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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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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紅暈讓索冀禮分不清她是害羞,還是氣憤。「我還擔心想得不夠多。」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覺得他話中有話。 「公主若真的不能生育,那便是我多想了,可若公主撒謊,這就有趣了。」他直盯著她,食指無意識地在桌上輕敲。「公主為什麼要撒謊?我惟一想到的個可能就是逃避夫妻之事,逃避的原因我則想到兩個。」 「哪兩個?」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其實,說穿了就是『害怕』這兩個字,可背後的原因則天差地別,第一個害怕,是未出嫁閨女單純的害怕,這是人之常情。」他說得慢條斯理。「也情有可原。」 鳳翎微揚嘴角。「那第二個害怕呢?」 他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第二個害怕是因為已不是黃花閨女,怕被做丈夫的發現。」 「你的論點很有趣。」她揚起眉,仍是一副分不出喜怒的神色。 他無法從她的話語或表情得知她心裡真正的想法。「不知公主怕的是哪一個?」 「你認為呢?」她反問。 他皺起眉。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將軍懷疑的是什麼。」她微勾嘴角。「將軍想的是第二個,對嗎?」 「我要的是實話,而不是公主的臆測。」他的語調出現了一抹嚴厲意味。「如果真是這樣,我要知道他的名字。」他氣憤地站起身,妻子失節的念頭讓他幾要失去理智。 她只是冷冷地瞄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是瞿溟對嗎?」他咆哮一聲。 「若將軍再胡鬧下去,就請出去。」她的話冷冽凍人。 「到底有還是沒有?」他走向她,一臉怒意,她始終不肯正面回答的態度讓他更加懷疑。 「我不需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她的態度也很強硬。 「你——」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沒關係,我自己會證實。」他迅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硬是將她自椅子上拉起。 「你做什麼。」鳳翎大怒,死命的掙扎著。「你若敢放肆,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顏面。」 站在外頭密切注意屋裡動靜的桑婆一聽見聲音,立即沖進來。 「哎喲!這是在幹什麼?」她大聲嚷嚷。 「滾開。」索冀禮斥喝道。 桑婆讓他一斥責,心頭更氣了。「將軍不能對公主無禮。」她上前想阻止,卻被索冀禮一把推開。 鳳翎立刻對桑婆道:「去叫郭韋進來。」 她話才說完,索冀禮便以蠻力將她扛上肩。 這時,霜兒與月環拿了碗筷跟茶水入內,一瞧見這情景,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東西「鏘!」的一聲落了地,碎的碎、摔爛的摔爛。 霜兒心急的脫口而出,「將軍你做什麼?快放公主下來。」 兩人急忙奔到索冀禮的身旁想要阻止他。 「退下。」索冀禮喝道。 兩人陡地愣住。 「霜兒,叫郭韋。」鳳翎冷怒地下令。「就說有刺客。」 「啊?」霜兒又是一愣。 「快去。」鳳翎厲聲催促。 「是。」霜兒急匆匆地就要跑出去。 「公主想鬧得人盡皆知是嗎?」索冀禮將她扛往內室。「沒關係,我奉陪到底。」 霜兒才跑出門,就見郭韋正往這兒來,她如釋重負地喊道:「郭護衛快來。」她急得猛揮手。 郭韋一聽,立刻以飛快的速度沖進來,右手拔刀,以為公主有生命危險。 這時,在內室的索冀禮將鳳翎放到床上,一轉頭,便見郭韋殺氣騰騰地沖進來。 郭韋在見到他時愣了一下,怎麼是將軍? 「看來,公主的隨從每個都想置我於死地。」索冀禮嘲諷地看著他手上的大刀。 鳳翎冷聲道:「將軍為何每次都要把場面弄得如此難以收拾?」 他怒氣騰騰的轉向她。「是公主自己將場面弄得如此難堪。」 「既然每回都這麼難堪,將軍為何還要來?」她揚起下顎,眼神中佈滿傲氣。「沒人有這個能耐逼著將軍來吧!」 她的話讓他為之氣結,他的自尊簡直讓她踩在地上踐踏。「好,這話可是你說的。」他一咬牙,額上青筋暴出。「那就別怪我絕情,這地方我永遠不會再踏進一步。」他怒聲地說完話後,便甩袖而去。 屋裡立刻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敢說話,連桑婆都被將軍最後的話語嚇住。 「永遠」不再踏進一步,這會不會太過頭了? 這不是擺明瞭要公主守一輩子的活寡嗎? 霜兒與月環也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安。 郭韋則是尷尬地立在原地。 鳳翎蹙著眉心,一會兒才道:「用膳吧!」她心裡明白,這次是真的把話說絕了。 眾人這才開始有了動作,霜兒與月環想起地上的碎碗盤和杯子,低呼了一聲。 郭韋如夢初醒般地這才想起自己是為了什麼事而來。「公主。」 鳳翎望向他。 「晉王病逝了。」 二哥死了? 鳳翎仍是無法相信三皇兄會……她歎口氣,雖然她與三皇兄晉王甚少接觸,可聽到這消息,難免感到震驚。 而真正令她憂心的是父皇,他年歲已高,近日身子又不好,這消息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殘酷的打擊,她擔心他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知道這消息後,她的心一直不安寧,於是,便打定主意要回京一趟。四哥原本要同她一起回南京,可因他鎮守邊界,不能擅離職守,最後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卻授意索冀禮陪同她一塊兒回去探望皇上。 索仕鞍自是沒有意見,甚至深表贊同,可鳳翎心裡其實是不願意的,但又沒有拒絕的理由,而索冀禮自始至終都沒表示意見,只是遵行了燕王與父親的命令,陪同她一塊兒回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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