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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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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當芳艾告訴他關於丁舒翼的往事,包括她念書時常被嘲笑,向愛慕的學長告白被當笑話流傳……他聽了很心疼,恨不得去揍那些叫舒翼難受的混蛋。可是時光不能倒退,舒翼帶著舊日陰影,來到他面前。她拼命地保護自己的心,害怕被拒絕,傻傻地封閉起自己的情感。 他一開始不相信有人會對自己這樣缺乏自信,那是他不能理解的。後來幾次相處,發現她確實像芳艾說的,是個過分自卑的傻瓜。 在他眼中丁舒翼好得很啊,她也許不夠漂亮,但他喜歡就好,才不管她眼睛夠不夠大、身材夠不夠好,在他看來,因為喜歡,她的一切,從頭到腳都那麼剛剛好,他只想對她好,而她卻在為那些小事鑽牛角尖。 他做事幹淨利落,辦事講究效率,決定事情果斷迅速,他最憎拖拖拉拉,那會令他發狂,但遇上丁舒翼,他不再能像從前的自己。 韓震青歎息,他完全拿丁舒翼這小妮子沒轍。 芳艾說得對,這陰影要靠舒翼自己克服,否則永遠植在她心底,像拔不掉的心中刺。 他悵然地說:「我追緝過的罪犯近百人,槍林彈雨都難不倒我,遇到頑劣的罪犯就拔槍射擊或上陣搏擊。我真難相信,碰上丁舒翼,我竟要忍氣吞聲,耗這麼久還沒辦法逼她自首廠 芳艾笑了。「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你真是喜歡她,她有你守護,我這個朋友好放心。」 「等真相大白,我要好好罵她。」韓震青一臉氣惱。 「對對對!」芳艾附議。「讓你吃這麼多苦頭,該好好教訓她。」 看著連綿不斷的雨,他蹙眉,擔心起來。「她不會還在哭吧?」方才看她小小的個子,孤孤單單撐著傘站在雨中,他的心都要碎了。 芳艾走進陽臺,打量雨勢。 她說:「現在哭總比以後哭好吧?讓她哭吧,等她知道自己的懦弱將造成多少損失,她就會反省,痛苦地徹底領悟,她會比以前更好更好。」 丁舒翼回到酒館,和同事打過招呼,回房,把傘倒掛在窗外。 她打開電視,洗過澡,躺在床上,想到芳艾還在他家,就覺得自己仿佛還在雨裡。 翻身抱住枕頭,回想和韓震青愉快地搜購花卉栽植花草,本來她心情很好的,直到聽見他們要結婚…… 別再想了啊,該死,她討厭一直哭哭啼啼的。 她憂鬱地睡去,夢見黑暗的天,黑暗大街,韓震青站在路中,全世界被黑暗籠罩,只有他,英挺颯爽地站在路前,好耀眼地亮在她眼底。 他對她笑,瞅著她像在鼓勵她表白。 舒翼情不自禁,走向他,停在他面前,仰望他。雙手冷汗濕透,聽見自己顫聲說:「韓震青,我是白鶴……你不能娶芳艾。」 「你是白鶴?」他露出輕蔑的表情,忽然四周響起嘩笑聲,舒翼頓時驚醒。 但奇怪的是,那笑聲竟還在?! 她回神看了看,原來,電視沒關。 茶几上的鏡子,反映著一張蒼白憔悴的臉,五官平凡,身軀消瘦,和豐滿性感的周芳艾,天差地別。 舒翼揪心地想起韓震青的話—— 「如果她不是白鶴,那真正的白鶴在哪?為什麼不來赴約?」 「你說的對,芳艾漂亮美麗,她是男人夢想的伴侶,我沒理由拒絕,再去等個不會出現的女人。」 啊!舒翼壕了一聲,踢掉被子。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她受不了了,跳下床,抓了手機撥電話給經紀人。 「哈羅……」Jeter爆出——大串法語。 「上回跟我說的Case還有嗎?」 「白鶴?!你終於打來了!」搖錢樹來了,Jeter亢奮道:「賭城那邊夢工廠的片子要爆破師,大陸上海有宗工程需要爆破顧問,只要你答應,馬上幫你接洽。你休完假沒?來巴黎找我,我們討論一下。」 「等買了機票,我會告訴你時間。」 「好啊,二十四小時等你,別讓我失望啊,寶貝。」 舒翼收線。 不如離得遠遠地,別再看見他,看不見就不會痛苦了吧? 反正他也說了,芳艾是男人夢想的伴侶,他們兩情相悅,她在這做什麼?何苦? 舒翼安慰自己,不要緊的,反正她已早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沒勇氣爭取,不如眼不見為淨1沒什麼大不了,沒關係的啦! 可是她喉嚨酸楚,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有塊地方空了。分明還能呼吸,一切無恙啊! 第二天下午,韓震青戴著墨鏡,到酒館準備開業,剛跨入酒館,舒翼立刻迎上前。 「對不起,我想跟你辭職,可以嗎?」 韓震青摘下墨鏡,定定望住她。「為什麼?」 「很抱歉,我覺得我不適合這份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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