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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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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霜兒與月環、桑婆才擺好晚膳,就見索冀禮走了進來。 「見過將軍。」兩人同時欠身。 桑婆則是咕噥了一句,心裡仍記恨著上回在南院發生的事,不過礙於禮數,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聲,「將軍。」 鳳翎聽見聲音自內室走出來,在瞧見他時,微愣了一下。「有事嗎?」 索冀禮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是滋味。「怎麼?沒事便不能來嗎?」 鳳翎微牽嘴角。「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將軍從不曾在這時候來訪。」 「來訪?」索冀禮挑起濃眉。「這詞倒新鮮.」 鳳翎沒回答他的話,只是道:「霜兒,為將軍沏壺茶。」 「是。」 「順道添副碗筷。」索冀禮加了一句。 「是。」霜兒在心裡頭微笑,將軍從不曾與公主用膳過,這倒是個好現象。 索冀禮看了月環與桑婆一眼,才轉向鳳翎說道:「我有話同公主說。」 鳳翎瞭解的示意她們兩人也退下。 桑婆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些什麼,一臉不甘願地走了出去。 索冀禮在椅子上坐下。「聽說你今天見過司欄了?」他漫不經心地問,雙眼卻炯炯有神地盯著她,在燭光下,橘紅的光線為她更增添幾分動人美意。 這幾天少了瞿溟的攪和,兩人相處時已不再針鋒相對、動火動怒,能平和的說些話,聊上幾句,使他對她已不如先前那樣反感,甚至生出了些許好感。 他發現,鳳翎除了美貌之外,談話也非常有見地,有時甚至會說些玩笑話。 她點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下。「我正好也想同將軍說這事。」 「是嗎?」他揚起濃眉。 「南院裡的姑娘你若喜歡,便納了為妾吧!」 索冀禮瞪大眼,無法相信他所聽到的。 「你不用顧忌我,我並不在意。」她一臉認真,沒有說笑的意思。 一把無名火緩緩在他的心底竄起。「我倒不知公主這麼大方。」 她的嘴角上揚。「將軍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嗎?」 她的話一時之間讓索冀禮不知該如何反應。 「別再讓她們吃那些藥了,對身體有害無益,再說,索府也該有香火傳續。」她拿起筷子。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怒火逐漸加劇。 「將軍是索府惟一的子嗣——」 「這我當然知道。」他怒氣衝衝地打斷她的話。「難道公主不該擔負起這個責任嗎?」 鳳翎微揚黛眉。「我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 「什麼意思?」索冀禮皺起眉。 「根據御醫所言,我恐怕不適宜生兒育女。」她言之鑿鑿地說:「我性子寒、身子骨弱,怕無法擔此重任,將軍也不想我涉險吧?」 索冀禮微張開嘴,一臉的愕然,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軍若是不滿意南院的姑娘,改日我會替將軍挑個好——」 「夠了。」索冀禮怒聲打斷她的話。 「將軍會生氣那是自然的,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攔著將軍納妾的。」她將話說完。 索冀禮又氣又怒,可一肚子的火卻讓她的話堵得死死的,無從發洩,知道她不能生育讓他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可她「識大體」的要他納妾的行為,又讓他無話可說、無氣可發。 畢竟娶妻的主要目的就是生育,傳續香火,既然她無法懷有他的子嗣,他理當納妾,可她不在乎、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就是讓他心裡極不舒坦。 他已習慣女人為他爭風吃醋,雖然有時他也滿受不了女人的嫉妒心,可當一個做妻子的完全都不在乎時,他根本無法覺得慶倖,只有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洩。 「我會再請大夫為公主看診。」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 「不用了。」她禮貌性的拒絕。「這事若傳開,恐怕對你對我都不好。」 「沒親耳聽到大夫的話,我是不會死心的。」他堅持著。什麼性子寒、身子骨弱,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他不接受,再者,他也不覺得公主有多虛弱。 突然,一個念頭竄進他的腦海裡,這話該不會是公主編來騙他的吧? 可這又說不通,公主為何要說這些對她沒有益處的謊話呢? 難不成…… 忽地,一個荒謬的想法躍出,難不成公主是想避開兩人可能的肌膚之親…… 「將軍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鳳翎瞄了他一眼,他的神色有些不對。 洞房花燭夜他被她趕出新房,心裡上火,發誓絕不再踏進一步,後來因為瞿溟的緣故,兩人的關係更加惡化,他自然也不會有想親近她的念頭,所以,兩人雖成親半個月有餘,可至今仍未行周公之禮。 近日,父親直問他這事兒,要他別再冷落公主,說夫妻之間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他也認真的想過,可這會兒她竟然說出不能生育的事…… 「公主是不是在逃避?」索冀禮問道,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逃避什麼?」他的話讓她覺得一頭霧水。 「逃避行房。」 他直言無諱的話讓她立刻漲紅了臉。「將軍想太多了。」她故作鎮定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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