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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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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蜜的一家人。羽的臉色發育,手在不自覺中握成拳,左太陽穴也隨著他的憤怒而抽搐著—— 不一會,瀚洋接上線:“純柔,你準備好了嗎?” “嗯,只不過還有點小誤差,但並不礙事,我相信,只要我多做努力,阻礙將會消失。瀚洋,我還是很高興,終於可以回去了。” 原來她一心一意還是戀棧黎太太的頭銜。羽為自己的感情際遇感到悲傷,悄然掛上電話,心神盡失的跌坐沙發裡,口裡喃喃:“純柔,為什麼?為什麼?” 回公司,第一件事便是為她處理回臺北的事宜。替她訂了機票,為她準備美金,然後,為自己的行為氣怒。他何必為她這樣費心打點?她一心想著別人,他沒理由再善待她。 再思及她的可人、她的溫柔與嬌美……雙眼一合。“好人做到底,是我將她挾持來日本的,現在她要回去了,理該盡點心力為她打點。” 誰叫他要淪陷在她的甜美誘惑下,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他這個沒事找事做的始作俑者。 一整天下來,他無法專注的上班。下班後,再度將自己泡在酒吧裡,不願回去面對現實。直到爛醉如泥,才由酒保代他叫車,送他回去。 月子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少爺這副德性了。付了車資,攙著他回屋裡。 “少爺,您這是幹麼?” 一會濃茶、一會兒熱毛巾的伺候著,月子一雙眉己皺得不能再皺了。 他們的喧鬧,引來了焦急等待的純柔。 來到前廳,看到的這一幕教她震驚。“月子,他怎麼了?”趕至他的身邊,一股濃烈的酒味嗆鼻而來,幸好他只是醉了,她還以為…… 月子將純柔的擔心看在眼底,看來她就快能卸下照顧少爺的責任了。 島悟羽哪會醉?他是心痛,故意讓酒精的力量渙散他的神智,逼得他不得不酣睡。 朦朧中,總覺得有一雙手不時的擰著溫熱的毛巾為他拭汗。 他囈語的感謝:“月子,不用忙了,回房睡覺吧!” 純柔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月子”二字她懂。呵!原來他當她是月子,不過這也無妨,只要他明天酒醒了,便能知道,照顧他的人究竟是誰。 熬過了暗夜,天際乍現曙光。 月子起來打理早餐,見她累得趴在一旁,有些不忍的喚道:“純柔、純柔……”將她搖醒,比手勢要她回房睡。 純柔起初還不肯,後來見天翻魚肚白,而他身上的熱潮也消退了,她這才肯放心離開。 純柔走沒多久,月子在送上一杯濃茶時,他已然醒來。 “少爺,您醒了!” 宿醉後的頭疼並著酒液在胃中的不舒服感,讓他皺起了眉頭。 “月子,你叫純柔來。” 月子略一躊躇,隨即前去喚她。 純柔還沒上床,沒什麼磨蹭便隨月子到前廳。 見她出來,他泛著血絲的雙眼更加的疲累。 “月子,你先出去,我有話對純柔說。” 月子出去後,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他二人。 這氣氛應該是和諧的,但羽眼神所散發的卻是不尋常的詭秘。 “羽,你找我來,有事嗎?” 別再用天真無邪的面孔對他,他受夠了。他的內心呐喊、控訴著。緩緩由口袋中取出她的護照及一張機票。“該是你離開的時候。” 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劃過她的胸口。 “為什麼?” 給她自由還要問理由?這不是她求的嗎?他都願意放她走了,她幹麼一副沮喪的模樣? “不為什麼,反正日本留不了你。” “那你呢?”純柔真的無法相信,他會如此對她。 “我?關我什麼事?” 他的冷淡態度叫人心寒。一夜焦急的守候,竟換得他如此冷酷的對待。純柔心灰意冷至極,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機票、護照及一疊美金。既然他不願留人,她實在不該厚顏再留在此地礙他的眼,礙他的……風流。 失神的走回房間,想要收拾行李,卻也無從收拾起。來時的那一套屬於自己的洋裝早不知丟在哪裡,現下她身邊所見、身上所穿,全是他給的,而她已然被下逐客令,這些饋贈她還能帶走嗎?簡單的一隻手提袋,便切斷了她與日本的一切。 踏出房門,已不見他的蹤影,連月子也不見了。端詳這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她不敢再眷戀。“走吧!”這個念頭催促著她,別再留戀不舍了。 方出島悟宅,受命載她前往機場的昌弘已等在屋外。 她終於走了,懊悔與自責深深的折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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