間。” 　　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雨兒暗忖。她口是心非她說：“就知這你會這麼想，這樣吧！一個禮拜為期，只要試婚成功，下月中旬婚禮照辦，如何？”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他想。“OK，依你。” 　　雨兒笑了，就算這次沒有寶寶，她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呢！ 　　“你不覺得這樣太誇張了？”巫奇摸著下巴，審視高斐祥那讓石膏裹得像象腿的腿。 　　“是嗎？”他看看自己的腿，絲毫不以為然。“手也幫我弄上。”他伸出右手。 　　“你確定…”他瞪大眼。 　　“你真囉唆！我是看在同學的份上捧你的場，怎麼？怕我不給錢啊！”他不耐煩的瞪他一眼。 　　巫奇笑著搖頭。“真沒想到，曾在大學裡風靡了全校女生，令她們為之瘋狂的貴公子，如今竟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騙女人。” 　　“只著賺你的錢，哪來那麼多廢話。”高斐祥狠狠她瞪他一眼。 　　“這可是你說的。”他笑嘻嘻地幫他在右手纏上一大卷紗布，還點上丁紅藥水，看起來就像受了非常重的傷。“這樣可以了吧！” 　　他低頭看看巫奇的傑作，點點頭。“行了，我先躺下，再來就看你了。” 　　巫奇看著他，總覺得少了樣東西，忽然，他一彈手指。“有了。”他拿起紗布，又在高斐祥的頭上繚了幾圈，再退後審視自己的手藝，滿意地點點頭。“起碼可以讓你享受兩三個月了。” 　　“謝了。”他瞪他一眼。 　　“不客氣。”巫奇推推眼鏡，往坐在沙發上打盹的助理護士頭上打去。 　　“下班了！下班了！”身材嬌小的護士小姐跳起來看看四周。 　　“下你個頭，走了！”他搖搖頭，率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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