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尉菁 > 再見奪愛將軍 >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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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緊追而入。「聶將軍,衛副將他」——聶將軍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他明白文闊之所以不顧軍紀禮儀地闖入,只是焦急四貞的下落。 衛文闊雙手撐在聶將軍的案桌,焦急地追問:「聽說呂將軍回來了是不是?」 「是的。」 「那麼四貞呢?四貞是否也逃出來了?!」 「四貞是逃了,但有沒有逃出遼營,這目前我們還在打聽之中;文闊,你別心急。」 別心急?!四貞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上,這教他如何不心急?! 要知道四貞倘若沒能順利地逃出遼營,那麼她搭救呂將軍的事便成了兀烈納取她性命最好的藉口,屆時,四貞性命垂危,而他如何能坐視不管? 不,不行,他不能杵在這兒乾著急,他必須去探一探四貞是否安好,否則他不能心安。 「將軍,未將想潛進遠營內,查看四貞的下落。」 「不行,這太危險了。」他雖然心急女兒,但他也不能不顧屬下的安危,任由文闊往地獄裡闖。 「未將再怎麼危險也不及四貞一個人待在敵營裡來得危險。」 四貞是他的未婚妻子,他為她的安危冒險這屬天經地義,更何況當初要不是為了他,那麼四貞便不會帶兵去攻打大遼。 現在四貞吃了敗仗,還成了兀烈納的俘虜,以四貞那麼剛烈的性子,若是被為難了,最後必定走上自尋短見一途。 衛文闊單膝跪地。「將軍,請您讓未將走一趟,如果未將不走這一趟,那麼末將無法心安。」 「文闊,你這是在幹什麼?」聶將軍繞過案桌,扶起了衛文闊。「對於四貞的安危,我身為人父的擔心不下於你;只是這事不僅關乎四貞一個人,還關係著咱們大宋整個營區的將士們,我不能說出兵就出兵,你該瞭解。」 「末將就是了解將軍的為難,所以才不敢央求整營的弟兄為四貞的安危出征,而決定獨自潛入敵營之中查探四貞的下落。求將軍念著末將心焦如焚的分上,准許末將的請求。」 「好吧,我答應讓你潛進敵營內,但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找出四貞的下落,救她出來,隨後我會派兵出征;屆時你若無法順利救出四貞,那麼你與四貞的安危便會比當下更加艱難。」 為了女兒、為了文闊,聶將軍做出了舉兵征戰的決定。 衛文闊行了個軍禮。「謝將軍成全,未將今夜就立即行動。」他希望他有足夠的好運能救出四貞,且全身而退。 聶四貞在自個兒的穹廬內踱步。 自從那一夜兀烈納承受她那一刀後,她便無法再硬起心腸去漠視他的多情。 那一刀她刺得不淺,且他因遲誤了救治的時辰,導致流血過多,所以到現在他人還躺在病榻上。 他是活該的,他明知道她與他是對敵,那麼她就不會對他心軟,他不應該心存僥倖,認為她不敢對他下手。她雖這麼告訴自己,對於兀烈納的傷,她沒有什麼好愧疚的,可是——她卻忍不住地為他擔心,擔心他熬不過這一劫,擔心他因此而喪了命。 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情?她怎會為了兀烈納而感到心神不寧! 聶四貞煩躁地掀開簾子,想出去透透氣。 驀然,一隻手捂上了她的嘴,挾持她閃進穹廬裡來。 「四貞!」 那聲叫喚好熟悉,像是——那人放開她的嘴,擁她入懷,熟悉的懷抱有熟悉的味道。 是文闊! 「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他扮成遼兵的模樣,就是為了救她。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兀烈納有沒有為難你?」 她搖了兩下頭。「沒有,我很好。」 她口吻幽淒淒的,沒有他預期的快樂。 他又緊緊地摟她入懷。「你可是在怪我來遲了?」 「不,不是的。」她從來沒怪過他。「我知道當時你身負重傷,我又怎會怪你呢!」 「真的?」 「真的。」 得到她的保證,他釋然她笑開了眼眸。「你不怪我那就好。現在我得先將你送出遼營。」衛文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剛剛潛入營區時聽說兀烈納身受重傷,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聶四貞點了點頭。「是真的。」是她親手刺那一刀,親眼看見那血汩汩流出。 「太好了,你爹此時正整軍校閱,打算舉兵攻打遠營,而現在兀烈納身受重傷,看來這一戰合該是天意註定咱們要贏……四貞」——他回眸看她,卻驚見她淚流滿面。「你怎麼了?」他心慌意亂地提起袖擺為她拭淚,此刻他才發現一個女人的淚真的可以擊垮任何一顆剛硬的心,像現在,他瞧見了四貞淚流滿面,他的心竟無端地抽痛。 聶四貞淨是搖頭,無法說出自己淚流的原因是為了兀烈納的傷,她只能求他。 「文闊,快去阻止我爹,要他別出兵;兀烈納他親口告訴我,他要修書回京建議耶律隆緒兩國和戰,我爹若出兵,豈不是破壞了兩國和戰的可能。」 「遼國不可能答應和戰的。」不說遼國現在的兵力遠遠勝過他們,就說遼國現在主事者蕭太后一心想結束南北對峙的局面,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和戰這提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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