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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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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震驚了朝野,沒人敢相信,竟有如此狂徒膽敢對朝廷命官下此毒手,甚至肆無忌憚地就在與京畿一省之隔的河南犯案,當真是目無王法到了極點。 就在這個消息正在整個京城裡傳得沸沸湯湯時,偕同好友童恩、征宇朝胞弟伏宙所居住的院落而去…… “這個宙,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想起這個在女人方面完全沒有節操可言的親弟弟,征字只能用“頭大”來形容心中的感覺。 “我聽說……前些天他離京數日,回來時帶了個女人,之後就再也沒出過門了。”童恩很含蓄的說出他所知道的事。 “看來,你『聽說』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嘛!”征宇瞄了好友一眼。 早知道童恩這人向來神通廣大,但要是廣大到早他這個做哥哥的一步知道府中的事,那未免也太超過了些。 面對征宇的疑問,童恩但笑不語,他自然有他得知事情的管道。 征宇也懶得追問,因為現在還有更煩人的事得先解決。 “這個宙,我成親前才聽他說過他不要再這樣過下去,而前一陣子也確實見他減少去後宮胡混的次數,我還真要開始相信他,以為他真有心要一改他向來只要是女人都是寶的濫情作風,只是沒料到,才沒多久的工夫,他便開始故態復萌,而且情況越來越嚴重,這會兒連女人都直接帶回府了。” “成親前?”不知有這段事,童恩思量著。 “就在聖上剛下旨賜婚、書兒過府找我談賜婚的事時。”自動略過當時的“談法”,征宇說明。“在她離開時,宙就摸了過來,一臉的愁雲慘霧——你們這是做什麼?” 眯眼瞪著守在院門前的家僕,征宇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奴才見過兩位貝勒爺,貝勒爺吉祥!”跪安歸跪安,但守門的奴才可沒敢放下責任,直挺挺地就跪在正門前,誰也過不去。 “看來……”童恩衡量眼前情勢。“宙他流連溫柔鄉的情況,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是二貝勒讓你們守在這兒的?”握緊的拳頭哢啦哢啦地響著,征宇擺明瞭,再擋路,我就動手扁人! “你何必為難他們,”童恩倒是明理。“若非宙下的命令,你以為這府裡誰有那個膽來攔你的路?” “貝勒爺明鑒!”兩個守門的人早已一頭的冷汗。 “就算是二貝勒下了令……”征宇瞪向兩個擋路的守門人。“你們自己說說,這府裡頭,是我大還是他大?” 啊!啊!這問題,豈不是要為難死他們這些個做奴才的嗎? 這淳王府裡頭,雖然兩兄弟同被封為貝勒爺,但怎麼說都長幼有序,當然是兄大於弟,按理來說,他們應當先遵從身為長子的征宇貝勒的指示。 可是……可是他們已早一步領了做弟弟的那個所下的令了,這下子做哥哥的用身分逼迫他們,若他們真從了這後來的施壓,等下他們要怎麼跟做弟弟的那個交代? 但若是這時不從,只怕不用等什麼以後了,眼前這一關他們就過不了。這……這不管他們怎麼做,兩邊都是主子,總是都會得罪到一個,差別只是早死晚死而已,這到底要他們怎麼做? “反正伸頭緒頭都是一刀,你們先過這一關,說不定還能保你們下一關無事。”童恩沒頭沒腦地冒出幾句話,完全命中兩名守門人的心坎裡。 所以就見他們兩個默默、默默地退了開來,但才讓出了通路—— “可惡!我就知道你們不濟事!”伏宙違反形象的暴吼,沒料到送老御醫出來,正好讓他看見守門人陣前倒戈的畫面。 征宇眉頭皺得死緊,兄弟做了這麼多年,他從沒見伏宙這樣暴躁易怒過,完全沒有平日的和善好親近。 “呃……若沒問題,老夫先走一步了。”老御醫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見情勢不對,先找藉口告辭。 “慢著!”伏宙叫住了他,明顯遲疑。“那個……” “貝勒爺放心,老夫記得。”老御醫知道他的顧慮,先行保證。“絕對守口如瓶。” “好,那藥……” “待老夫回去配製,一會兒就讓門生送來。”完全不多做無謂的停留,老御醫一一解決伏宙的問題,退場的比任何人都迅速。 兩個守門的悄悄往後退了幾大步,決定讓這三個主子先好好談一談。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明白了,在事情曖昧不明之前,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否則就絕不能擋在炮火口等死,那是極蠢,也是極危險的一件事。 沉默籠罩著三人,算不上各自心懷鬼胎,只能說他們每個人此時都正想著不同的事,以至於遲遲沒人開口…… “你……”征宇看著胞弟,先開了口,但又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剛剛聽見他叮囑老御醫要守密、並且記得配藥的話了,心下猜測著其中的緣由,征宇的臉龐不掩身為兄長的憂慮。 真的已經演變成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面了嗎? 雖然他早暗自猜想過,以伏宙這樣流連花叢、愛與女人廝磨的性子,就算沒到精盡人亡的地步,總有一天也會玩出問題。 可他真沒有想到,這日子會這麼快到來! 同樣心思的人不只是征宇,童恩也有同樣的疑慮,為了潤元的將來,他忍不住隱隱擔憂了起來。 “你們做什麼這樣看著我?”伏宙不自在地看了下自己,不明白兄長跟童恩為何要用那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 “你沒事吧?”童恩代為詢問,知曉征宇這時絕說不出什麼溫情的話來。 “我當然沒事。”伏宙覺得他們的問題怪得要命。 既然有事的不是他,那難道是…… 征宇瞪大了眼,表情只能稱之為驚恐。 “宙,你……你該不會貪新鮮、嘗試新的玩法……”童恩問得很技巧,但笑容已有些僵硬。“結果玩過火、玩出事了?” 伏宙先是有一時半刻的不解,待他腦子一轉,陡地省悟他們的意思,一張稚氣的娃娃臉,頓時因憤怒而脹個通紅。 “你們兩個下流的東西,腦子裡除了那些就沒別的好想了嗎?”可惡!竟然暗示他辣手摧花,用殘暴的方式把人給怎麼了,以溫柔多情著稱的他會是那種人嗎? 征宇與童恩面面相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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