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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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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餘丹波吩咐好下屬將人押回九江後,樂浪回首看了被手下放上推車的盛長淵一眼,隨後轉過身打算跟上準備離開的餘丹波。 「樂將軍!」在他走遠前,袁樞忽然出聲叫住在餘丹波加入戰局前,一直對盛長淵放水,不願一鼓作氣打完這場仗的他。 樂浪默然回首,餘丹波則是兩手環胸地站在原地等待。 掙扎了許久,袁樞才自口中擠出。 「……請讓我等扶柩。」 樂浪體恤地頷首,「當然。」 世上沒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在天子腳下的長安,在這座四處有太子眼線的京畿裡,任何風吹草動,自然都會傳至太子的耳裡。 當然包括賀玄武帶人親訪國舅府之事。 聽完甘培露所稟的消息,靈恩木著一張臉,相當不滿鳳翔在他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他更介意的是,鳳翔竟敢在長安如此明目張膽,這是否擺明瞭,鳳翔根本就沒將他看在眼底? 「翅膀硬了?」靈恩冷冷低哼,「賞他一口飯吃,他偏不安安分分的做個王爺。」以為滅了個南國,就可騎到他的頭上來?將封地給在巴陵,是不想將鳳翔打壓至一無所有之地,沒想到鳳翔竟不領情,還想在他的腳下作亂? 善於察言觀色的甘培露,順勢地照著他的話接口。 「自滅南一戰即可看出,宣王不是個安於己位之人。」丹陽城破之時,生擒堯光者,不是別人,正是處心積慮邀功的鳳翔。 靈恩有些沒好氣,「不然我怎會將他的封地給在巴陵?」原本想說將他給分配至巴陵後,鳳翔就變不出花樣來了,沒想到,鳳翔在臨行前,仍不忘為自己的往後鋪路,一找,就找上了皇后與國舅。 「殿下打算怎麼辦?」皇后與國舅皆是可以左右聖上之人,這事可不能置之不理。 「玄玉那方面如何?」不急著盤算鳳翔,反倒是擔心另一人的靈恩擺擺手。 「齊王忙於九江平亂,據下人來報,齊王已敗盛長淵之事,明日應會上奏。」 靈恩的眼中有著狐疑,「玄玉在長安沒特別的動作?」就連鳳翔都懂得保己之道了,更善於隱藏的玄玉會啥事也不做?經過禦使一事後,玄玉不可能不提防於他才是。 「並無聽聞。」甘培露搖了搖頭,「齊王現下全副的心神應在九江。」諸王所受封之地,於戰後皆百廢待舉,眼下的齊王應當沒法子去管遠在長江對岸的事。 不可能,就算九江再棘手,玄玉不可能不在乎他在長安的動向,玄玉更不可能會任鳳翔在長安安排好人脈,而自己卻不尋條能與鳳翔並駕齊驅之道。 始終不懂為何他把玄玉看得比鳳翔重要,也更需提防的甘培露,走至案前朝他深深一揖。 「臣以為殿下該防的,應是宣王而非齊王。」他不忘提醒鳳翔之事可是燃眉之急。 「倘若玄玉僅是隱而不發,按兵不動呢?」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的靈恩向他搖首。 「最起碼宣王是檯面上看得見的敵人。」面對他的心結,甘培露的語氣裡摻夾了些責備,「就因殿下處處防以齊王,這才給了宣王機會。」玄玉的行事作風本就引人注目,但低調的鳳翔在底下動手腳的工夫卻不亞于玄玉,偏偏他就只是把玄玉當成眼中釘,所以才給了其他人生存與發展的空間。 靈恩瞥他一眼,「你這是在說,這是本宮之過?」 「臣不敢。」甘培露再次朝他拱手,並挺直了身子直言,「如今宣王之人已在拉攏國舅,宣王又不時派王妃入宮與皇后一敘,殿下應在宣王日後為患之前採取必要的行動。」 「命太子妃之人,在朝中行事收斂點,儘量別再得罪母后一派之人。」忙於補救的靈恩想了想即下令,「今日起東宮節約用度,不能再讓母后有話可說。」 甘培露總覺得還是不夠,「國舅與皇后方面,殿下還得親自走一趟。」 「當然。」他也知道這事若沒他出面肯定是擺不平。 「宣王呢?」說來說去,他都還未提到要怎麼對付鳳翔。 「重建巴陵非易事,鳳翔若向朝廷求援疏困,就以國庫困難為由。」絲毫不予留情的靈恩,決定斬斷鳳翔與長安中的後援,「將你的兩眼盯緊朝中百官,誰若是想為鳳翔說話就設法在暗地裡刨了他。」 「是。」 在甘培露欲領旨去辦時,靈恩抬起一手要他緩一緩。 「鳳翔手中有兵多少?」鳳翔的自信有一半是來自女媧營,忽略了女媧營,就等於忽略了另一枚重要的棋子。 「戰後所剩不多。」甘培露偏頭想了想,「宣王若要吸收封地上的南軍,起碼也要個三年五載也才能成氣候。」 這一回不打算任女媧營再次坐大,「我可不能等他個三年五載再任他擁兵自重。」 「殿下想如何?」兵是鳳翔自己養的,他能耐鳳翔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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