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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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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還沒喘過來,暗器攻擊接踵而至,銀針又射向兩人站立之處。風允天緊摟著淨月,在針與針之間極微小的縫際中穿掠,如此險要的情境下,他卻仍有餘裕聽出敵人有三名,藏匿於屋頂之上,且武功皆非弱手。 淨月剛開始嚇得連尖叫都忘了,怔怔地望著風允天近在咫尺的臉;待她回神過來,只感覺得到他緊貼著她的溫熱身體,及環在她腰際的那只手。。 很奇妙地,她居然不害怕了,然而兩人之間親密的姿勢也讓她羞紅了臉,但又不能將他推開。 「怕嗎?」 風允天對懷中的軟玉溫香又如何能沒有感覺?雖說情勢危殆他不得不吃這個豆腐,不過內心實在也不想否認他還挺享受的。 「不怕。」淨月搖搖頭,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蓋過了一切,她根本滿腦子都是他的氣息,哪還有空去在意身旁飛來飛去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 「不怕就好。」 嘴角揚起輕蔑的笑意,風允天空著的另一手抓起幾塊瓷器的碎片,精准地朝屋頂某一處射去。 「下來!」 嘩啦嘩啦,屋頂被風允天射出一個洞,跟著從上頭跳下三個人。看來三個人都被擊中了,皆怒氣衝衝地瞪視著他。 「混賬!敢偷襲我們!」其中一名疤臉大漢氣憤地指著風允天及淨月。「你們是誰?和商不孤什麼關係?」 這些人不是和入夜時殺傷商不孤的人一夥的?風允天腦子馬上靈活地運轉,否則當時打了半天的架,就算不認識他,也該知道同樣是攻擊目標的淨月吧?而且,帶走商不孤那批人應該已經得手,沒有理由再回來。 他緩緩放下了圍在淨月腰上的手,讓她倚在身側。 「在問別人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吧?」 「我呸!」另一個矮如缸的中年男子喝道:「你敢這麼跟老子說話?看我宰了你!」 「等一下。」剩下的一名高瘦男子出聲阻止,他先看了看周圍,再和矮胖男子低語:「商不孤會不會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被「他們』滯走?風允天仔細推敲他們話裡的玄機——這三個人不是抓商不孤的主謀者,卻可能知道商不孤的下落? 「很有可能。」矮胖男子瞄了眼風允天,對他悠閒的態度愈看愈不順眼,不禁又大聲叫駡起來:「管他,先把這兩個狗男女抓起來,再回去稟報莊主便是了!」 三人欲再動手,外頭卻同時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 「哈哈哈,我老頭晚上睡不著出門散個步,想不到還有好戲可看,以一打三呢!護花的小子可別打了!」 眾人望向門外,一個白髮蒼蒼、身材圓胖的老人走了進來,紅光滿面像尊彌勒佛似的直笑,一點不以室內緊張的氣氛為忤。 這又是誰?疤臉大漢深深皺起眉頭,本來一個不知名的臭小子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居然又來一個老頭,而且似乎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胖老頭好整以暇地扶正一張椅子坐上去,朝淨月揮著手: 「來來來,花我替你顧著,依你小子的身手,以一打三並不過份。」 風允天看著老人裝瘋賣傻,心裡突然浮現一個人名,臉上隨之泛起笑容,於是他順著老人的話,大聲朝身旁的淨月說: 「老爺爺喜歡你,你就過去吧,待我打一場好架讓你們觀賞觀賞。」 見對方根本不把自己三人當一回事,疤面大漢氣極,拋下一句髒話,三個人齊掄刀殺過去。 「三個一起來,在下可承擔不起啊!」 風允天看似左躲右閃,其實招式之中將三人耍得團團轉。脾氣暴臊的矮胖男子悶著聲想暗算眼前的敵人一刀,風允天卻在瞬間消失了影子,矮胖男子尚反應不及,只感覺到背後一股厚重的推力,這一刀結結實實地砍在木柱上,拔都拔不起來,自個兒還受到極大的反震跌坐在地。 「好啊!」看戲的胖老頭喝了聲采,大力地鼓掌。「這位朝著柱子發功的仁兄,你這一招可是叫「行將就木』?」 「死老頭你不要得意,等我們解決這臭小子,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疤面大漢狠狠瞪了說風涼話的胖老頭一眼,險險避過風允天一掌。 「喲!你威脅我啊?」老頭佯作發怒,將臉轉向風允天:「小子,幫我敲他一記木魚!」 「謹遵指示。」滴溜溜轉到疤面大漢身旁,風允天抽出腰際的玉簫,朝大漢頭上重重敲下。 叩!疤面大漢只覺頭昏眼花,連敵人在哪兒都看不清楚。胖老頭則開心地手舞足蹈,直把身邊的淨月逗了個掩口葫蘆。 「紫玉簫?風允天!」 剩下的唯——一個還能自由活動的高瘦男子,認出這把名聞遐邇的蕭,身子一晃便想拋下兩名夥伴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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