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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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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可以住幾天?」明明知道鐘語歡最多也不可能過三夜,滕嶽卻還是在她進門來時,照例一問,恍若一個才剛放假就擔心開學日的小學生一樣。 「一天。」鐘語歡比出一根手指頭。 「才一天?你有沒有被老闆剝削?」滕嶽對這個直愣愣的數字,非常不滿意。 「我又不是童工,還會甘心被剝削嗎?我把每個月所有該休的假都請光光,明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假了。」鐘語歡脫下外套,滕嶽順手接過去,他這自發性的動作惹來她一記親吻。 「幹什麼?」滕嶽一怔。 面對她的主動,他喜歡,卻也懷疑,他也許只是替他哥哥享受這一切而已……哥哥的陰影總在滕嶽的眼瞳之中飄蕩。 「我想念你的吻。」 「鐘小姐,以後請你牢牢記住,不要主動吻我!」滕嶽抓著她的肩膀警告著。 鐘語歡正想反駁,他就迫不及待地說:「當你需要時,我自然會吻住你!」 之後,她的唇就被他吻得緊緊的。 滕嶽決定,為了避免一直有替身的感覺產生,他以後都要處於先攻位置,痛宰她。 「滕岳——」鐘語歡又驚又喜,好想告訴他,她喜歡他出人意表的吻。 「吃過飯了沒有?晚上廚子來做了幾道點心,還熱的。」滕嶽沒預警地結束甜吻,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屋內深處走。 鐘語歡跟在他的後頭,對這側影,她實在是愛得要發狂。 「怎麼?還是要先上床?鐘小姐?」滕嶽驀地回首挑動著眉詢問。他似乎只能儘量用這些不入流的言語和挑逗來掩飾內心的徬徨。 「不是啦!你怎麼這樣說?」鐘語歡臉蛋瞬間羞紅。 「那幹嘛一直盯著我瞧?」滕嶽回頭幾近兇惡的說。 他向來習慣別人崇拜、仰慕的眼光,但就是對鐘語歡特別有意見,無法以平常心來接受她愛慕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盯著你瞧?」 「從我的暴發戶紀念日那個深夜你第一次問我,對你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後,你就常常在我背後偷看我,尤其在看了畫之後,你這種病就更嚴重了。」滕嶽沉著的臉有著明顯對她這種行為的排斥和莫可奈何。 「我就是喜歡看你啊!」鐘語歡眼神更熱切了,閃動眼睫時,更是癡醉。 「你為什麼不乾脆說你喜歡的人是滕嶽本人,而不要老是將夢中情人和畫中人套在滕嶽頭上?」滕岳將她拉向自己懷裡,並揪著她的肩膀,咬著牙說話的語氣緊得似乎一碰就會斷裂。 「不行。」要三合一才行!缺一不可! 「你……」就不能單純的喜歡我嗎?他無奈地放開她的肩膀,又繼續將她往飯廳帶去。「算了!對你這種愛說夢話的癡人,多說無益。」只會白費唇舌、氣得得內傷。 「滕嶽。」 「叫魂啊!吃東西去,其他的吃飽再說。」滕嶽將她手一扯,正巧讓她在餐椅上落坐。 「你幹嘛一直發脾氣?」 「因為我看到你就有氣!這個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他的確看到、或想到她時,就會莫名其妙發火! 但可恨的是,他沒見到她,他還是火,所以他現在道地成了個火爆浪子,無時無刻不火。 「看到我就有氣喔,你怎麼這樣?」鐘語歡覺得很無辜,眼裡移入一抹陰影。 「但是,沒看到你,我更氣。」看她忽地一臉憂愁相難過,滕嶽倒是心軟了一下,希望他這句話能給她點安慰。 好像罵一罵、傷一傷她的心,再給點甜頭吃,他才會心理平衡的樣子。 聞言,鐘語歡果然一掃陰霾,立即綻開笑靨。「你是喜歡我的!」 「我討厭你不把我當滕嶽,只把我當夢中人和畫中人。」 「可是……」 「所以,我對你的決定不會變。老話一句,除非證據確鑿,否則我不會把真心交給你。」 鐘語歡定然凝視著他,知道他有他的自尊和驕傲,她也就不再多嘴。 何況,她不想破壞今夜的廝守與纏綿。 在意他,愛他,哄他,成了她最喜歡的事情。 算一算,與鐘語歡最近的一次見面,已是兩個星期前的事了! 這晚,是什麼軀使著滕嶽的心,直要他往鐘語歡所在的地方而來,他並不想多費猜疑,寧願以男性最原始的欲望來看待。 他將車停在一排老舊的三層樓透天厝門口,降下窗戶朝外頭望瞭望。 還不到十點,僻靜的社區裡,大部份住家都已鐵門深鎖。 正當他想下車時,從巷口投來一道機車燈光,由遠漸近,最後停入騎樓下。 當那女孩脫下安全帽、甩出一頭長髮時,他一眼就看出那是鐘語歡,他打開車門,她早已跑來他門邊,目光灼灼,顯然很訝異他的到來。 「滕嶽!你來找我?」語氣之中,滿是驚喜,唇邊的笑容則是無比的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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