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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很有耐性等你說的。」安德烈·梅迪奇暗喻著不管要花多久時間,他都願意同她耗下去。

  「我真的很忙,要不,我請其他人來為你解說。」她忙著找脫身的藉口,再面對他,只會讓她憶及從前種種難堪的往事。

  「舞荷,你和這位先生怎麼了?」遠遠地瞧見他倆糾纏不清,棠黎怕她惹上麻煩,忙上前趨問。

  「棠姐,你來得正好,請你為這位先生做解說好嗎?我還有事要辦。」棠黎的出現,使她松了口氣,趕忙將安德烈·梅迪奇推開。

  「哦!好的。」棠黎看了他一眼,不禁一怔,她就是沒看錯,在夏舞荷要她為那位先生做介紹時,他的眼中發出了懾人的憤怒火光,為了讓夏舞荷脫身,她叭有硬著頭皮接受要求了。

  「不,舞荷,我想我剛剛說的很明白,我要你親自為我做說明,我想除你之外,再也沒人比你更瞭解畫中的創作理念。」堂堂梅迪奇家的人豈容她隨意打發。

  「可是我真的是有要事,沒辦法為你解說。」她不想再與他處在相同的地點,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你們認識?」棠黎聽出他話中對夏舞荷的熟識。

  「是的,我們是老朋友了。」安德烈·梅迪奇朝她優雅的一笑,讓夏舞荷沒法子反駁。

  「原來如此,舞荷,那你更該好好留下來陪這位先生。」那一笑,勾走了棠黎的心魂,她馬上拋下夏舞荷求救的眼神,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棠姐……」

  「先生,舞荷會陪你好好參觀,我失陪了。」棠黎鄭重地把他交回到夏舞荷手中。

  「謝謝你,女土。」安德烈.梅迪奇彎身執起棠黎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如此紳士的風範簡直把棠黎迷得團團轉,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她帶著陶醉不已的笑容,雙腿似踩在雲端上飄開。

  「別再找人來打發我。」目送棠黎離開,綠眸回到她身上轉為不悅。

  「你我實在沒再見面的必要。」畢竟當初分手是分得如此決裂,她早已不設想他會再次出現在她生命中,沒想到他竟在她好不容易沉寂平靜後,又猛然出現。

  這回他想再毀掉什麼?她的自信?她的平靜?她的生活?

  可悲的她早在見到他後,所有平靜就離她遠去,整顆心只能以亂成一團來形容。

  「有無必要,不是你所能決定的。」在他來見她時,自是不容她不見他、不面對他。

  「好吧!就當今日是我倆最後一次見面,我也盡地主之誼,為你做介紹。」她算是認了,告訴自已再應付他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後她便可以正式解脫,何樂不為。

  「誰說今天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可是受了三年的折磨方下定決心飛來臺灣,當然不可能空手而回。

  「什麼?!」他究竟在說什麼,居然沒一句是她聽得懂的。

  「我這次來,是要來帶你走的。」明知他的消息會帶給她極大的震撼,他仍是說了。

  他的話使她說不出話來整整好幾分鐘,她甚至開始懷疑是否明日就要世界末日,所以上天才派他來跟她開這個玩笑。

  怎麼可能?!驕傲如他,怎麼可能放下身段跑來臺灣找她,且還要帶她走?

  他一定是來臺灣洽公,最主要的目的不會是她,之所以跟她這麼宣誓鐵定是行程過於無聊,逼得他不得不來跟她開這麼個玩笑。

  「別說笑了,我不會信你的。」她乾笑幾聲,撫著不斷發冷的身體。

  室內冷氣開得太強了,待會兒他走後,她得跟棠姐說一聲,將空調調高些,免得大夥兒都冷著。

  「我有沒有跟你開玩笑,你何不親自來證實。」如果她肯注意他的話,會發現他所言不假。

  「夠了!我不想聽你胡言亂語,你走吧!別再來了。」她冷冷叱責他,堅持不上當受騙。

  「真要我走?」像是不確定問。

  「沒錯!你走!」她堅定頷首。

  「好!順如你意,我馬上就離開。」難得的,他聽從了她的話,離開「棠黎畫廊」。

  「等等,你自己一個人走就好,不用拉著我走。」本放心他終要離去的夏舞荷,在被他牽著離開畫廊時,發現不對勁。

  「我留你留,我走,你自然是要隨我走。」沒理會她的掙扎,他將她帶出了畫廊。

  高傲如他,絕不容許在他為她癡癡狂狂之際,她卻清冷的宣佈要與他保持距離。

  他要她陪伴他一同癡狂;一同接受愛火焚身。

  「放開我!我不再跟你走了!你放開我!」登時,她慌了,無法接受態度強硬的他。

  昔日種種浮上心頭,更是教她駭得不敢往前踏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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