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絮飛 > 今天不想談戀愛 >


  不過問題也來了。肅峰被派來注意她的行蹤及交友狀況,乍看之下是好意、是照顧,不過實際上卻是監視。直到她認識了白家兄妹為止,他才不再出現。

  但價蓉的二哥卻也帶給若渲莫大的壓力,既令她感到一絲甜蜜,亦令她感到窒息。她喚白令榆為白二哥或是二哥,但令榆對她卻非單純的兄妹之情。令榆是個內向斯文的有禮青年,她是該動心的,但是,惟一的缺憾,他像極了父親展立根。

  一個為了愛,卻狠心下毒手的好男人,一個愛家。愛妻、愛女的好丈夫、好父親,竟會是毀滅全家的根源。沒有人願意告訴她來龍去脈,更沒有人告訴她這事件的真相,沒有人能,沒有人敢,沒有人…。

  若渲由咖啡館轉回家去。

  若宣給外人的感覺一直是冷漠而孤僻的。國小與國中時期,她始終擺脫不去流言的騷擾,她本想努力遺忘那段慘事,但蜚短流長卻又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她。

  她不但背負著那樁血案的傷痛,更得因此無法磨滅的傷痛而自我封閉一輩子。對於朋友,她所抱待的態度是:要就來,不要就拉倒。也因這種不主動心理,使得她漸漸失去朋友,除了洪明及伶蓉兩個外。

  拖著瞞珊的腳步上樓,樓下的房客對她說:“房東太太來了。”

  她原本的愁眉不見了,加快腳步的上樓。果真房東太太又來了,她開心的展顏而笑,但當她發現——“姑姑,你口中的乖女孩就是她嗎?”

  漢臻一見著渲表情異樣,便問:“槐思,你和若渲“早認識了,她挺出名的。”

  霍槐恩在巧見若撞時,心底還直歡呼:無助我也。月老還真夠意思,他們正在鬧瓶頸,便及時拉他一把,給了他這個機會,現在他與她又有另一層關係可以攀。漢臻見若渲一副哭喪的模樣,而槐思卻比中了特獎還興奮似的,她不用猜也知道,她的侄子准又換了目標,而這一回,矛頭就是指向她的房客了。

  漢臻問她:“若增,你認得槐思嗎月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仿佛對這樣的狀況深感無力。

  槐恩對漢臻說了:“姑姑,她可是U大的圖書館美人,只要一下課,便看她待在那,而且一進去便是三。四個鐘頭,很厲害吧?”

  若渲心討:他這話是假褒揚真報仇。哪知房東太太還當真的,附和著誇她乖巧,給她當女兒還求之不很呢。只可惜——“如果我有兒子,我拼死拼活也要勸服她當我的媳婦,偏偏你姑文那麼短命,只讓我生了兩個女兒便去世了,要不然的話,你也甭想動她腦筋了。”

  漢臻一知道若誼與槐恩二人不光同是U大學生,且還是熟識,這下可好了,她想當個現成媒人撮合撮合他們。

  “幸好姑姑你沒有,要不然,我准抬不過的。”

  姑侄二人一搭一唱地可開心了,但若渲只覺得尷尬。她一向信任的房東太太竟然是霍槐恩的親戚,這發現實在讓她難以承受。

  她的沉默引來了汶臻的注意。

  “若渲,你怎麼了?”

  若渲只是淡淡地看了霍槐恩一眼,漢臻遂問:“他讓你不自在?”

  若渲默默不答,漢臻也略知一二,轉問槐恩:“槐恩,你又花心了,對不對?”

  槐恩矢口否認,不過有或沒有,若渲心知肚明。U大的白馬王子,是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從不間斷的。不過說真的,他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勉力。英俊深灑的外表,外加才氣過人的內在,校園完美情人的美稱,可不是隨便可得的。

  但對若迫而言,她完全不信任清率,也不願去做任何碰觸的嘗試,她已將自己摒棄在愛情的領域外了。

  在若渲一臉為難之際,波臻終究不忍,於是乎轉移話題:“若渲,這裡有些零嘴,你趁熱吃了。槐思,你不是有事對我說嗎?我們回去了。”

  在姑姑的提示下,槐恩也覺得親情攻勢似乎不怎麼見效,為今之計,也只有另尋出路。隨即便與姑姑一塊下樓。

  槐恩風采果然迷人,以往與若渲不怎麼熱絡的樓友,竟親自登門來詢問:“展若渲誰呀?”

  若渲沒好氣地回道:“房東太太的侄子。”

  在欲關上門之際,樓友又問:“你和他熟嗎?”

  這回若道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熟。”

  那口氣的確令人疑惑。她的口吻太過強硬,仿佛兩人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南斗與北斗似的。

  樓友對她陰陽怪氣的性子真受不了,不過是問她幾句而已,也這麼不和善。說難聽點,就是跑。

  若增網上門,也不理會門外的批評。她的確一向就不圓滑,也承認自己是任性的,但她就是不想與外界應酬.......朗空、烈陽外加灰沉沉的都市叢林,若渲頂著酉陽,走在校園裡。臺灣的春天,一會寒冬、一會豔陽真是春天後母面,說變就變。

  還好偶有來風,可消去大半的熱氣。洪明現在又利K大某高材生混在一塊了,這件排聞也在校園內產生了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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