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唯二子 > 只想看見你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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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不是血親;又哪來的違背法禮呀!你這人真是說不通!氣死我了——」 「曉笙。」南若臨拉過她,拍背安撫。 她氣鼓鼓跺腳,只聽南若臨斯文道:「白公子所言極是。我只熟商經,聖賢書讀得不多,今日受教了。」 「哼,不愧是商家出身、順人話尾倒是頂尖。」 「你——」這是說人油嘴滑舌嗎!他以為他是誰!這樣對她的夫說話!「白秦你娶不到我就這麼不甘心嗎?還是你不甘心的是輸了人?輸給一個比你好千萬倍的男人?」 「哼,紀姑娘的眼光若准,有幾分懂得看人,就不會放著聞兄不選,更輪不到我白秦。」 「我眼光不准?我眼光不准?」真想打爆他腦袋!聞家是怎樣?他白秦又是怎樣?她看得很清楚明白好嗎!誰才是自負固執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啊! 她吸口氣,悄悄握住丈夫的掌,美眸裡堅決篤定。 「我已經嫁了這輩子認為最好的人,既然都嫁了,就不勞白公子費心,麻煩你往後要批評要置喙都找我聽不見的地方去,要不我就當你是覬覦我才常來我跟前晃!」 「你當自己是什麼?當我是什麼?」俊容一扯,恨恨道:「罷!如此嬌蠻,不要也罷。」原是願意接納她,但她執意錯嫁,他白秦又何需苦要人回頭! 「嬌蠻……」她無語,但想想好像也對。「我再嬌蠻也有人疼,不用你管!」 白秦仰頭嗤哂。「南公子辛苦了,這擔子,我不要了!」 「自有適合白公子的擔子在等待白公子。」 南若臨含笑而立,頎長不動,在她身後像一座山。 她雖像小瘋犬護著他對他人吠,但真正泰然守著的,是他。 「是嗎?」白秦瞧出來了。南若臨不欲爭,不欲還口,是因對他抱愧,所以任人挑釁,此等從容不迫與氣度…… 白秦咬牙,有種輸了的感覺。向聞懷譽別過,便憤然回身。 「怎麼就走了?都沒句道歉嗎?」她喊去,白秦卻已步入人群中難以得見。 「曉笙往後不會再見到他,覺得可惜嗎?」 黛眉揚起,果然那擔子來擔子去的是在說她。 「以後耳根清靜,高興都來不及,可惜什麼?」 「白秦皮相極好。」她愛美物,這也是他當初挑選的準則之一。 「極好有什麼用?我兩年前就已經挑了最好的了。」 「咳咳……」他毅容薄紅,撇頭暗自鎮定,須臾才把半遮面的手放下。 聞懷譽一旁發笑。 「兩位新婚燕爾,我就不打擾了。」循白秦路子,識相回自家寶鋪去。 閒雜人等都走光,她愛嬌地挽住他手臂。「嘿嘿,咱們繼續逛吧。」 「你還不累?」 「不累不累!要給你買生辰禮,哪會累。」 他朗目盈滿笑意。「所以才要我陪?」 「是欽,主角兒在,挑禮方便嘛。」遠遠覷著了筆墨攤,她眼眸閃亮,奔去拾起一支綠筒白毫。 「噫,姑娘好眼光,這支『翠墨』原乃本屆新科狀元所有,五個月前他仍是尋常書生,因為阮囊羞澀才讓售給小的。您瞧瞧,有此筆,等於有狀元郎助威,考榜必能高中,做事必能有成啊!」 「我家相公夠有成,不必再往上爬了。」她笑,轉身拿給身後人。 「掂掂看順不順手。」 南若臨黝眸如淵。「我已有筆硯了,慣用十年,還不急著換。」 「喔……」 他看見她略微失望,彎唇要取筆,紀曉笙卻緊扣不放。 她幼鹿似的清澈大眼眨巴眨巴,麗容說不出的緊張。 「你連對筆都能有感情而不願舍,那對我……對我也能一直……不不,十年,十年就好,能十年……不舍不棄嗎?」 他輕哂,她的要求還真低。 「我讓你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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