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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小三子一語點醒色中人。仲甫二話不說便推著小三子走,準備找狗洞去。

  趁仍早更,為爭取更多溫存的時刻。“快,快,”他“性”致勃勃地催促著小三子,小三子也不好殺他風景,二人摸黑來至狗洞。

  朱府內外,不時有人巡邏,是以他們像賊人似地,小心穿過不時有人穿梭的後花園小徑。

  正當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找著狗洞的地點。

  小三子對他說:“少爺,可還容得下你出去吧?”小三子還洋洋得意自己的主意受用。

  仲甫在那洞口端詳好一會。這哪叫做洞!?簡直比縫還要小!教他這麼大一個人鑽過去,除非他整個人趴在地上,緩緩爬過才行吧。

  但,他今日這一身可是名貴絲綢,若真教他一爬,出去是出去了,卻教他怎麼走進歡喜樓?

  不,基於這個原則,他寧可今夜無美女相伴,也不要破壞他二十多年來玉樹臨風的形象。

  他說道:“不去了,反正天色已晚,本少爺今日公休。”

  嘿!二少爺今天最像個人了,要不,他身邊天天都是胭脂紅粉味,哪來一天還他清香?

  仲甫大搖大擺地走回房去。枉費今夜這美麗月色。哎!他又得孤家寡人、孤枕獨眠了。

  話說冼家自玉蘿失蹤後,冼家二老便不時差人打探女兒的消息。

  自金花傳回大小姐喬扮男裝混入朱府一事後,二老不時為女兒的安危擔心。

  憂心她一個不小心便遭朱府家丁玷污了清白,到時候她可連東宮娘娘的邊也甭沾了;二來也憂心她細皮嫩肉的千金大小姐會受不了粗事折騰。這會冼家二老天天唉聲歎氣。捎去的信,又怕露出破綻,也不敢太張揚。

  而朱府內的金花也盡責地尋找大小姐。只是沒個姓名,要找人可真難,全憑底下冼家陪嫁的侍婢們,一有機會接近下人時,才得以找人或打探消息。

  可是,朱府乃名門望族,自然府大地也大,而且分佈又廣,想要找個底下人,且還是個不知姓名的,實在比海底撈針還難。

  再者,想要求查看底下人名單,總也要有個理由才行,無緣無故請求調閱,似乎不怎麼成理,因此她們只好死了這條尋人途徑。

  金花表面上十分悠閒,沒她事似,但私底下,她卻用心摸清朱府大小的個性。

  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尋找大小姐。花了三個月研究,上至老爺、夫人,下至婢、役,無不用心。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不先摸清諸人底細,怎麼能吃遍朱府大大小小、收服人心呢?

  為了大小姐,這幾夜金花成了夜行客。人家夜裡是休息時刻,而暗夜裡她才活躍著呢。

  出來幾夜,一直相安無事。

  今夜,她又出來了,星稀月淡,偶吹夜風的確適合當夜賊。查遍中院、西院、北院,只差東院未查。是以今晚她決定查至東院來。

  更夫打著更,然而今夜朱府又多了一名夜客,那人不是金花,卻是……

  金花整個人貼在牆壁上,只待更夫通過。她躡足移動,嘿,她動,來人正巧也動,彼此移動之間,金花是個弱女子,膽子自然也小。

  來人警覺性高,在探知除他之外另有他人時,心中暗忖:反正烏漆抹黑,甭管來人是誰了,大手掩住即將出口低呼的對方,一個踉蹌,兩人竟糾纏在一塊,金花心中的恐懼愈形升高。

  仲甫差小三子找來歡喜樓的老相好——怡紅姑娘上東院,此地除非貴客臨門,否則是人跡罕至。嘿,他手接觸到的竟是一股女人清香。天是暗了一點沒錯,但,他可以確定,來人是名女子,而這名女子也正是小三子帶來的怡紅姑娘。不分青紅皂白,也不管這可是以天為帳幕、以地為枕席之花園。禁錮已久的衝動,早教他這自比風流,而有點下流的色性男子無法控制。

  金花在毫無抵抗能力之下,平白失了貞節;失貞事小,日後的後遺症才是她所憂心的。

  仲甫狂歡之後,連日來的委屈消失無蹤。

  他由褲囊裡取出一錠銀,在她耳邊細語:“哪,打賞。”

  打賞?金花怒不可言,黑暗中見他胸前有一隻玉珮,突然用力拉扯,玉珮也隨之斷落。金花衣衫未整便逃離現場。

  心中有說不完的悔恨,她恨今夜的東院行。

  倉皇中仍不忘衣衫不整,在一屋角處整好衣衫,才悄然返回繡閣。

  她一回房,水兒便問:“金花姐,你怎麼一頭泥草?”

  她不自然地推說:“跌了下來,幸有軟泥護身,才不致受傷。”

  她知道,水兒一定會要求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痕,故她趕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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