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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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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由模糊到清楚,鴇母顯然攔不住前來的人,只聽她阿諛地道:「大爺啊,咱們柳姑娘現在真是有客人,您還是別進去吧!大爺您生得俊俏不凡,我們這兒多得是漂亮姑娘搶著服侍您,看是要嬌媚型、清純型、還是可愛型的隨您挑,您點十個人個都沒問題,我叫出來給您瞧瞧如何?」 「你少囉嗦,我說了只要柳翠。走開!我自己進去!」以男人聲音來講,這人音調偏高了些,顯然還未過發育期。 應曲風卻覺這聲音聽來很熟悉,不覺皺起眉頭,心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他仍未待開口,來人已逕自推開樓門走進來,對於鴇母的制止聲充耳未聞。 這位公子的確如鴇母所言,俊俏不凡,只可惜個子矮了些。他一走進來,第一眼看的不是柳翠,而是應曲風。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他得意地笑道。 應曲風瞠目結舌,愣在當場。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幾乎快凸出來,嘴巴張得可以咬住一顆大橘子,翩翩公子的形象在頃刻間全毀了! 「你……」結果他還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指住「他」。 「怎麼?兩位大爺原來認識啊!」鴇母欣喜萬分。如此一來,她誰也不用得罪,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即可。 柳翠瞧了應曲風一眼,從未見過他如此驚駭的表情。事實上,嚴格說來,他好像已經氣瘋了! 偏偏這位俊公子還以為他是太高興見著他了,才會說不出話來,轉身逕自對鴇母道:「你先出去吧!我要和這位應大爺還有柳姑娘聊個盡興,沒有吩咐,你就別進來了。」說完,隨手又掏了張銀票放到她手上。 鴇母自然是笑眯了眼,連連哈腰稱是,這才退了出去。 此刻房中只餘三人,這位俊公子還真是不需要人招呼,一入座馬上倒了杯酒一仰而盡。 「啊,渴死我了。」才喝下,他馬上又換了臺詞,「哇,辣死我了!這什麼東西啊!」他連連扇舌,喉嚨仍如火灼燒。 應曲風這才反應過來,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怒吼道:「你幹什麼跑到這種地方來?!」 「他」顯然被應曲風的突然發狂嚇了一跳,怒氣頓生,也扯著嗓子吼回去:「你幹什麼這麼大聲啊!我又不是聾子!」 應曲風見「他」竟沒有半點愧色,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差點氣出心臟病來,一手抓起「他」的手,「現在馬上給我回去!」 「才不要!我才剛來而已,要回去你自個兒回去。」「他」兩眼朝天,一副準備氣死他的表情。「你──」 看應曲風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殺了「他」似的,柳翠連忙出聲緩和氣氛,「應大哥,這位公子既然來了,您就讓他坐一會兒吧!」他看起來年紀很小,像個小男孩,柳翠以為這是應曲風禁止「他」來的原因。 「他」聞言趕緊甩掉應曲風的手,跑到柳翠身後。 「聽到沒有,人家柳姑娘都沒趕我走,你憑什麼趕我?」說完,還朝他扮了一個鬼臉。 「你──」他雙手撫額,氣得頭疼。瞪了「他」一眼後,也只有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柳翠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柳翠朝身後的「他」瞧了一眼,一臉茫然地搖搖頭。「她是──」 「不用你說,我自己介紹。」「他」警告地瞪了應曲風一眼,笑眯眯地對柳翠拱手這:「在下赫月,久仰柳姑娘風采,今日特來一解相思,柳姑娘果真貌冠群芳,明豔動人。」這可是肺腑之言,柳翠比「他」想像的還美,且深得「他」緣。 「赫公子過獎了。」柳翠欠身回禮,對這位赫月沒來由地心生好感,許是「他」一雙靈活明亮的眸子吸引了她吧。 「公子姓赫,可是赫將軍的親戚?」赫姓畢竟少見,方圓百里內也只有赫立寒一家,柳翠自然會聯想到。 「呃……是啊!姑娘真聰明,我們是遠房親戚。」「他」笑著回這。 遠房親戚?赫玫,你等著被剝皮吧!應曲風在心冷哼道。 不錯,赫月正是赫玫男裝改扮的!至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此,應曲風相信她會編出一個好理由來交代──她最好會! 「赫月,立寒不知道你來此吧?」應曲風明知故問,目的不過是想她接下來乖乖聽話。赫玫又不是呆子,豈會聽不懂他的暗示,頓時變了一副嘴臉,人也馬上矮了三截。 「應大哥,您也知道我跟他合不來,他那人死板又八股,哪比得上您風趣幽默、風度翩翩、儀錶佳、氣度好,是位正人君子。咱們還是別提他吧!」 鴇母方才那一套阿諛奉承,她如今現學現賣,還語帶雙關呢!說他「氣度好」,是要他別計較地方才的不禮貌;而說他是「正人君子」,則是要他別做小人,在赫立寒面前奏她一本! 應曲風得意地點點頭。哼!算她聰明,懂得識時務。「柳翠,我跟……赫月有點事要辦,改天我再來看你,那件事情你好好考慮。」 瞧瞧!真過分,對柳翠說話就溫柔細語,還含情脈脈的;對她赫玫卻是威脅恐嚇、粗聲大氣,什麼不平等待遇嘛!赫玫忍不住暗瞪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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