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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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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戀月跪在兩人後邊,淡淡的說:「回縣太爺,印戀月沒有阻止萍兒和白懷蒲見面。」 晴兒朝萍兒冷哼一聲,爬至主子身邊,和主子跪在一塊兒。 萍兒早知道會有這種場面,但她才不怕。「冤枉啊,縣太爺,這晴兒和小姐是同一邊的,她們……她們故意冤枉我!」 驚堂木又拍的震天響,縣太爺道:「她們有沒有冤枉你,你心中自然明白!我再問你,你要嫁陸公子一事,可是你自願的?」 「不,不是萍兒自願的!」萍兒又開始哭了起來。「這都是戀月小姐她逼我的!如果小姐沒逼我嫁給陸公子,那我的懷蒲哥哥也不會想不開去尋死。」 「小姐才沒逼你嫁給陸公子呢!」晴兒氣呼呼的說。 「這事,我也可以作證!」印母也挺身為女兒說話。 萍兒啜泣著說:「這夫人是小姐的娘,她當然也是站在小姐那一邊……」 說完,萍兒又轉向苗鳳花哭訴道:「伯母,這懷蒲哥的冤難伸呀!」 苗鳳花見這情勢,也站出來說話。「縣太爺,這件事我沒報案,目的就是想私下解決,我也不求什麼,只希望那害我兒的人能坦承過錯,在我兒牌位前悔過磕頭。」 苗鳳花那一雙精銳的眼,充滿怨恨的瞪向印戀月。 「親家母,你別急,請你到一邊去……」縣太爺說完,同一旁的衙役說:「把陸夫人帶進來!」 一聽到陸夫人,萍兒嚇得瞪大了眼。這縣太爺,居然請到那死鬼的正室來……這可是她始料未及的! 陸夫人一到眾人面前,便把萍兒做的醜事一一抖出。 原本堅信萍兒說辭的苗鳳花,在聽過陸夫人的一番話之後,不免對萍兒所說的話產生懷疑。 「萍兒,陸夫人說的話,可是真的?」苗鳳花質疑的問。 「伯……伯母,您……您可別信他們。」萍兒穩下慌張的情緒,反控道:「這陸夫人,因不滿我嫁給陸公子,處處和我作對……真正和那富商有曖昧關係的──是陸夫人,是她害死陸公子的!」 「你……你害得陸家家破人亡,還敢嫁禍給我?你……你良心何在?」陸夫人恨恨的指著萍兒。 「冤枉啊,這陸夫人見不得公子疼我,就設計陷害我,我……我命苦啊!」萍兒捂臉痛哭。 「你……你再胡說,相公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 「你們這一群人都想冤枉我,我有苦說不出呀!」 縣太爺怒得拍案,他一再給萍兒自新的機會,可萍兒卻益加荒唐。「那好,本官問你,為何只有你回陸家老宅,而陸夫人卻沒回來?」 「這……這還用說嗎?那是陸夫人又勾搭上別的男人,我一直勸她回來,可她不聽,偏偏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憐我相公屍骨未寒……」 「你可真會胡說!」印戀月真覺得自己聽陸夫人的話回來揭穿萍兒,是對的! 萍兒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日後她若又故技重施,不知道還會害了多少人呢! 印戀月站起身,扶起陸夫人。「你可知道我在哪裡遇到陸夫人的?在客棧!而且她住的是客棧的柴房!她的工作是在客棧的廚房洗碗,為了多賺一點錢,她還幫妓院的姑娘洗衣服──她若跟了別的男人,又何必做這些苦差事呢?」 「那……那是她做給別人看的!」萍兒勉強的辯道。 晴兒也站上來說話。「你瞧瞧陸夫人,她原本多麼高貴,現在卻那麼瘦弱,皮膚也黝黑……她分明是吃了苦!」 「你們人多,我再怎麼說也說不過你們!」萍兒才不在乎她們的反控! 「萍兒,本官問你,那白懷蒲是不是被你毒死的?」 縣太爺的問話,讓原本氣定神閑的萍兒,神色開始慌張。 「縣太爺……這事您可別亂說!懷……懷蒲哥是自盡死的,怎麼可能會是我毒死的?」 不只萍兒震驚,印戀月和苗鳳花也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縣太爺,您……您說懷蒲不是自盡死的,是被人下毒而死的?」 苗鳳花不敢置信。兒子自盡,已經夠她痛心了,現在居然……有可能是被人毒死的! 而印戀月吃驚的是,她原只希望她爹能證明她並沒有逼萍兒嫁人,可現在竟演變成下毒害人事件── 她知道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他這麼問,就代表他握有足夠的證據。 而且仔細想想,以萍兒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個性,的確有可能害人…… 「萍兒,我再問你,你有沒有下毒害人?」 「我……我沒有!」萍兒一口咬定。「你們一個個都想冤枉我,欺負我這個人單勢孤的弱女子……」 縣太爺見她毫無悔意,怒地一拍,大喝:「來人呀,把相關證人全帶進來!」 一聲令下,衙役把等在門外候審的人,全都一併帶進宅院來── 萍兒一見到被衙役帶進來的幾個人,當場嚇得腿軟,跌坐在地上。 頭一個被帶上前問話的,是賣藥材的金老闆,他指著萍兒主動說道: 「就是她!這女人三番兩次到我店裡,假藉看病之名來勾引我,我們……我們有過幾次關係後,她就向我索錢,一次比一次還多。我怕事發被我老婆知道,就悶不吭聲的拿錢給她,最後一次,她和我要的不是錢而是砒霜!我說這砒霜會毒死人的,她還說,會毒死人才好!我問她要做什麼,她沒說。後來她嫁了陸公子,我們就沒再見面了!」 「你……你是誰啊?我可不認識你!」萍兒矢口否認。 「哼!你這女人,原來你嫁陸公子之前,就已經不乾不淨了!」另一個男人氣憤的跳出來說話。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問道:「說話者,報上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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