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唯二子 > 木頭將軍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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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庭一陣考慮,慢吞吞點頭。 「嗯,我知道了,答應你。除了你以外,像他這種的,以後都當孩子或女人看,這樣可以吧?」她指著蘇力。 「很好。」永霖舒氣,歡快地摟住她,抱著纖腰摸著螓首。 「嘿哈,看!卓豫的男人好婆媽,還要夫人疼。」被指稱「這種的」 當女人或小孩的蘇力哈哈笑,分享給族人同樂。 永霖用嗤人語回口,揚唇得意:「女人跟小孩不要說話,讓她疼愛,我喜歡到發抖,渾身像讓牛蚊咬到,又癢又止不住的興奮!好到不能再好!」 眾穹剜人鴉雀無聲,不是敬佩他一口流利的嗤人話,而是太變態的比喻。草原牛蚊的叮咬會產生特殊麻癢感令人上癮,甚至有人會不想醫治,但通常人已病成瘋子才會淪落如斯。 蘇力指著他,手指發抖地用卓豫話道:「夫人離開他!他是瘋子,正常人,不想被牛蚊叮!」 「嗯?」邵庭在他懷裡抬頭。牛蚊她知道,永霖教過,可不是好玩的。「你養了牛蚊?」 「沒事。」他笑,拍著她背安撫,對蘇力態度冷硬,徐緩地以嗤人語道:「閉上你的嘴巴。帶我們到穹剜部落,然後告訴你的族長,把我妻子的發帶還來,否則一粒糧食都別想拿到!」 「你!敢命令穹剜最厲害的勇士?在草原上,最強的勇士可以要任何女人,他不會怕你!」 「喔?對了,我都忘了你們有子繼父妻、弟承兄嫂的陋習。」 「哼,那是其它支族,我們穹剜盛行的是搶婚!沒嫁人的、有丈夫的都可以搶!只有好勇士有資格保護女人!」 永霖嘖聲。「可惡,都怪穹剜太偏僻!」事先居然沒搜集到這情況。 邵庭眼睛張得大大的,見蘇力與永霖臉色變來變去,不禁推測: 「你在為難人家?」 「沒有。」他沖她一笑。「你還不知道嗎?有你在旁的時候,我就只會為難你,其它人打發時間用的,不夠入眼。」 「那你和蘇力都說了些什麼?」 「我請他帶咱們到穹剜部落做客。」 「真的?」她要問蘇力,卻被永霖擋住。「永霖?」 他把她一抱,放到珠翠背上,自己又躍上來坐在後頭,如此一來,幾乎被他攏在懷裡。 他的胸膛欺在背後,極為溫暖,醇厚惑人的嗓音滑過她頸子。 「庭兒,我們要儘快了結牽絆住你的全部事情!」 「欲速則不達。」她指正。 「說得好,但我更相信,有些事愈快愈好。」 「哪些事?」 永霖眸色眨眼深濃,抬起她下顎親吻上去。「例如我現在想的這件事。」 「這……回避!快回避!都轉過去!你們什麼都沒看見!」青硯急嚷。 邵庭安順地任他親吻,在他嚿咬脖子時才癢得瑟縮。「別,等等……」 「不行。」他咕噥,很堅持地張口,像要烙印似的磨蹭。 「嗯……啊……」她身子難耐地承受需索,等到他放過,已經吁吁喘著氣軟依在他懷裡。 永霖啃出的吻印太深,幾天後痕跡還是留在脖子上。 那吻痕落在耳根下半寸,高領狐毛襟袍也遮不住,邵庭略帶困擾,幾日後進了穹剜部落,脖子上還是帶著那吻痕。 「該死!女人,你多了記號!」 邵庭聽到庫洛什這麼說。 為了避免永霖與穹剜人交談時還要譯給她聽,幾日裡她努力學嗤人語,拼湊起來總算聽懂一些。 但那是什麼意思? 邵庭偏頭,正想開口問庫洛什,練一練嗤人話,永霖卻抓住她的手,佔有性地將她扯近身邊。 他的臉色很難看,手有些涼。 「怎麼了?」她擔憂地抹上他額頭。穹剜部落近戈壁,早如春,午似夏,入夜後酷寒無比,她都難以調適,更何況是養尊處優的永霖。「和他們要個近溪的地方搭氈帳,你先休息,好不好?近溪,溫差變化徐緩些,你會比較舒服。」 永霖抓下她的手,親昵地咬了一口。「沒事,我只是在告訴那傢伙,鮮花已經插在寶山上了。」 「嗯?」她回頭看,庫洛什臉龐漲紅,兩手握拳,全身繃緊著像要打架。 「你已經嫁人了?」卓豫語,流利中帶著口音,他根本原來就學過。 庫洛什藍色的眼珠湛藍如蒼穹,遼遠寬闊。 她微微驚訝,這人一身氣勢銳不可當,是王者風範。她點頭,算是回答他,自己讓永霖摟著,尋常人都看得出來吧。 「卓豫的女子束髮帶,我以為是未婚……」庫洛什語氣落寞,最後氣憤地看向永霖,用眼神生吞活剝敵人。「卓豫來的商人,不知道穹剜的野蠻人對你的妻子有企圖嗎?」 「那又如何?我的妻子並不是一般人。」永霖溫笑,文雅俊逸。 庫洛什看過他兩人,這女的,先前分明是與他對陣的將軍。「對,你們都不是一般人。」他側身讓出氈帳門口。「進來吧。」 「多謝。」邵庭道,與永霖一併入了帳。 半晌後,庫洛什踏進來,大步威風地屈膝坐在虎皮毯子上。 「蘇力犯了錯誤,把會吃人的老虎帶進來。」庫洛什眈眈不善的目光帶著不耐煩。「說吧,你們的目的?」 「我們的目的大致相同,卻又不太一樣。」永霖帶著笑,徐徐道:「我的妻子主要希望把糧食送給你的部落,我則需要你與卓豫連手,打敗喀喀。」 庫洛什瞅著邵庭,欲開口說什麼,最後壓抑住,衝口朝永霖道:「你是誰?憑什麼代表卓豫發話?又憑什麼我要信任你?」 「我是卓豫皇帝的親弟弟,排行老七,人稱安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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