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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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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今生今世永遠都不放。」如果無法帶她回意大利,他也不會回去。 「不!安德烈·梅迪奇,我不知道你究意在打什麼主意,我也不想管,總之,我要你放開我的手,你聽到了沒?」亂了!全都亂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遭他摧毀之後,她只能像個瘋婆子似的對他喊著。 全是他的錯!是他拆毀了她平靜的面具,待他離去後,試問,她還得再花幾個三年來縫補她的面具? 她不想再渾渾噩噩如失了靈魂般的過日子,那太可怕、太可怕了,教她嘗過一次後,不敢再輕言嘗試。 「你該明白的,在我來找你時。」他認為即使他不說,她也該明白他心意。 「我不明白!我永遠都弄不懂你,也不想弄懂,請你放開我好嗎?」她猛烈搖首,他之於她一直是難解的,她不以為自己會有懂他的一天,也不認為他會肯讓她觸碰到他的心。 「你必須懂我!我要你懂我!」安德烈緊拉著她的手,怕她會在下一秒鐘便消失在他面前。 「說謊,你在說謊……」她不信他!素來他皆將她排拒在千百裡外,豈會突然間說要她懂他,他定是在耍弄她,她不可以上當,千萬不可,否則只會招來無情的訕笑。 「只要你肯懂我,就會瞭解我並沒有說謊。」她的不信,讓他對過去的所做所為感到後悔。如果他再待她好一點、溫柔一點、體貼一點,今日她決計不會不信任他。 「不!我不要!你去找合適你的女人吧!我倆並不適合,也永遠都不會適合。」夏舞荷十分清楚明白他要的是什麼,也記得他曾說過的話。 「你就是適合我的女人,不會再有其他女人適合我。」現在的他已推翻過去種種。 「你騙我是得不到半點好處的,我一直沒忘你曾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她苦澀地笑著,多麼諷刺啊!從前是他說她不適合他,今日也是他說她適合他,他究竟是想怎樣? 還有!他的身邊不是還有個巴爾托洛小姐嗎?難道他是打算坐享齊人之福? 「我沒忘!那是我所犯下最愚蠢的錯誤,你能原諒我嗎?」她的表情明白的告知他,當時她所受的傷害有多大。 為此,他更恨自己當時的絕情冷血,可那是時勢所逼,若重新來過一次,他仍是會做出相同的事來,不過,他不會傻的再放她離開,他會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強行留下的。 「原諒?我怎敢怪你,我從沒怪過你啊。」她笑著回避他的眼瞳,不敢教他看出仍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傷痛。 她以為所有情緒皆已埋藏在那幅名為「夏荷」的畫中,沒想到卻又被他赤裸裸挖掘出來,莫非是昔日的教訓給得不夠?到底她還要面臨多少教訓才能學得聰明些? 「我知道你仍恨我、怨我,我全都不在乎,只要你肯待在我身邊。」一個用力,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享受著失而復得的感動。 知道她猶是恨他、怨他真好,至少這說明了她心中仍有他,她一直是惦念著他,不曾將他遺忘。 在來臺灣之前他是害怕的,怕她會喜歡上別的男人,畢竟她是那樣美好,這世間不會僅止有他發覺到她的好,幸好沒有!她的身邊是來來去去的許多男人,也有許多人對她感興趣,可她不曾傾心過。 這算是老天爺同情他,再次給予他機會,若他再不懂得把握,那他便是天底下最笨的傻子。 「我沒有恨你!我沒有!」她矢口否認。駭得不敢敲開心扉自問,怕答案會是她所無法接受的。 她的生命中是不需要他的,她大可把他的出現當成是一場夢,夢醒後繼續過她平淡的生活,也好過再回到那糾葛不休的愛恨之中。 「舞荷,不要抗拒我,求你!不要!」頭一回,他對她低聲下氣,求的是讓她回心轉意。 他那百年難得一見的乞求,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驕傲如他,怎麼可能會開口求她?這方天地是否在她不知不覺中顛倒過來了? 「舞荷,我需要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為了讓她回到他身邊,他願意拋棄可笑的自尊求她千百次。 愚蠢的他是在失去她三年後,才慢慢體會到,他的心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便淪陷了,只是他擬於驕傲不敢承認罷了,如果他曾平靜下來,傾聽心底的聲音,他會早些發現對她的濃烈愛戀的。 「不!不!你要的是與你家世相當,同種的人,不是我,我是你永遠都不想要的。」她恍惚的搖首,淒然地重複他說過的話。 出身貴族世家的他要的是與他相同出身的女人,而非她這個平凡的臺灣小女人。 她一直沒忘他的聲明,也無法忘記,那是她的噩夢,他不會曉得他的話將她狠狠地打入地獄中,使她再也爬不出。 「我知道我的話帶給你極大的傷害,而話已說出,再無法收回,但我願意用往後的日子來補償你好嗎?」她那痛苦萬分的表情,讓他更加痛恨自己,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幾拳,好為她出氣。 她傻住了!呆住了!他的意思是否在說明要與她共度下半輩子?他是在說他要娶她為妻?可能嗎?有可能嗎? 他的意思真是要娶地嗎?不!不會的!他打算娶與他身份相當的女人為妻,且他也早娶巴爾托洛小姐為妻了,他真正打的主意該是誘騙她同他回意大利,然後將她安置在別處,視她為情婦? 不,她已被他羞辱過一回,不能再來一次,不能! 她心亂糟糟的再也無法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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