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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你……我根本不認識你……」

  「怎不認識?我要你女扮男裝進王府,要你監視李兌李痕父子倆,可你今天卻一併矢口否認了?」為了以後再利用李痕,他將焦點都放在連喜袖的身上。

  她顰起眉,不知金赤喀為何要含血噴人。

  李兌氣極敗壞,瞬時劈掌擊向金赤喀。

  金赤喀身手靈活的閃過那一堂,嘴角依然笑著,看來他今晚的計劃成功了。

  「外甥,好好看清你爹的真面目。」他笑的極為冷酷,閃過一掌後,發現情勢對他不利,因此笑了一聲,身子便稍微移動。「他可是一名表裡不一的男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不擇手段,你小心點別被騙了。」

  「住口!」李兌追趕上他的身手,一翻身,阻了金赤喀的去路。「原來這些全是你們的計謀,卻反慫恿我兒背叛我?金赤喀,好一個借刀殺人法,非要我西皇斷了香火是嗎?」

  金赤喀沒回答,伸手化去李兌的攻擊,反手便想抓住李痕的領子,企圖將他帶走。

  連喜袖一見,連忙使盡力氣爬起來,以自身的力量撞向金赤喀,沒讓他擒住李痕。

  金赤喀發現自己沒抓著李痕,面露兇惡,單手運氣,便用力襲向連喜袖胸口。

  一時之間,連喜袖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在半尺之外。

  昏頭轉向,胸口有股嘔心的衝動,連喜袖嚷了一聲,吐出了濃黑的鮮血,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李兌一見,怒不可遏。「金赤喀,你連自己人都殺?」

  「沒用的廢物,留著何用?」他笑得猖狂,最後有一群人圍住了他。「甥兒,跟舅爺一起走……」他看向李痕,慫恿他一起離開。

  年幼的李痕,哪見過這等的陣仗?只是傻愣的站在原地。

  爹與舅爺,他到底該捨棄哪一邊呢?

  金赤喀見李痕猶豫不決,嗟了一聲之後,躍上屋頂。「痕兒,舅爺有空再接你走。」說完,披風一揚,又如一陣風揚長而去。

  西皇府裡,又恢復了該有的寧靜。

  李兌沒追上,只是走到李痕面前,以一雙森冷的黑眸盯著他。

  「爹……」李痕不安的看著他。

  李兌吸氣後,便一巴掌打在李痕的臉上。

  巴掌的清脆聲,打擾了夜晚的寧靜。

  「如果這是你給我的回報,那麼我認了。」李兌冷冷的說:「我會給你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你若要恨我,還是……全都隨便你了。」他心冷了,惟一的兒子竟如此不相信他。

  他拂袖,看了一旁的奴僕,命令道:「將少爺軟禁在房裡,沒我命令,不准放他出來。」

  奴僕答了一聲,便上前押著李痕,往他的房裡走去。

  接著,李克又走向連喜袖昏厥的地方,見她倒臥在地上,眸子更是森冷的教人心驚!

  她到底是誰?

  大夫走了,床上的人兒受了極大的傷。

  李兌一個人留在房裡,獨自陪著昏睡的連喜袖,看著她那張因失血而蒼白的小臉,心竟然莫名的揪疼起來。

  連喜袖,竟是女兒身?!當他知道這消息的同時,頓時狂喜不已,然而卻又因為她的背叛,他的心幾乎是冷了一半。

  她,真的是金赤喀的手下嗎?所以才穿著男裝,混入府裡,刻意親近他、瞭解他,一切只是為了金赤喀嗎?

  他開始懷疑,懷疑連喜袖到底有何本事,讓金赤喀這麼相信她,派她女扮男裝的接近他。

  李克眼裡帶著複雜,盯著床上的人兒,不明白她到底圖得是什麼。

  為什麼,他突然恨起金赤喀來了?他恨金赤喀收買她的心,讓她肯冒這麼大的險……

  長指,悄悄的拂上她的臉龐。「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李兌喃喃自問著。

  再從她濃密的眼睫輕拂而下,來到小巧的鼻子,接著撫按她不點而朱、柔軟的讓人想嘗一口的粉唇。

  連喜袖是女子的事實,讓他久久不敢相信,就這麼不斷的盯著她的臉龐瞧。指腹傳來的溫度是真,在床上躺著的女子,確實是連喜袖。

  她是貨真價實的一個女人!

  李兌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捨不得離開她的嬌顏。

  未了,他抽回自己的思緒,他不該為這樣的兒女私情,毀了自己的原則。

  不能容忍背叛的他,這次,他絕不輕饒欺騙他的任何人……

  絕不輕饒!李兌這般的叮嚀自己。

  只是李兌始終沒發覺到,他的眼光早已離不開她的臉龐,他滿心都是連喜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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