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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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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恨我的!你想騎馬撞死我──是你說……你想騎馬撞死我,你說的,是你說的!」她哭喊著,聲聲強烈的控訴! 「我……那是從前,可現在……我愛你呀!」他伸手想拉她。 印戀月不斷的搖著頭。「不,你騙人,你是在騙人──」 「戀月,相信我!」 她哀愁的眼神望向他。「你不要再哄我了!就算證明了你和你娘真的冤枉了我……我保證,我爹他絕不會責罰你們……」 甯仇怔愣了一下。原來她以為他是因為怕受責罰,才會來哄她回去的! 「不,戀月,我不是因為這緣故……」 「你不用再說了!我沒有告訴我爹娘,你娘她……她打我的事。」 想到這件事,甯仇的心就萬般痛楚也盈滿愧疚。 「戀月,你說,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印戀月臉上佈滿淚水,眼前的他變得模糊。 「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你走!」 「戀月──」 「你走!」她用力的推他,一次又一次。「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走開,不要再來了!」她每推一次,他便退一步。 她使盡全力推倒他後,哭著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鎖上,背靠著房門,放聲大哭── 「戀月,你開門。相信我,我不是騙你。戀月,你開門呀!」 「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走──」她在房內哭著大喊。 「戀月……」 甯仇頹喪的退了幾步,而後靜靜的站在房門外。 她的哭聲,一聲聲,彷若在控制他的惡行…… 他無言的站在房門外,一遍又一遍的反省自己對她所做的事── *** 第二天清晨,相關人等全聚集在苗鳳花住的大宅院外。 宅院大門一開,苗鳳花便先開了口: 「今天勞駕縣太爺和夫人,是為了要為我兒懷蒲冤死一事討回公道。老婦醜話說在前頭,縣太爺可別因為印戀月是你的女兒,你就私心偏袒!」 「親家母,你放心,這事我絕對會稟公處理!」 雖然不是在公堂會審,但縣太爺仍然叫人搬來長桌,準備親審這件案子。 苗鳳花和甯仇還有萍兒三人站在右邊,而其它的人則全站在左邊。 甯仇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對面的印戀月。 但印戀月一直低著頭,誰也不看。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威喝的喊道:「萍兒,這事就由你先出來說個分明!」 「我……我?!」萍兒被驚堂木的拍響聲嚇了一跳。 「萍兒,你儘管說!」苗鳳花催促著發傻的萍兒。「快去呀!」 萍兒見這陣仗,明白自己已是騎虎難下,也不管昨晚又夢見白懷蒲來向她索命,心一橫,還沒跪倒,就先呼天搶地── 「老爺,您可要為我的懷蒲哥哥作主呀!」萍兒雙膝跪倒,嗚咽的哭訴。 「萍兒我自小命苦,家裡窮困,這懷蒲哥哥心腸好,常拿東西給萍兒,萍兒對懷蒲哥哥的呵護感激在心,無奈萍兒命苦,最終仍是婢女的命── 萍兒跟著戀月小姐……這戀月小姐脾氣大,動不動就罵萍兒笨,她看萍兒不順眼,萍兒也認了,但是,她竟然不准我和懷蒲哥哥見面,這懷蒲哥哥可是遠從千里而來──」 萍兒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又哭又喊,比唱戲的還精采! 「才不是這樣!」晴兒在一旁早聽不下去,她跪在長桌前,反駁萍兒的話。「縣太爺,您別聽萍兒胡說,明明是萍兒嫌白懷蒲是個窮書生,三番兩次拒絕和白懷蒲見面!」 「你才是胡謅!我和懷蒲哥哥是青梅竹馬,我怎麼可能不見他?」萍兒怒瞪著晴兒。 「你嫌他窮呀!」 「我沒有!」 「你有,你明明就有!」 「我沒有!」 「你有!」 碰──的一聲,縣太爺又拍著驚堂木。「戀月,你出來說話!」 印母拍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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