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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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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 容隱盤膝調息,自死而復生之後他的精神一直不好。聿修雖在隔壁,卻是在替他護法。 容隱稍微調息了一陣就停了下來,聽著外邊的笑聲,「聖香在幹什麼?」 聿修難得微笑,「他在做土匪頭子,在武當山聚賭,還呼朋引伴說過會兒要下山去喝酒。」 「他心臟不好,最好不要喝酒。」容隱淡淡地說。 「自從遇到岐陽之後,看似好得多了,這麼多天一直看來身體都不錯。」聿修也淡淡地道,「他總是有辦法讓大家都高興得很。」 「那是他的本事。」容隱閉上眼睛,「明天我們離開武當,李陵宴的事最好早早解決。我看今天畢秋寒和聖香回來臉色有異,他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他如知道真相,容隱你會殺了他嗎?」聿修淡淡地問。 容隱不答,過了一陣森然說:「會。」 「嗯。」隔壁的聿修淡淡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對於容隱而言,沒有什麼比全域更加重要。 第十章 清夜恩情四座同 武當山一聲混戰了旨。李陵宴脫身而去,留下重傷的弓箭手,黑衣人等等居然多達兩百五十三人。清和首長醒來之後叫苦連天,這許多傷患必要把武當山吃垮了。幸好宛鬱月旦留下三錠共計三十兩黃金,否則武當山可能連傷藥都買不起。這些弓箭手經過詢問居然是李陵宴挾持了荊州的兵屯指揮,強迫正在屯糧的少許兵馬前來佈陣。而黑衣人多是想要發財的江湖二流混混,竟然還有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純粹是被人騙來的。 這些人必也要治好了傷然後好好遣返,李陵宴用人手之多令人震驚,他居然並不在祭血會中訓練人手,而是事到臨頭欺詐脅迫驟然指揮了一大群不知所謂的人前來。這些人對李陵宴並不瞭解,應付他們毫無意義。 聿修做完了這裡的事,他還要往西回江陵府與正在養傷的其他人會合,南歌和他同去與南浦相會。容隱卻選擇和聖香一路,因而與聿修岔道揚鑥。 畢秋寒自也和丟香一路。自那夜聖香說出「同歸於盡」四字,他就沒一刻安寧過。真凶乃是太祖皇上,他自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但聖香卻決定如果頂罪不成便同歸於盡。他不明白為什麼像聖香這樣的人會選擇這樣決裂的結果,他只知道這是萬萬不對的。 他的本性不容有人含冤受苦,所以短短幾日他夜不成眠已經憔悴許多。 清和首長幾人本欲當眾說出聖香爹娘便是殺害四大高手的兇手主謀,但聖香和畢秋寒卻救了大夥一次,這讓他們反而尷尬不好說穿。這幾日見了聖香也是勉強點頭,不知該從何說起。銅頭陀肚裡空空毫無彎轉,經過那夜賭局,他卻知道輸得除了一條底褲一無所有外,就再沒記得其它——雖然聖香沒有強要他的月牙鏟拿去當鋪,卻聲明他身上的衣著兵器全是聖香大少爺借給他的。如果他不聽話,聖香少爺可就要立刻要回來了。這種玩笑對直肚直腸的銅頭陀來說卻很管用,自此他對聖香少爺畏如蛇蠍。 唐天書那晚上沒輸也沒贏,那夜輸的只有銅頭陀和宛鬱月旦兩個,所有的錢都進聖香少爺的腰包裡去了。宛鬱月旦自不在乎輸了十兩銀子,在他而言十兩銀子和十個銅板有什麼差別可能也不大清楚。銅頭陀輸了十五兩銀子,那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樣子 ,連宛鬱月旦的眼睛都看見了,但銅頭陀卻滿臉憤懣正義凜然地說不要。賭錢就是賭錢,還被賭友賠付賭資無疑比什麼都丟臉。聽他如此說,宛鬱月旦只好作罷,但銅頭陀卻當真輸得什麼都沒了。 唐天書極是高明,不輸不贏誰也沒得罪,也沒看出他究竟是運氣好還是故意做手,總之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是沒輸沒贏。那天打了通宵麻將,今天一早他落在楊震手中,究竟楊震會如何「善待」他別人不知。但聖香卻記得交待傅觀過兩天把他從楊震那裡偷回來,看看究竟是否還活著?此人和李陵宴設計設伏害死不少人,對他恨之入骨的人不知多少,但他那樂山寶藏卻救了他的命。他自己顯然也很清楚覬覦他寶藏的人有多少,因此老神在在有恃無恐。 聖香今日呼朋引伴下山喝酒去了。 他是那種生活在人群裡被眾星捧月的人,特別有活力和煽動性,定力弱的人被他一呼一喝往往身不由已就跟著他去了。 他去了,宛鬱月旦也去。無論本性宛鬱月旦是如何比聖香霸道,但性格上來說宛鬱月旦就是屬於那種很容易被聖香煽動的人。因為他好奇,他喜歡看聖香胡鬧。 容 隱卻是那種極不容易被煽動的人,因此他不去。 他要留著看畢秋寒。 畢秋寒這幾日有些避開了眾人,他憔悴了許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相思病,但容隱知道他有睦事想說卻又不敢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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