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彤琤 > 賜喜格格 > |
| 六 |
|
|
|
下流?! 呃……通常這話呢,都是他們拿來叨念伏宙的,沒想到今兒個竟然易地而處,換他們被人間第一淫魔……呃,不是,是性喜漁色……呃,也不是,總之是他們讓這個頂著少年純真面容,流連溫柔鄉的人反咬一口,那感覺實在很怪異就是了。 「嗯咳!」童恩輕咳一聲,率先從滿懷的怪異感中回過神來。「姑且先不論你找御醫來做什麼,你這陣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很擔心你。」 征宇不高興。「真是太不像話了,以前你愛怎麼玩我不管,但現在你玩到把人都帶回府了,這成什麼體統?」 「我才沒有玩。」伏宙當然不服氣,就算是這次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是付出真心的感情,哪有玩? 「人都帶回來了,還說沒有。」征宇冷哼。 「這裡是我的地方,我愛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伏宙任性的語調,有如鬧脾氣的少年。 「你相不相信,若是我想,我可以讓任何一個我不樂意見到的人消失在這府邸內,即使那人躲在你的地方。」征宇不想這樣,但不得不端出嫡長子的架式。 「你這是在威脅我?」依然稚氣討喜的臉,此刻已不再是平常那和善討喜的神采,伏宙板起臉,俊秀依舊,但冷冷的笑卻透著一份邪氣。 兩兄弟看著對方,眼對著眼做無形的角力,就差一個引爆點,不然這兩人的視線之間就要劈哩啪啦的燒起來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悅的責問介入兩人的眼神角力當中,儒雅溫文的童恩也板起了臉。「只是些小事,有必要真動了氣?」 悻悻的哼了一聲,伏宙率先收回敵意。「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你們的擔心都是多慮。」 「那好,先不討論你最近在忙什麼,京裡最近發生了件大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童恩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妥了一切,打算暫時讓伏宙前往河南調查河南總督府的減門血案,總之,先轉移開他這陣子投注在女色上的專注力再說。 「什麼事?」伏宙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已經繞回屋裡頭的人兒。 「不管你屋裡藏了什麼樣的絕色美人,你專心點,童恩現在說的事很重要。」征宇斥責他,多年的默契,讓他清楚知道童恩這時的打算,也決定全心的配合。 伏宙顯得不耐,線視不由得一再瞟向庭院那頭的屋宇。「不管多重要,請長話短說好嗎?」 見他一時都不想離開屋裡的女人,征宇跟童恩更加察覺這事情的嚴重性,當下更是沒有一點遲疑。 「河南總督府慘遭滅門,除了總督大人唯一的掌上明珠賜喜格格下落不明外,其餘的近百條人命無一倖免。」童恩說著,一面注意伏宙的反應。 沒有驚訝、沒有皺眉、沒有一丁點兒意外的表情,那少年一般純真的娃娃臉只略略的揚起兩道眉,應了聲。「喔。」 這單音節的反應讓征宇直覺皺眉,追問:「然後呢?」 「然後什麼?」伏宙一頭霧水,開始懷疑這兩人是不是來找麻煩的? 「你的表示?」本就不認為這消息會驚嚇到他,但好歹也來點同情吧,一家近百口的人都死光了耶。 「表示什麼?」伏宙真是覺得莫名其妙。「贊許你們總算知道這事了嗎?」 「你早知道了?」童恩是第一個理解出這段對話不對勁的人。 「嗯。」伏宙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封信。「既然你們都知道這事,也剛好來了,喏,這給你們,省得我還要花時間處理。」 什麼東西啊? 征宇直覺的拆開信封,取出信封內的文件。 「若想知道河南總督府減門血案的真相,答案全在裡回。」把問題丟出去,伏宙懶得再浪費時間精神理會他們,轉身就住院落裡頭走去。 兩顆頭顱緊靠著看那信箋,在理解字裡行間的意義後,臉色同時一變—— 「宙!」 事關重大,完全不接受任何拒絕的理由,征宇偕同童恩直闖入伏宙的寢房內。 「出去出去,你們進來做什麼?」伏宙氣得跳腳,但又拿他們兩人沒辦法。 「你說,這玩意兒你打哪來的?」征宇才是要跳腳的那一個。「我真不敢相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尤其你還握有滅門動機的最主要證據,你竟然一個字也不提,還能躲在自個兒的院落裡逍遙涼快?」 「噓!小聲,你小聲一點,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大嗓門嗎?」怕床上的人兒被吵醒,伏宙急得低喊,但念頭一轉後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荒謬。 她已經昏迷了好些天了,從他驚險的救回她,她就沉沉睡去,再也沒醒來過。 在他不願透露前因的情況下,御醫适才經由一番診治後說了,種種跡象顯示,她本身並無任何病痛,會如此昏迷不醒,可能是受到了太過劇烈的打擊與刺激,因此她處在內心中不願意醒來的情況下,才會造成這昏迷不醒的情況。 不似御醫的摸不著頭緒,弄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以致造成她現在的反應,伏宙知道,他清楚知道,一定是因為那一夜的屠殺太過殘酷,驚嚇過度的她不願面對,所以才遲遲不願意醒來。 而現在,他光是想著要用什麼方式讓她醒來,就想得一個頭兩個大了,現在竟然還擔心有人會「吵醒」她? 哎呀呀,為了她,他真是心煩意亂到整個人都給弄糊塗了! 只是這會兒可不是失笑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把這兩人請出去才是。 「你們……」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