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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我……沒有凍僵……你……你不要按我的穴道……好痛……」她死命抓住他的肩膀,連膝蓋都發抖,若非抓著他,她一定痛得在床上打滾。

  「小聲點。你應該不希望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喜甯格格嫁進王府第二天,就被丈夫處罰,哭得死去活來哀號連天,屆時你的面子就掛不住了。」

  禕雪垂下陰鸞般的雙眼,盯著甯兒嬌弱不已的神情,賞罰分明一向是他的行事準則。

  「我……才沒有哭得死去活來……我……求求你,輕一點,我不叫,不叫了!」她抱住他的脖子,刻意將嘴埋進他的頸窩。她才不要面子掛不住,她還要見人呢!

  禕雪摟抱她的小身子,他碰過太多比她更香豔的妖姬,?何沒有一個像她一樣,既可惡又可愛,既可恨又可憐?

  「禕雪……還有多久……才結束?好痛……真的……」

  她的身子在顫抖,他聽到壓抑不住的啜泣聲音,低低切切地發自她口中。而當鬆開她一些,觀察她的表情時,她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光,淚眼婆娑,引動了他最深的疼惜。

  「你全身都凍僵了,所以才會這麼痛,刺激你的穴道,是?

  了讓血液恢復循環。忍一忍,馬上就過去了。」他壓低音量道,一手持續刺激她的痛苦,一手則不動聲色愛撫她柔美的背部曲線,輕托她的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喜歡她此刻在他耳畔嬌吟的虛弱模樣。

  他愛極了她的無能?力。

  「我忍不住了……求求你住手,我要叫了……」

  飽滿的雙乳隔著絲薄的中衣在他身上廝磨,封閉的禁地無所遁形地挑動他的欲火,她一聲聲的抗拒與嬌吟全反應在她不知情的身軀上。

  「這樣如何?」他放緩肆虐的大掌,表面上是減輕她的痛苦,實則漫遊在她妖嬈的胴體上,一點一滴占她便宜。

  「好多了,謝謝你。」甯兒眨著淚濛濛的雙眼,心無城府地說道。「以後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對不在冬天涉水……」

  「代價太大了,是不?」

  「是啊!」甯兒將頭擱在他肩上休息。

  禕雪攬住她的背部,讓兩人貼得更緊。「別輕易想從我身邊溜走,就算你到鬼門關口,我依然會有辦法把你揪回來。」他冷冷地說。

  甯兒閉上挹鬱的眼瞼,淺促地點頭。「我認命,不輕易跳湖了……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找格格麻煩,要找找我好了,我一定忍耐你的殘忍與暴戾,哪怕你要取我的命,我一定雙手奉上。」

  皮肉之苦都受不了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慚?可笑。「你想抱多久?不怕我了嗎?」

  甯兒瞠大眼抬頭,這才發現自己以何種姿勢坐在他身上,頓時慌慌張張地從他腿上爬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巴著你身子不放,對不起!」她很認真地道歉,捂住火紅的雙頰,一顆頭都黏在胸口上。

  禕雪以泱泱風範接受道歉。「沒關係,我們是夫妻嘛。」

  甯兒眨眨眼睛,赫然迎上他──「你……你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不嫌棄我的身份嗎?你不在乎我身體的缺陷,不恨不能殺死我這個小騙子嗎?」她難以置信地問。

  「不會,我需要一個格格新娘。」

  他帶笑的眼中藏著詭變的冷冽。

  第五章

  冬末春初,華順王府的院落,一如往常幽深靜謐。

  白髮皤皤的太夫人在一群女眷的簇擁下,老手搭在丫環小梅的手背上,雍容散步在花園之中。

  「我說小梅,聽說禕雪剛娶進門的小妻子,昨天鬧出一場跳湖記,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太夫人問。

  「當然有這回事嘍,聽僕役說,格格當時像瘋了似的,執意要跳湖,她的老嬤嬤拉都拉不住,還被她狠狠推了一把,老骨頭都散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呻吟呢!」

  「這麼沒教養?」太夫人的直覺反應是一臉嫌棄地皺起眉頭。

  「太夫人,小梅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可是不說我又?同身?女人的她感到慚愧,她啊,何止沒教養,幾乎到了粗俗的地步。」小梅故作閒聊狀,乖乖巧巧說著話。

  「粗俗?她做了什麼?」

  「她把裙子高高撩在腰上,毫不在乎地將綢褲露出來,飽了一大群僕役的眼福。」

  「這成何體統?」太夫人詫異極了。「她好歹是個貝勒爺的少福晉,在眾人面前做出如此可恥的行徑,叫丈夫的面子往哪擱?她有沒有羞恥心?」

  小梅聳聳肩,假意地說:「她有沒有羞恥心我是不曉得,不過小梅倒是清楚,只消貝勒爺跟她在一起,她就鬼吼鬼叫,唯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正跟貝勒爺翻雲覆雨,好不知廉恥?。」

  「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我們不必過問。」

  「我們自然是過問不得了,但不表示傳出去外人也不過問。您是知道的,門外的那些老百姓,就愛茶餘飯後亂嚼貴族間的醜聞。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來根本不堪入耳。」

  太夫人猶豫起來,不覺停住腳步。「是嗎?」

  「人多嘴雜、蜚短流長勢所難免。」小梅頭頭是道地分析著,牽著太夫人的手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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