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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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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渲,我這一回是真心的,你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希望你離我遠一點,如此我才會感激你。”她摘下安全帽,並將它交還給他,頭也不回便走了。 對於她的鐵石心腸、堅持不肯接受他的愛,身為男人的自尊首度受到重創,他甚至可以感到心正滴著血。 他不明白,他以前對愛情漫不經心,卻還是挺受用的。如今好不容易傾心於一名女子,並用心地愛她,卻反倒讓她拒於萬里之外,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是否失效了。一連數天,他的自信心已決喪失殆盡。以往有過短暫情緣的情人們紛紛現身,有的為他加油打氣,有的則勸他放棄。 “槐恩,放棄地吧,她不值得你為她傷心難過的。”企管系的陳美人如此對他勸道。他呆坐在教室內,怎麼也想不透她為何不愛他。論長相、論學識,他都不輸人,實在沒理由被人如此漠視。 多少女人渴望他的死纏爛打,多少女人期待他藍緞的降臨,除了她之外,幾乎每個女人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一再要求以身相許,只為求一刻的美麗回憶。除了她,拜託,只不過吻了她,她就一副嫌惡、羞愧的反應,像是當他得了病似的直閃著。拉拉她的小手,她又如同揮趕瘟疫似的避之惟恐不及。天呀!為何她總是如此殘忍地對待他?他沮喪、頹廢,如槁木死灰似的覺得前程一片暗淡無光。 “不,她值得的,她像是一塊未經琢磨的瑰寶,只要她肯打開心窗,我願為她而死。” 他這句話不知傷了多少U大的女人心,陳美人就告訴他:“要不,由我出馬勸服她——” 他毅然制止她再說下去。 “不,她不會接受的,還是由我自己來吧,謝謝你了。” 不知有多少位他的下堂女友來勸他,但始終不得他的回應。槐恩本事大,男人見了不免忍不住地嫉妒起他的集完美於一身;女人見了他,則為他的外表、氣質而怦然心動,願意為他生、為他死。但他偏偏生來就有一顆專惹女人傷心的大花心,女人是一個愛過一個,並樂此不疲于愛情追逐戰中。 他受挫于展若渲,過往的女友非但不幸災樂禍,還一再鼓勵他:下一個女人會更好。實在有夠嗆人的。 不光他們系上,連外語學院這一邊亦傳出不少的流若渲毫不在乎別人的說法。嘴長在別人臉上,人家高興怎麼說也是人家的事,她是自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 伶蓉擠到她身邊。“若渲,聽到了嗎?霍帥哥為情失魂了,你不去探望他一下嗎?”若渲明白地對好友表示:“就算他病了,也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尋苦惱的。我該去圖書館了。”收拾了書本,轉身便出了教室。 在圖書館門口,她遇見了一向避得緊的堂妹——展盈麗。 “堂姊,真是巧喔。” 不巧,還有點倒黴的感覺。 “你在理學院,怎麼有空來這?”她們是再怎麼巧也碰不著面的兩個人,她會出現,必是有事。 “不,特地來找你的,我們邊走邊聊。” “喔” 說真的,她們兩人可談之事,實在是屈指可數。來到校園內的餐廳,兩人各據一方,盈麗問她:“聽說你和企管系的霍槐恩很要好,是嗎?”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渲肯定的對盈儷表示:“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是他自作多情嘍。” 什麼跟什麼?若渲雖然不喜歡霍槐恩,但可也不願在背後詆毀他,遂反駁盈儷的話:“是人各有志。他也沒有如外界說的濫情,反正,這個中道理,只有他本人才懂;其他人都只是猜測罷了,包括我也是。” 撇得很清喔,盈儷不信地再問:“真的是這樣?” 若渲實在懶得和她再談霍愧恩的事,開門見山地問她:“你來這,不會只是要問我這種無聊事吧?” “當然不只為這事。” “那還有什麼事?” “這個假日,我爸要你回家一趟。” “回家?做什麼?”若渲已有好一段時日沒回家了,這一回去又是為了哪件展家大事了?竟派盈儷來召她回去。 “我不知道,只是帶口信罷了。對了,你真的不要霍槐恩嗎?”盈儷確認似的再問她。若渲看了她一眼,冷冷答道:“你若不嫌,去追他吧。” “真的?” “當然是真的。” 盈儷見她實在不像在開玩笑,於是便離開餐廳走了出去。 若渲見她離去,抬頭看鐘。“哎呀,來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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