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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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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野一驚,伸手按住她的脈搏,虛弱的脈象顯示她只剩最後一絲氣在體內流竄著。 他連忙將她冰涼的身子擁在懷中,用他的體溫偎暖著她,然後低下頭將真氣徐徐吹入她的口中。 終於,她冰涼的唇瓣慢慢地蠕動了下,呻吟一聲之後,開始了淺淺的呼吸。 沈拓野松了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顆靈芝煉成的香丸及軟筋丸的解藥。他掬了一掌水,抬高她的下顎,將藥放在她的唇間。 「張開嘴,女人!」他低吼一聲。 昏迷中的她,恍惚中以為自己仍陷在水裡,怎麼也不肯開口喝水吞藥。 沈拓野瞪著她半晌,低下頭將掌心裡的水全飲入口中,然後扶著她的頸子,將他唇中溫熱的水一口又一口地哺入她嘴裡。 「我想,我已經開始習慣你的味道了,即使你可能是水中月的殺手。」他拭幹她唇角的水滴,看著她明豔的五官,聲音低嘎地說。 沈拓野摟緊她,不許寒冷侵著她半分,起身一躍,跳過了高牆,直往他所居住的客棧而去。 沈拓野吩附店小二送上一桶滾燙熱水,坐在床沿將昏迷的樊冷蝶摟靠在身上。 他抽掉她發間的玉簪,一頭柔軟的髮絲披散在她的肩頭,他拿起布中輕輕拭去水分,順便為她揉按著冰涼的頭皮,以利她氣血的循環。 沈拓野溫柔地將她的臉頰靠在肩上,在伸手褪掉她身上潮濕的衣服時,不禁低笑出聲。 這是他第一次替一個不省人事的女人脫衣服! 他褪下她外覆的那層輕紗,瞪著她輕紗下的渾圓玉肩。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她居然只披了件薄紗。他的手指在滑向她胸口時,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拉開了短襦上的衣結,露出紅色的抹胸。 如雪的玉背映入他的眼簾,令他移不開目光。 面對如此的絕色,他腦子轉的念頭和一般男人並無差異。 沈拓野探吸口氣,壓抑住下腹火熱的衝動。 這女人美則美矣,卻是株殺人的毒花! 沈拓野拿了一件狐毛披風將地緊緊地裡住,寬大的披風連她的一隻玉足都裡了進去。接著為她蓋上被子後,走到門口拉開門,店小二正舉起手打算敲門。 「客官真是好耳力,」店小二指揮三名小夥子將熱水抬進屋子,並在桌上放了一碗姜湯。 「都照客倌的吩附送來了,一桶滾燙的熱水,一碗熱騰騰的姜湯,您瞧瞧還需要些什麼?小的馬上給您送來。」他笑嘻嘻的說。 「再叫廚房熬些清粥。」說完,沈拓野從懷裡掏了錠銀子丟給店小二,在店小二忙不迭的道謝中,他揮手讓這些人全部離去。 他擰了條燙手的布巾,走回床邊為她拭著臉。在熱布巾碰觸她的臉頰時,她抗拒地皺了下眉,呼吸也開始顯得急促。 快醒來了吧!沈拓野暗忖。 他拿著姜湯送到她唇邊,「張開嘴。」 樊冷蝶張開的卻是她的眼眸。 他是誰? 她連眨了幾下眼,直覺地想舉手射出毒針,卻驚愕地發現自己被裹在披風與被子之間,而她居然……未著寸縷! 「淫賊……咳……」樊冷蝶用力咳嗽著,在呼吸引起的疼痛中想起了一切。 王八蛋沈拓野! 陡地一口氣順不過來,她側過頭猛咳著,想捂住唇卻抽不出手來,甚至她整個人都沒法子動彈,因為沈拓野早在她開始咳嗽的那一刻起,就把她摟到他身上,而且「又」點了她身上的穴道。 沈拓野拍著她的背脊,自掌中運了些真氣給她。 他抬起她的下顎,迎上她一雙冒火的眼,「喝完薑,隨你怎麼。」 「誰知道姜湯裡有沒有毒。」樊冷蝶撇過頭,不想理會他。 把她丟到水裡的人是他,他又何必假惺惺地獻殷勤?不願承認他的真氣讓胸口的悶痛消減不少,她以不屑的目光表示心裡的怒火。 「喝完!」沈拓野扳過她的臉龐命令道,「臉再轉開一次,我就連你頸部的穴這一併制住。」 樊冷蝶緊抿雙唇,杏眼圓睜,惱怒的瞪著他的臉龐,用無聲的抗議讓他知道她不會屈服於他的命令之下。 早知道這人兇惡,兩道眉毛濃得像是用墨蘸上去似的,鼻子也過分挺直,而那雙老是想將人吸入其中的黑眸此時開始冒出憤怒的火花。 「自己不喝,是希望我喂你嗎?」沈拓野喝了一口姜湯,暗示地把唇湊到她的唇邊。 「你走開!混蛋……唔……」她一張開嘴,便被他的唇罩住,被迫喝下他口裡的姜湯。 沈拓野用舌尖舔過她的唇,品嘗她的柔軟。而後他邪笑地坐直身子,將湯匙送到她的唇邊。「喝。」 樊冷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情願地張開雙唇,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姜湯入喉,辛辣的薑汁麻痹了舌頭,刺激她淚眼汪汪,好不容易喝了半碗後,她便受不了地吐出舌頭,輕輕地呵著氣。 她向來受不了這些辛辣的東西,比她配的毒藥還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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