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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水兒還善意叮嚀她凡事要小心。後來在金花的催促之下,回房休息。

  待水兒一走,她真是欲哭無淚。躲過了那“狼”君,殊不知仍躲不過魔爪的侵害。

  看著緊握在手心中的一隻虎型玉珮,淚水簌簌流下,今夜,是她最漫長、也最難捱的一夜了。

  仲甫仍不知怡紅姑娘為何只愛玉珮,不愛銀兩。

  他們相識這麼久,他這才知道,原來,她也有不貪財的時刻,這一點,太令他感動了。

  整衣走回房之際,小三子鬼鬼祟祟對他說:“少爺,你去哪了?怡紅姑娘等你等得可久了。”

  等我?她根本等不及我來了。於是對小三子說:“怎麼了,剛剛銀兩才說不要,現在又反悔了?”

  小三子一頭霧水地看著少爺。“少爺,怡紅姑娘一直都待在你房內,她又哪來剛剛不要銀兩,現在又要呢?”

  仲甫終於聽出小三子話中的玄機。“你是說怡紅她一直待在我房內?”

  “是啊!我可以作證的,她確實一直待在少爺您房中。”

  仲甫這會心中大起疑問!不是怡紅,那——東院那名女子是誰呢?

  情欲在此時全然消退,腦子也恢復至正常的狀況,這才意識到情況嚴重。

  見少爺口中念念有詞,小三子急問:“少爺,怡紅姑娘她……”

  他揮揮手說:“給她幾兩銀子,打發她走。”

  小三子真的不懂,二少爺怎會突然反常哩!平時碰見女人比碰見什麼似的猴急,現在竟肯白白送走可愛動人的怡紅姑娘,這未免太奇怪了。

  不過,做人手下的是沒資格管主子的事,乖乖聽令行事。

  小三子入房內,要怡紅姑娘著裝回去。

  嘿,不做事仍有銀子可得,她自然開心,也不多問,便隨小三子出了朱府。

  待她一走,仲甫人站在門外踱步。也不知何來意念,竟抬頭望向繡閣方向。這一望不得了,竟瞧見冼家那小姐也往這望來。看來,她已觀看有一會時間了,他非但不感歉疚,反倒是……哼!誰叫你的鬼咒害我得禁欲。呵!現在別的女子來了,她也怨不得他。基於這樣的心理,他還不屑地、帶點示威性質地進入房內。

  金花一回房,也許是因自己今夜的落難吧,一方面愧疚於他,另一方面是難諒的舉動,又見一名女子出入他們的新房。這會,她才大大降低自己的罪惡感。

  夫君投來的不屑目光,她是看見了。但她只擔心,萬一與那人珠胎暗結而至東窗事發,她拿什麼來向眾人交代呢?憂心吞噬了她的心神。

  次日一早,她與仲甫在大堂碰面。他依然瀟灑自如,自在得很;反觀金花,卻是一臉的疲憊。

  朱夫人關切地問道:“玉蘿,你看似不舒服,有哪不對勁嗎?”

  朱夫人的明眼與關心,教金花有苦難言,索性搪塞道:“回婆婆的話,玉蘿昨夜犯頭疼,所以,今天精神差了許多,不過不礙事,已緩和下來,請婆婆不要擔心。”

  一聽媳婦不舒服,她老人家立刻差人找來大夫。金花見要找來大夫診治,便忙著推說沒事。但,朱夫人可不這麼認為,堅持找城內最出名的大夫過府診治。

  在拗不過的情況下,大夫請來了,一把脈。嘿,沒頭疼徵兆,倒有脈象亂的結果,大夫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下人隨他回藥鋪抓幾帖藥。

  不過倒交代朱夫人,改天他會再上門複診才離去。

  可奇怪的是,什麼藥帖不抓,竟抓了千金種子湯。怪怪,煎藥的下人心中納悶不已。藥一端上,也不敢多問。

  金花在心中暗忖:她不過是失了眠,朱夫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但,她還是感謝朱夫人的關心。

  水兒她們雖和金花同是侍婢出身,但依目前的情況看來,金花的身份更非昔日可比。過去在冼府,金花的文學造詣、詩藝才華遠遠超越她們;即使說她是千金出身,也沒人會起疑心。尤其金花姐在成了大小姐的替身嫁入朱府後,她們更不能像從前一樣嬉笑在一塊了。

  見夫人這麼大費周章,又是參湯,又是補品。水兒也不免關心起她來:“金花姐,你真的不舒服嗎?”

  她飲完藥汁。“沒事,我哪來的病呢?”金花已一肚子藥水了,連飲了數十帖藥,沒病也得成藥罐子。

  水兒不懂,若她沒病,那這連續幾天的藥汁,是喝什麼作用來著?“金花姐,那你這幾天喝的是做什麼療效?”

  她打趣答道:“有病治病,無病強身。”

  嘿!無病強身,還真有道理。

  送完茶水撤下藥盅,水兒才退出繡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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